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南似乎聽出了杜北的難言之隱,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替她難過,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光亮瞬間黯淡下來,「他對你不好?」
明明知道這個可能是微乎其微的,他仍舊自虐的問一句。
「沒有,就是太好了。」好到我想再給他生一個孩子來回報他都不太可能。這句話她沒說出來。畢竟這件事算是她的家務事,不能跟歐南說。
兩個人安靜的坐著,享受難得的靜謐。
在房間裡等了很久的仲承澤終於忍不住出來尋找,這才看見讓他心碎的一幕。他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怎麼還不進去睡覺?」
突如其來的沉穩的聲音把杜北嚇了一跳,聞到熟悉的味道,這才安穩的靠在他懷裡,「和師兄說說話。」
歐南尷尬的側頭衝他一笑,「我這就回去睡了。」
仲承澤是相信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不過只要想到歐南對他娘子的覬覦之情,如同他心尖上的刺。換做他陪在她身旁,靜靜的看雪山上的夜空,心中也舒坦多了。
杜北猶豫,幾次張嘴都沒有說話。她的不安明顯讓仲承澤的心也揪起來。
「我有話說。」
她想坐直身體,卻被他霸道的摟住肩膀,讓她的頭埋在他肩窩,「說吧!我聽著呢。」
他似乎也猜到結果不太好,握住她肩膀的手臂又收緊幾分。
「師父說,我身體不好,不適合生孩子。」仲承澤和她並肩而坐,根本沒注意到她自責的眼神中,閃爍的淚花。她抿著嘴唇,不再出聲,是害怕自己哽咽的聲音被他聽見。
「那我們就不生了,孩子太多,我還煩著呢!」他假裝的輕鬆,讓她鬆了口氣。
她雙手摟住他的一隻手臂,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哈哈,果然把你唬住了!」
仲承澤不解的看她,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小壞蛋!」他站起來拖住她的腰,旋風一樣的把人打橫夾在胳膊下面,然後奔回自己的房間。
杜北被摔在床上,一張精緻的小臉憋得通紅,「我錯了,相公!」眼神中帶著無辜的眼淚,「我錯了。」
早知道他這麼不經逗,就不要開這個玩笑了。
「現在知道錯了?」他一顆心終於落地之後,是滿滿的輕鬆。「晚了!」
寒風明月,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終於,在一場氣喘吁吁的大戰結束之後,才緩緩歸於平靜。被仲承澤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杜北癱在床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相公,放過我吧!」她深知還在對她上下其手的仲承澤接下來的動作。
「我不努力,怎麼能對得起娘子剛才的玩笑呢!」
杜北哭著一張臉,「我就知道你在乎這件事!」她咬牙切齒的說,張開雙臂,一雙手朝他肩膀上抓過去,「你不是說不在乎孩子嗎?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人嗎?」
講道理行不通,那就乾脆來個無理取鬧好了。
她在床上打滾,「你果然是變心了!變心了啊!」說不夠,還編成曲兒唱出來,一直到仲承澤不留情的把她再次拆吃入腹,她才老老實實的閉嘴。
雪山上亮天很早,被折磨了一晚上的杜北也睡不著。可身邊人居然不在,而且床鋪已經涼了,看來他很早就起床了。
杜北走出房間,依舊沒有找到人。
她疑狐的朝老丁頭的房間方向找過去,在他門口,聽見熟悉的對話聲。
她鬼使神差的停住腳步,躡手躡腳的趴在門邊,摒住呼吸,用她最大的能力不讓房間裡的人察覺。
「你還信不過我?」老丁頭難得正經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