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的小臉上找不出一絲恐懼,聽著姬無心有點兒類似挑釁的話語,韓九的眉頭不由重重的跳了一下。
不知怎麼的,他竟忽然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事實也正是如此!
看著自己小臂上那條長長的血痕,韓九不由皺了下眉頭。
原本有些吊兒郎當的懶散也被他悄無聲息的收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小不點看似柔弱,但是每一擊都極其凌厲,並且懂得怎樣最大化自己的優勢,然後在最恰當的時機給予對方最致命的一擊。
雖然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小孩兒,而且論速度、力量、精準度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這樣的人卻也足夠引起韓九的重視。這樣的孩子,假以時日,絕非那池中之物。
感受著小臂上微微的刺痛,韓九輕輕地斂了斂眉,想起拓跋烈看向姬無心時那眸子中閃過的異樣情緒,一向喜笑顏開的臉上也不由掛上了一絲苦笑。
若不是因為自家主子要見她,怕傷了她不好交代,他用得著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她麼?
她就算再怎麼厲害,比起他來,還是差了太多,若不是因為猜不透主子對她究竟藏得是什麼心,他也不必如此縮手縮腳,還害得自己掛了彩。
看著韓九一臉頭疼的樣子,姬無心無畏的笑笑,看也不看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嚇得月無有些微微變色的臉,漫不經心的道:「打了這麼久我也累了,若是你家主子實在是想見我,就讓他自己過來吧。」
說罷,揉了揉肩膀,竟然真的把韓九無視,自顧自的坐在一塊案板大的石頭上。
她不喜歡聽令與別人,雖然明知道不可避免的要見一見韓九口中的主子,也猜到這個韓九的主子就是北轍帝王拓跋烈,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就此妥協。
哪怕下一秒鐘韓九就惱羞成怒殺了她,她也不願。
這世上最可怕的本就不是死,而是沒有生命般的活著。
她姬無心生來不可一世,前世在傭兵界更是叱吒風雨的人物,要她乖乖的聽從誰的命令?休想!!!
「你叫什麼名字?」
姬無心坐在地上還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好聽的男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的音調,語氣隨意,卻在無形之中多了一絲霸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順從。
轉過頭對上那雙黑紅色深邃的眸子,姬無心心下凜然的同時嘴角也跟著輕輕地揚起,輕佻的語氣悠然出口,閒話家常一般的隨意:「你就是他主子?就是你想要見我?」
不答反問,纖纖玉指衝著韓九的方向輕輕地一點,雖然沒什麼力度,但是,卻很穩。
「你膽子很大。」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姬無心那張有些髒污的小臉,拓跋烈才是淡淡出口,一種肅殺的威壓感有如實質的籠罩著周圍十米的人,就連一直一刻不停的護在姬無心身前的月無都被這股子霸氣壓抑的喘不過氣來,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