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姬無心將那根頭髮拽下來,便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攥住,不禁回頭看去。
嬌俏的小臉上閃過淡淡的疑惑:「怎麼了?」
「你要拽頭髮?」黑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姬無心臉上的表情,拓跋烈的面上微微閃過一絲不悅。
「對呀。」
「為什麼?!」聽著姬無心肯定的回答,拓跋烈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低沉,俊秀的眉峰高高一挑,對著姬無心低聲問道。
「我有用呀。」一本正經的對著拓跋烈回答完之後,姬無心看著拓跋烈眼中不贊同的神情,猛地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頓時笑出聲來:「噗,一根頭髮而已,沒關係的……」
只是拽一根頭髮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
只是,還沒等姬無心將最後一個字清晰吐出,拓跋烈沒有拽著姬無心手腕的另一隻手,便在自己的頭上用力的一拽,然後面無表情的將自己手中的髮絲遞到了被他握住的姬無心的手心裡。()
見著姬無心將那根髮絲握在手心之後,這才將姬無心的手腕放開,視線轉移,側臉看向被綁在地上的男人。
指尖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姬無心低頭將視線淡淡的落在手中的髮絲上,忽然覺得那樣一根輕輕地髮絲竟然有些燙手。
心中有些微微的感動,不過是一根頭髮罷了,他卻做得這般……
抬眼深深地看了拓跋烈一眼,姬無心唇角一抿,便將那枚銅板穿在了那根髮絲之上,眼底有著什麼再緩緩的流動。
拓跋烈的髮質非常好,摸上去順順滑滑的,黑亮的髮絲在屋中燭火的映照下,泛著瑩亮的光。
黑硬凌厲,一如他的人給人的感覺一般。
側眼看著姬無心把頭髮和銅板穿在一起,拓跋烈伸手碰了一下地上的人,淡淡道:「我先把他弄醒。」
說著,伸手就向著那人身上的幾處大穴點去。
畢竟,不管姬無心想用什麼方法從他的口中將那些細節問出來,都必須建立在一個醒著的人的身上。
幾個手法點下去,不一會兒的時間,那男人便醒了過來,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睛,在意識恢復的一瞬間,便要咬舌自盡。
見此,拓跋烈手疾的一把握住那人的下巴,那人見著自己的下巴被人握住,不禁下意識的掙了一下,隨即眼中漸漸一片死灰。
姬無心看著那人,輕輕地眨了下眼睛,艷色傾城的小臉上偽裝出一副暖暖的笑意,對著那人淡淡道:「你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呃……」因為下巴被拓跋烈緊緊攥著,那男人的口齒有些不清楚,但是那唇瓣卻是下意識默默地重複了一下姬無心口中說出的那兩個讓人心動的字眼,原本因為各種折磨爆滿血絲的眼中也因著這句話而閃過一線光亮。
任何一個人,在經受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後,都會在心底產生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自己立即痛快的死去,或者有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