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腹部,有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指尖觸及帶著一種揪心的疼。
但是,那也僅是外傷而已。不含內力,不致命!
他奮身擋上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重傷的準備,卻不想姬無心的攻擊之中居然一點內力都沒有,只是單單的一刺。
想著那一擊,凌雲的言不由變得越發的深邃起來。
所以說,那這個姬無心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動想要殺死自己妹妹的念頭!
凌雲不知道的是,姬無心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謂的什麼內力她本就不會。
但是不會內力並不代表不會殺人,若不是他擋在凌蘭的身前,或許那根插在他腹部的簪子或許已經插在了凌蘭的胸前,了結了她的所有生機。
紅色裙擺迎風飛揚,曼妙身姿,在刻意被空出的地方顯得格外的耀眼。
姬無心大步闊然的向著馬車走去,手腕,在路過拓跋烈的時候被緊緊攥住。
五指修長有力,掌心帶著一層因為長期練武而磨出的厚厚的繭子,姬無心轉頭看向拓跋烈,在對上那雙黑中帶紅的眼眸時,輕輕地皺了下眉角。
拓跋烈的瞳眸幽深,帶著一種她看不分明深邃,那抓著她的手掌更是給了她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感到排斥。
緊抿著薄唇,姬無心想要不著痕跡的掙脫拓跋烈的掌心,卻發現,無論怎樣都掙不開。()
那男人的手就像是緊緊地吸附在她的腕間一樣,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一如拓跋烈給人的感覺一樣。
在意識到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是白費之後,姬無心緩緩壓下心中的異樣,不說話也不動,只是一臉平靜的站在拓跋烈的身側,靜靜地等著拓跋烈下一個動作。
「花虞的戰事本帝另有打算,和本帝娶她並沒有直接關係,你們可以質疑本帝的決定,可以來找本帝,但是……」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拓跋烈袖袍一揮,眉眼間也帶了一絲冷沉,冰冷的話直直的扔了出來,就像是一陣寒風吹過,幾乎所有人都瑟縮了一下肩膀:「但是,若是再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休怪本帝翻臉無情。」
聽著拓跋烈口中說出的話,一地的子民頓時驚了,齊齊跪下。
那冰冷的話語和著初春的絲絲寒意瞬間侵襲到他們每個人的心裡,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由在心中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從拓跋烈那近乎零度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現在的情緒,他們的帝王生氣了!
登時頭埋得更低了。
他們怎麼就忘了他們帝王說一不二的脾氣,怎麼就忘了那絕不吃虧的性格。
花虞找人陰他,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臨時取消戰爭,也不一定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啊!
說不定是他們帝王臨時有別的打算別的計劃,所以才會那麼放過花虞。
至於和親……就算是和親了,也並不代表什麼呀,他們怎麼就昏了頭,怎麼就這麼衝動的跑過來鬧事兒了!
而且,北轍帝宮後宮虛設,他們曾經想盡辦法讓拓跋烈選後,但是每次都被拓跋烈拒絕了。
每每想到此事都不由替帝王感到擔憂,畢竟,帝王家的子嗣何其重要,在五國的各個皇室中,到了拓跋烈這個年紀還沒有子嗣的,估計就只剩下拓跋烈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