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估計是被綁的有些倦了,繩索抽開的時候,她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一隻手臂朝小桃伸出,「哎喲,快把我扶起來。」
「真應該讓你進大牢裡睡一天,管管你那一張不饒人的嘴。」她唉聲歎氣的說。
杜北屏息,傾聽外面有沒有人監視,確定無誤之後才鬆了口氣,「那我聽見他那麼多我說話,心裡不高興。」
「還不都是你自找的!」她狠心的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讓你哄他,你偏偏跟他對著來,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杜北索性就趴在地上了,「相公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乾脆死了算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真的是不拿奧斯卡小金人都對不起自己的賣力演出。
小桃眼皮垂著,有氣無力,「行了行了,我幫你。」
匆匆的把麻辣奇兵交代清楚,確定沒事之後,小桃才一個人回到王府。還沒等進門,旁邊巷子突然閃出來一個人影,直接把她綁走。
要知道,她的功夫也不是花拳繡腿,卻在這個人面前絲毫沒有還擊之力。
後巷中,她被點了啞穴,不能說話。面前,是背對著她的一個男人,身材挺拔,髮絲飛揚。
她面前擺著筆墨紙硯,索性,小桃提起筆,在紙上寫下,「抓我做什麼?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他身邊的侍衛,也就是把她擄走的人開口,「麻辣奇兵的老闆,是你什麼人?」
「遠房親戚。」她固執的寫下這四個字。只是她沒想到,擄走她的人居然是個女人。小桃心裡滴血,自己的武藝已經差到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打敗自己了嗎?
面前的黑衣墨袍的人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當她想主意逃跑呢,「你若是不說實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女人帶著面紗,看不清本來面貌,但是揚起手的時候,月光下閃過一絲金光。
小桃的頭髮被她揪著,沒辦法低頭寫字。
「好了,開玩笑到此為止,我要聽真話。」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小桃一愣。她見過那麼多人,都沒有這個男人聲音好聽。是那種沉到你心底,能喚醒內心渴望的聲音。如果她早聽過這樣的聲音,絕對會念念不忘。
女人鬆開手,小桃再次匍匐在地,「遠房親戚。」
耗費了一盞茶的時間,什麼都沒問出來。女人把她扔在王府門口,解開她的啞穴,在黑夜中消失。如果不是沾上了泥土的裙衫提醒她,她還以為自己剛剛做了一場夢。沒傷害她,只問杜北的事情,難不成杜北還得罪了什麼人。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回王府,天祺坐在仲承澤懷裡,「乾娘,我爹說漂亮阿姨要給我辦生辰宴,是不是真的?」
「當然了,到時候乾娘也幫忙。」杜小桃一臉寵愛的笑意,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她確實沒從那兩個人身上感受到殺氣,但是,武功高不可測到這樣的地步,她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她不由得把視線鎖定在仲承澤身上。可他的聲音,明顯不一樣。而且,他身邊也沒有一個武功高超的女侍衛。
「乾娘,你盯著我爹做什麼?爹說你和漂亮阿姨可以帶著恩賜住進宮裡,好不好?」
小桃疑惑的看著孟寶,在他點頭之後,她才答應,「好。」
她住進去可有可無,只是擔心杜北會在她看不到的時候闖下大禍,自己還是多勞累一點吧!
在她看著仲承澤的時候,他也同樣打量研究著她。能讓杜小桃如此用心的女人,除了杜念雪再無其他。可他經歷了上一次的傷心欲絕,真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