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拓跋烈一眼,果然見他正緊緊地盯著那男人,只是,那緊繃也不過是一瞬間,在那雙黑紅色的眸子裡,比重最最多的還是好奇。
似乎是在驚奇姬無心還能做到何種地步!
「將它,插到你的胸口,速度要快,插得要深……」將視線從拓跋烈的臉上移回,姬無心的聲音變得越發的輕柔起來。
媚眼如絲,聲線迷離,輕輕緩緩的便將那幾個血腥的字眼從自己的口中吐了出來。
就在剛剛,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的都從那男人的口中套了出來。
因此,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成了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物了!
而她,不願髒了自己的手,去殺死一個廢物……
姬無心一向心狠,心中更是沒有什麼濫殺無辜的這種概念,就是她前世的那個地位,也是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好人之後,才一點一點地爬上去的!
甚至,在姬無心的心中,對這個男人來說,這種死法實在是再好不過的。
畢竟比起清醒著被別人殺死,就這樣昏昏沉沉的死在自己的刀下實在是不知道痛快了多少!
音落,那男人手起刀落,毫不遲疑的便將那把並不算長的刀子插進了自己心窩的位置,刀鋒齊根沒入自己胸口的同時,也斬斷了他自己的所有生機!
緊緊地盯著男人的所有舉動,在看到姬無心的指令過後,那男人竟然真的毫不猶豫的將刀插入自己的胸口,拓跋烈的眼睛不禁微微的瞇了起來,低頭看向姬無心的眼中也多了一抹捉摸不定!
該是怎樣的手段,才能讓人這樣完全被操控。
甚至讓他去死,他都毫不猶豫的將刀插入自己的心口。
「這叫催眠術。」感受著自己身後那股炙熱的視線,姬無心輕輕地彎了彎嘴角,站起身子向著那書桌走去。
一步站定在書桌前,用兩根手指輕輕將那男人寫下來的東西夾在手中,然後對著拓跋烈淡淡地道。
「很神奇是不是?」大概的掃了一下紙上的內容,姬無心拿著那幾張紙重新回到拓跋烈的身旁。
揮手將手中的紙遞到拓跋烈的手中,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上全然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也很可怕吧!」
真正的殺人於無形,一旦中招,你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倒在小廳的男人,姬無心的眼中忽的多了一絲迷濛。
就連自己將自己殺死都沒有一點知覺,更別提那些死都不願說出來的秘密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輕輕地皺了下眉峰,拓跋烈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催眠這個詞,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當然,這方法……在這世上,或許就只有我一個人會!」聽著拓跋烈的話,姬無心臉上的笑意更深,輕輕地吸了口氣,對著拓跋烈繼續道:「不過,大概不久之後,這世上就不只有我一個人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