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理智還沒分析的時候,感性已經先點頭答應了,「好啊!」
隱藏在門裡的仲天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和他在一起,恩心似乎就沒笑得如此開懷過。現在已經不是心愛的寶貝被人搶走的問題,而是整顆心都挖空了。他捂著無法呼吸的胸膛,腳步艱難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風一在門口接替天祺的位置,迎接恩心,「小姐,該回去休息了。」
「好的。」心情好,恩心蹦蹦跳跳的上樓,簡直讓風一這樣的局外人都想要吐血。
「小姐,下午的時候爺的身體不好,吐血了。」他冒著被天祺殺了的風險,還是把實話說出來了。「爺怕打擾小姐和金公子約會,沒讓人去找你。」
故意把仲天祺說得孤苦無依,越是能激發恩心的愧疚。
果然,她衝開風一,暢通無阻的闖進天祺的房間,「天祺哥哥,你怎麼了?」
看他躺在床上,臉色青黃,果然是病重。「風一,怎麼沒叫大夫?」
風一追進來,「爺不讓。」
仲天祺給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他似乎沒聽見。「去叫大夫。把城裡最好的大夫叫來。對了,去金公子家,他們家是城裡的大戶,應該有最好的大夫。」
本來喜滋滋領命打算離開的風一,咳嗽一聲,差點兒也跟著吐血了。他祈禱,只要小姐少說一句金公子,爺的病就沒事了。
仲天祺的臉色一會兒青黃,一會兒紅暈,一會兒又鐵青,害得恩心以為他是中毒了。「不行,我們回京吧!」
「沒事兒,我就是下午練功運氣不當。」他固執的辯解。
風一轉身離開,把房門關好。
夜深人靜,燭火昏黃,孤男寡女,他就不信,這樣還能不發生什麼!
仲天祺坐在床上,任由恩心攬著肩膀靠在她身上,「你今天去哪玩了?」
「你明知顧問,不是派人跟蹤我嘛!」
他見她沒有生氣,臉色也緩和不少。「那不是擔心你麼!」
「我今天去了金玉山莊,就是今天在門口見到的金公子,他家大的和我家不相上下。」
她滔滔不絕的講的什麼仲天祺都沒聽進去,只知道自己回京之後,肯定要給安定王府重新分一塊地,讓他們建更大的宅子才行。
「天祺哥哥,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金府吧?」
「明天你還要去?」
他以為自己病了,能拴住恩心的腳步呢!如今看來,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是啊,也不知道風一請來的大夫靠不靠譜,不如我們登門去金玉山莊,讓他們叫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
仲天祺一顆心,如同被人扔進冰水裡,再撈出來放在火上烤。他眼神晦澀不明的看著恩心,心想,我要是再被你折騰一次,肯定就氣絕身亡了。
「好。」
他算是看出來了,恩心心裡明明是在意他的,那他就不能退縮。金生這個從天而降的情敵,從哪來,他就要給她扔到哪裡去。
燈火輝煌的金府,金生回到家裡,路過正廳的時候看見爹娘居然還坐著,他規矩的進去打聲招呼。「爹娘,孩兒回來了。」
金母精緻的妝容下,也掩蓋不住她嚴厲的表情,「那個姓杜的姑娘什麼來歷?」
「京城小戶人家。」金生如實回答。
「我聽下人說,你今天和她有說有笑,成何體統!」金母茶杯狠狠地摔在桌上,「生兒,你是金家的嫡子,怎麼可以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自降身份呢!」她故意說的嚴厲,也是堵住金父說話的機會。
「她是孩兒見過的最特別的姑娘。」
「放肆!」金父手裡的茶杯直接扔在他身上,「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