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的是孟恩賜帶隊的人,翻身下馬,立刻就撲倒溪邊,咕嘟咕嘟的喝水,「沒找到!」他一身風塵僕僕,胡茬佈滿下巴,也來不及打理。「這兩個丫頭是鐵了心躲起來。」
若是被人綁走,他們肯定會受到消息,所以,暫時不用擔心她們的安全。
「去去去,接著找,不找到不准回來!」仲天祺已經沒有最開始的氣勢恢宏了,因為連著喊了三天,嗓子嘶啞,食不下嚥,夜不能寐,他乾脆就一直守在這裡。
「爹娘那邊呢?」
「皇宮裡的人全都知道了,只是派人來了,都沒親自來。」
這也讓他們鬆了口氣。要是親自過來,恐怕這他們四個下場肯定慘。
樹葉青蔥,鳥鳴動聽,可仲天祺一顆心,心亂如麻,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她們沒有在路上,那就應該在林子裡。可林子搜過了,沒有人。」孟恩賜坐靠在石頭上,手裡的石子不耐煩的扔出去。「要麼就是躲在什麼偏僻的茅草房裡,或者乾脆就野餐,席地而睡。」
他越說,越覺得這兩個小丫頭逃走就是為了自虐。「真不想找了!」他氣急敗壞的說。
「去搜一下,這附近的山上有沒有土匪!」仲天祺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讓恩賜連滾帶爬的帶人搜山去了。
他哪裡是不想找了,簡直恨不得那兩個丫頭現在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就算是讓他跪下都行啊!
搜了一座山頭,沒有任何土匪的跡象。恩賜帶著人,不眠不休的又搜了另一座,還是空手而歸。
仲天祺也沒閒著,連翻了四座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頹廢的時候,跌坐在草地上,也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他只知道,自己整整三天沒有看見心愛的女人了。
在林子待了一天得恩心和天慈就已經走出去,而且,以驚人的毅力連翻了六座山,才稍稍停下腳步準備休息。
不愧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他們的想法和仲天祺一樣,與其去鎮子上被抓,還不如躲在山裡來得痛快。所以,當兩個人面前出現攔路的劫匪的時候,她們竟然是狂笑出聲。
「此山是我開——」
還沒等土匪們說完,恩心率先把話題截過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話音剛落,兩個人默契的同時出手,在劫匪還沒看清她們是怎麼閃身到達面前的時候,已經被人用鋒利的匕首挑破了髮帶、腰帶和鞋帶,整個人狼狽的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
看著五個人瞬間變成木頭人,天慈和恩心才心滿意足的收手,「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
「知——知——知道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你們誰是老大?」
被點名的男人冷汗涔涔,手裡的斧頭直接掉在地上,砸到他的腳,「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裡攥著褲子,「女俠饒命!」
恩心繞他看了一圈,「嘖嘖,這樣子怎麼帶小弟,不如你把大當家的位置讓給我們姐妹,我替你管理管理!」
可能是被仲天祺壓迫的太久,她突然覺得當老大這回事,簡直就是人生驚喜。看她笑得那麼張狂,跪在地上的人哪敢不服從,「全聽老大差遣。」
在五個人的前呼後擁中,兩個女人來到山寨,這才察覺這是個全部都是男人的地方。
「好了,都給我閉嘴!」她冷了一張臉,面對正廳裡站著的擁堵的男人們,「別像個娘們似的嘰嘰喳喳,誰在敢說話,小心舌頭!」
斧頭山的老大一聽女俠生氣,嚇得又跪下了,「女俠饒命,這些人不知好歹!」
恩心邪魅的一笑,「那看來我還要殺雞儆猴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