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闆不敢開,那就小夥計幫忙吧!」
她絲毫不畏懼賭場老闆殺人般的嗜血目光,由小夥計代勞,兩個人同時打開骰鐘。
杜北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現場臉呼吸都秉住,生怕影響了結果。一個骰鍾裡,全然都是白色的粉末,而另一個,在一片粉末中,隱約還有一小塊完整的,露出一個點。
「真是毫無懸念。」
調理內力妥當,她收起真氣,走到還不能動彈的賭場老闆面前,「說話算話吧?」她手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他右邊肩膀上,把二百多斤的胖子,直接拍到在桌上。
「小祖宗,手下留情!」小夥計上前面攔著,可看見杜北揚起的手,又膽小的退後一步,「老闆,怎麼辦?」
賭場老闆沒個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好的。「願賭服輸,這個賭場,從今天開始姓杜!」她一腳把眼前的賭桌踢飛,「窗戶都給我打開,這些破破爛爛都扔出去,老娘的店,別弄的跟黑店似的。」
無關的看客一哄而散,只留下被賭場保鏢和小夥計包圍的杜北。
「你們老闆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們還不自量力?」她只是抬起手臂,這一圈人就往後退一步。「行了行了,再退下去,你們就出去了。」
杜北彎腰側頭,看著還在椅子上癱著的老闆,「從今天開始,賭場是我的,對不對?」
他含著熱淚點頭。「那行,你家在哪,我讓夥計送你回家!」
被一個女人控制全場,別說把自己奮鬥一生的賭場拱手讓人的老闆,就是幾個愛面子的夥計也沒辦法接受。可打不過,又能怎麼辦!
「我們要去報官!說你欺佔我們的房子。」小夥計還不及杜北高,靠近門口,還沒等他跑出去,就被杜北一腳踢出門外,「去吧,我等著。」
她就不信這個賭場從頭到尾乾乾淨淨,即使是京官來了,向著誰還不一定!
半癱的老闆流下熱淚,「姑娘放過我們一家子,我以後一定本本分分做人。」
「死刑犯臨死之前都會懺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我從來不信!」她輕輕的踢一腳凳腿,人就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啊喲喲,姑奶奶,我是真的錯了。」早知道這女人這麼可怕,打死也不能招惹。
「行吧!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我背後有小動作,姑且留你在二層養傷。你們把這個賭坊給我拆了!」她邊說話,邊在房間裡走,所到之處,無不毀得徹徹底底。
「老闆,你要在這裡開個什麼買賣?」
「茶樓!」杜北背手,搖頭晃腦。她要在現在把中國民族博大精深的麻將化搬上檯面,況且,這條街另一端就是玉樓,她也要著手做一下一直沒碰過的行業。
小夥計抿著嘴唇,欲言又止。茶樓盈利小,而且每天都累得要死。
「去去去,趕緊照我吩咐的做!」
她和行動不能自理的老闆躺在二樓的躺椅上,遙望樓下的風景,「要我說你這個地段真不錯,開賭場浪費了。」她嘴不停,手也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在老闆還沒睡著的時候,一張設計圖已經出路,「以後呢,這家店咱們倆一人一半,我也不是強取豪奪的人。」
在大漢含淚點頭中,杜北覺得自己簡直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第一步,她要在京城站穩腳跟,而且不能依靠顧勇正在打理的杜家生意。誰知道仲承澤那個負心漢會不會在他身邊安插眼線。
她嘴裡不服氣的嘟囔著,根本就是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