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回到廂房,面對圖紙抓耳撓腮,「仲承澤,你大爺!」她手握毛筆,把原來的紙張塗抹的不像話,然後,憑借腦中的印象又畫了一副,可除了有些可以改動的細節,她找不出任何需要變動的地方。
「你大爺!」她對著圖紙又罵一句。
窗外,仲承澤在一句接一句的罵聲中,嘴巴都笑的快疼死了。天祺站在他腳邊,忍不下去的扯扯他的褲腳,「你能不能別這麼折磨她?」
他真的不懂自己這對奇葩的爹娘。
「你還太小,等你將來長大了,也要娶媳婦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天祺不顧地上是不是乾淨,坐在他腳邊,抱著肩膀,盡量不去感受他顫抖的快要抖掉了的笑聲。
「爹,我要回去睡了,你去不去?」
他耷拉著小臉,根本就想不通,他爹笑了半個時辰的原因。而他娘也真真的咒罵了半個時辰,卻沒有停下來不做。
杜北熬成熊貓眼,第二天在仲承澤下朝之後,一巴掌把圖紙拍在他的桌面上。「這個!」
如果,這個還能挑出毛病,她就去死,去死!
心裡這個毒誓還沒說完,仲承澤二話不說,就把圖紙握成一團,扔了出去,「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行,重做。」
「你!」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得寸進尺。」
「我讓你來做,你做得不合我的心意,那我就要把你送進天牢。」他居然像個女人一樣斤斤計較,小肚雞腸。
杜北走回自己的房間,一路上,她已經把仲承澤裡裡外外問候了一遍。第三遍的圖紙,她對他渾身的器官,用能想到的詞,全都罵了一遍。「祝你鼻子歪了,嘴斜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腰肌勞損,失眠健忘,記憶衰退,對了,還有不舉!不舉!不舉!」她最後,居然用這兩個字哼了一首曲子出來。
好在仲承澤是真的有事情在御書房分不開身,而且,小桃回府上照顧恩賜去了,才沒有人聽見她驚世駭俗的歌曲。
她真的想不明白,還要改什麼了。索性,畫好第三張之後,握成一團,直接從御書房門口扔了進去,「自己看!」
仲承澤原封不動又給她扔出來,「我覺得,還是第一遍好一點。」他更壞心眼的想過,讓她再畫十幅八幅出來,但是心疼她瘦弱的身體,總熬夜的話,更消瘦了。
杜北差一點兒一口血吐在她門口,「你說什麼?」
「比較之下,還是第一次的最好。」
她明白,他真的是在難為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杜北站在門口,三十度仰望天空,把她的成名曲「不舉」一字不差的唱出來。她唱完主歌唱副歌,唱的小太監們已經站不住,紛紛想要撤離戰場,唱的仲承澤坐在房間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就是不見發火。
突然,門被推開,仲承澤身著刺眼的龍袍走出來,「朕決定了,封你為妃,這樣的話,朕是不是不舉,你不就知道了!」
大庭廣眾之下,皇上居然公開調戲尋常老百姓。
「你說什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杜北心心唸唸的要再嫁給他一次,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我說我可以准你入後宮,封個什麼妃呢?」他歪頭思考狀。
「封妃?」杜北不相信的再問一句,「我不要,我要做皇后。」讓她在雨妃或者任何妃子的後面,她都不幹。
旁邊的人,因為這一場鬧劇已經快要暴走,更有小太監擅離崗位,直接奔向景意閣,把情況如實匯報給雨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