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抹身影,姬無心的腳步一頓,眼中也多了一絲迷惑。
唇角輕抿了一下,隨即跟上。
拓跋烈一步上前推開那名大腹便便的男人,修長的五指狠命的一握那男人的胳膊,頓時疼得他呲牙咧嘴,就是抓著那少女的手也跟著送了開。
一把將女子擋在身後,拓跋烈眉眼淡淡,臉上的神情更是漠然,就那樣疏離淡漠的站在那裡,居然沒有一人敢上前反駁他的行為。
「你這個……」
「我勸你有什麼話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說,不要因為魯莽,而平白的丟掉了性命。」黑紅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氣,拓跋烈身上的氣勢驟變。周圍的人只覺得身上像是忽然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就連呼吸也變得不那麼順暢了。
那個身著寶藍色大腹便便的男人見此,連忙閉了嘴,身子甚至還向著後面退了兩步。
不是因為他想閉嘴,想後退。一切都只是源自自身最原始的反應罷了,就像是人類求生的本能一樣。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之後,那男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懊惱,卻依舊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是看向拓跋烈的眼都不禁跟著低垂起來。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的經驗告訴他,能夠擁有這樣氣勢的一個人,絕非普通角色。
他是生意人,在察言觀色這一點上他向來不錯。
做生意向來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能不和人發生衝突,還是不發生衝突的好!
「這位公子,您可能誤會了,是因為這女子要偷我錢袋在先,在下這才……」說話間,還向著自己腰間的錢袋看了一眼。
音雖然只落了一半,但是那其中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明顯了。
是這姑娘偷錢在先,他這才調侃幾句,要真算起,那也是兩人都有錯。若非要說一個誰的錯大,那也該是動手的比動嘴的錯大……
拓跋烈自然是知道那女子偷錢的,沉吟了一下,對著那男子道:「你查查錢袋裡可少了什麼沒有,若是少了,我讓人給你補齊就是。」
「若是你覺得這樣還不夠,非要討個說法的話,可以把這位姑娘送到官府,由太爺定奪。」
「可是,如此私自調、戲女子,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想要這位姑娘跟了你,這樣的做法,怕是有些不妥吧!」拓跋烈的音調拉得很低,低沉的語氣再配上拓跋烈那張臉上漠然的表情,一時間竟讓人無法反駁。
「公子……」一聽拓跋烈要將她移交官府,那女子忽然急了,纖纖十指輕輕地拽了拽拓跋烈的衣袖,略沾髒污的小臉上全是驚恐。
那身著寶藍色錦服大腹便便的男子一聽拓跋烈的說辭,便是知道那姑娘自己是肯定帶不走了,當下對著拓跋烈笑道:「既然公子有心救美,在下也不曾丟過什麼東西,那這事兒就算是這麼結了好吧,權當我和公子交個朋友!」
沒有應下男子的話,拓跋烈淡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而後從腰封中拿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看也不看因為他的出手倒抽冷氣的眾人,淡漠的轉身,然後重新回到了他們之前坐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