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起身檢查了別墅周圍的安全措施,這才找了一間不大的客房住進去。偌大的房子,她一個人就更顯得空落落。手機上除了秘書和杜念雪的電話號碼之外,她居然誰都不認識。
她瘋狂的思念天祺,恨不得能把他一起帶回來生活。不知道,她的憑空消失,他們會不會找她。
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想念中,她只好打開電腦,無聊的玩玩遊戲。面對著不停彈出來的彈窗廣告,杜北雙手摩挲著臉上的面具,她想,是該去整容了。
當天晚上,預約了全市最好的整容醫生,她連夜就去做了體檢,確定可以全身整容之後,她居然才混著消毒水的醫院睡了一夜好覺。果然是極其注重**的地方,她不過是多付了百分之十的佣金,他們連她的身份都不問,第二天一早,直接把人推進手術室。
頂著一身的紗布,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杜小姐,你需要靜養一個月才可以拆紗布。」她一個人住在高端的單人病房,有一名專業醫護陪同。
「謝謝。」
可能是因為藥物作用,她每天都渾渾噩噩,臉上的紗布沒拆,她只能用吸管吃一些流食。躺了一個月,她只有在夢裡能看見天祺和仲承澤的樣子。只可惜,她變了樣子,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認不出來了。
轉眼一個月,拆了紗布的杜北,坐在鏡子面前緩緩睜開雙眼,白皙的皮膚,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尖尖的下巴,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穿上醫護買來的衣服,因為這一個月的折磨,用骨瘦如柴形容她再準確不過了。
不知為何,再次走出醫院,見到真正的陽光的時候,她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她在別墅裡約見了心理醫生,把心裡全部的秘密,當一場夢講述出來,生怕醫生把她當成瘋子。
也不知道這個醫生是不是騙子,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心情不好和抑鬱相差很遠,杜小姐的情況,應該只是心病困擾久了,但是還沒達到抑鬱的嚴重程度,通過簡單的藥物控制就好。這樣的情況我見的比較多。」
他給她開了一張處方,讓她把這些藥吃了,保持愉快的心情,並自然而然痊癒。
杜北靠在沙發上,又開始懷念她的軟榻。
叮咚——
門鈴聲響起,她被迫從回憶中中斷。透過貓眼,居然看見杜念雪就站在門外。她打開門,兩個人面對面,不知為何,不約而同的笑出來。
「你怎麼來了?」
「你要的證件,已經做好了。還有一件事。」她打量完美無瑕的杜北,「神仙讓我問你,真的不要回去了嗎?」
她遲疑一下,「回去做什麼?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拋棄他們了。他們沒必要一直等我。」每一次,她都懦弱的選擇逃避,完全沒有在意仲承澤的感受。
「他愛你,他會明白你的苦。」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熱心?」她疑狐的看著她,「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真的是宮鬥久了,這毛病改不了了!我就說,你還是適合那邊的生活。」她拉住她光滑的手,「你回來治好一種傷痛,可是離開丈夫和孩子的痛,難道你要用一輩子來承受嗎?」
說完,她從廚房把破爛如乞丐的老頭牽出來,「他在你家蹭吃蹭喝很久了,就等著你決定呢!」
老頭手裡拿著雞腿,嘴唇上滿是油水。
「你在我家?我怎麼不知道!」
「要是被你知道,那我還混什麼。」他看著杜念雪,「跟你比起來,她簡直太不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