怪不得自從那天之後,他便什麼事兒都不再給她說了,只是一如往昔般的對她好,甚至更為仔細。
她這個人向來喜歡別人主動地將事情告訴她,拓跋烈不說,她只以為他不願。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人在男人的眼裡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沒有男人願意與一個女人談論什麼國家大事。
她以為,就算是拓跋烈也不能免俗罷了,並沒有多想什麼,但是現在聽著拓跋烈口中這話卻覺得,怕是她理解錯了拓跋烈的意思。
拓跋烈會這樣做根本就不是不想與她分享,而是因為當日在那個仙境般的郊外對她做出的承諾。
那個時候他說,會為她攔下一切勾心鬥角。
那個時候他說,會為她打點好一切,絕對不會讓她累到……
現在的拓跋烈,不就是在做他所承諾過的事情……
「怎麼了?」見著姬無心只說了一個字便不繼續往下說了,拓跋烈不禁微微的皺了下眉,下意識的追問道。
他自問一向都不是一個好奇的人,更是鮮少有人能夠吊起他的好奇心,但是凡事碰上姬無心,總有意外。
「我……」看著拓跋烈晶亮的眸子,姬無心微微抬起頭直接枕在拓跋烈的身上,仰著頭,直直的對上拓跋烈向下看的眼,唇角緩緩咧出一抹笑意:「唔……我只是覺得有點無聊。」
「無聊?」聽著姬無心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眼,拓跋烈的眉頭不禁皺的有些緊,抿著唇盯著姬無心的小臉看了幾秒鐘之後,不禁有些無奈的對著姬無心道:「可是最近帝宮裡還真是有些事情要我親自處理才行,短時間之內估計處理不完,你乖乖的,等我忙完這一段我就帶你出去玩可好?」
拓跋烈的聲音低沉清冽本就好聽極了,此刻其中多了三分寵溺和溫柔,更是讓人有一種心醉的感覺。
姬無心看著拓跋烈那雙霸氣的眸子裡不經意透露出來的一絲小心翼翼,不禁感到有些無語。
這個拓跋烈還真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孩子了,她指的無聊根本就不是想要出去玩好不好。
想著自己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姬無心不禁在心中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這皇宮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像是一個牢籠一樣,但是拓跋烈卻是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讓她可以隨意出入,隨即去任何的地方。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世參與的勾心鬥角的事兒已經習慣了,這些天她明明過的就是她之前最嚮往的平靜的生活,偏偏過了幾日這樣的日子,她不但沒有感覺到想像中的那麼愜意,反而還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癢癢的!
尤其是眼睜睜的看著拓跋烈和韓九整日忙進忙出之後,她的心中的那種隱隱的騷動不安就變得越發的明顯了。
姬無心輕輕地咬了下唇瓣,不禁有些鬱悶的想到,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病?!
雙臂在榻上一撐,姬無心直接從踏上坐起來,看著拓跋烈抿了下唇角,轉個身將身子靠在床榻上:「我說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