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的眉毛很黑,眉形又極好,只看著那一雙眉毛便可窺見這雙眉的主人該是怎樣的絕代風華。
洞外蟲鳴聲聲,夾雜著樹葉的婆娑聲,透著靜謐的美好。
姬無心看著拓跋烈,眼中的笑意漸去。
像拓跋烈這般身份的人,獨自流落到野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戰場親征也有僕從隨侍伺候著。
別的不說,像吃飯這種事還真是不用他親自動手,他不會做飯,實在是很正常!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會做的男人,在獵完野雞之後並沒有把東西交給她,而是自己把雞拿到一旁研究該怎麼做,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人感動!
「怎麼,突然發現你相公我其實很不錯是不是?」看著姬無心定定的看著他,拓跋烈微微低頭,衝著姬無心邪魅的低語道。
兩人本來坐的就極近,此刻拓跋烈這樣一探頭,幾乎和姬無心臉對臉。
若是換做平時姬無心一定早就動手把拓跋烈推開了,再不濟也該把頭轉開。
甚至拓跋烈都已經做好了躲避的準備,然而姬無心卻遲遲沒有動靜,就那麼不避不讓繼續看著拓跋烈,讓拓跋烈的準備沒了用武之地。
那一反常態的溫順模樣,倒是讓拓跋烈看得心中有些詫異起來。
火光下,姬無心的小臉被映上絲絲紅暈,焰火撩動間,嬌俏的小臉上明暗交替,唇瓣也在那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紅潤誘人。
拓跋烈看著和他僅隔一個呼吸距離的姬無心,不禁想起上次在客棧床榻之上和姬無心的那個吻,黑紅色的瞳眸不禁變得有些幽暗起來。
涼薄的唇瓣緩緩地向著姬無心的唇瓣壓去,拓跋烈感受著姬無心噴灑在自己臉上的溫熱呼吸,不禁感到一陣心猿意馬,甚至連抓著烤雞的木棍都跟著鬆了些。
唇瓣寸寸向著姬無心貼近,卻在和姬無心的唇瓣即將貼上的瞬間停了動作。
拓跋烈微微仰頭,看著自始至終都不曾動過一分的姬無心,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你……」
「怎麼不繼續?」稚嫩的女聲中夾雜著一種低沉,緩緩地在山洞中迴盪。姬無心看著拓跋烈漸漸遠離的臉,輕聲問道。
「你……你怎麼了?」黑紅色的眸子重新審視的看了姬無心一眼,拓跋烈皺了皺眉頭。
詭異,實在是詭異之極。
若不是他從頭到尾都一直和姬無心待在一起,確定姬無心沒有被人調包,現在他就該懷疑這個姬無心是不是讓別人冒充的了。
他認識的姬無心從來都不是一個這樣聽話的人,更不是一個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吻下去而不閃不躲的人。
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拓跋烈。」攥著木棍的手指緩緩收緊,姬無心抬眸看著拓跋烈,黑鑽般的瞳眸裡彷彿有烈焰綻放,容顏肅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是你先招惹我的。」
緊緊地盯著拓跋烈的眸子,姬無心一字一頓道:「我給你反悔的餘地,若是你現在想回頭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