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看著拓跋烈什麼都沒說,可是卻又像是說了什麼一樣。
天空碧藍,白雲高廣。
郊外楊柳依依,綠樹成蔭,風吹過樹蔭婆娑,沙沙作響。
感受著懷中驟然失去的溫度和心口襲|來的疼痛,拓跋烈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
抬頭看了眼陽光下的少女,黑紅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深色。
瞳眸未轉,拓跋烈眼睛看著姬無心,但是那聲音卻向著馬車的方向飄去:「金蝶姑娘。」
「公子。」聽著拓跋烈的聲音,金蝶心頭一喜,立即出聲應下。
拓跋烈和姬無心兩人從馬車上到地上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見著姬無心的行為雖然感到有些詫異,但是心中卻是暗暗開心著。
她雖然和拓跋烈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幾日的相處也讓她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好駕馭的男子,甚至不好相處。
他的人,永遠都像是給人第一印象一般的淡漠疏離,似乎這世上就沒有能讓他上心一點的東西,永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姬無心膽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做出這般不得體的事情,可謂是絲毫沒給他留面子,縱然她是他的夫人,依照這個男人的性子,怕是也絕不會讓她有什麼好果子吃!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輛馬車,就讓給你坐。」看也沒看金蝶一眼,拓跋烈低低的道了一句。音落,便向著金蝶之前坐的那輛空馬車走去。
「公子?!」聽著拓跋烈的話,金蝶的身子不禁一僵,有些不甘心的驚呼出聲,看向拓跋烈的眼中滿滿的全是不可置信。
「金姑娘可還有事?」聽著金蝶的呼聲拓跋烈止了腳步,長身玉立,淡淡的衝著金蝶問了一句。
音色冷漠,其中疏離的意味甚是明顯,明明距離很近卻讓人覺得異常遙遠,金蝶看著馬車外不遠處的拓跋烈的身影,看著芳菲草地裡頎長的身影,忽然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身子有些脫力的靠在馬車上,眼中隱隱的閃過一絲不甘。
秋水般的眸子不自覺的轉到了姬無心的身上,看著陽光下那抹絢麗的絳紅色,心中第一次出現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這個姬無心對拓跋烈來說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罷了!
一來,姬無心的年紀還小,二來,她從來沒見過拓跋烈留宿在姬無心的房中。
在這個世界,出嫁之後就算是年紀小了些,若是丈夫有需要他們也要義無返顧的奉獻自己,絕對沒有因為年紀小就不共處一房的道理。
但是姬無心和拓跋烈卻成了個例外。
她原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拓跋烈對姬無心不感興趣、不上心。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和她想像中的有些出入……
「看來姑娘是沒事兒了,那烈某就先回馬車了。」見著金蝶只是叫住他卻並不答話,拓跋烈在微微一頓之後,便又繼續向著金蝶之前坐的那輛馬車走去。
一時間,各歸各位,只剩下姬無心還站在馬車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