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皇上錯愛,草民確實離開雪山太久,應該回去了。不過皇上的好意,草民會轉達給師叔。」歐南一手攔著杜北的肩膀,充當她的依靠,一邊謙遜有禮的回答仲承澤。
杜北並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因為她清楚的看見皇帝眼睛中的妒火,他還對她有幻想,那就讓她親自絕了這份幻想。
杜北一雙手主動抓住歐南的胳膊,「二師兄,我有些累了。」
仲承澤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劍,恨不得能把歐南斬殺。「朕希望你們參加。」他話音一落,身後的侍衛就衝上來,「各位請回。」
易東若有所思的敲著他們三個人的互動,「既然這樣,那容許草民飛鴿傳書給師叔。」
「也好。」
老丁頭要是來了,她肯定會有露餡的時候,他就一定要抓住。
臨走的時候,杜北低頭注意著自己的腳尖,不敢跟仲承澤對視,因此,錯失了他含義深刻的眼神。
她的那點兒小動作,在他腦海中,依依都和杜念雪對上。
宇蝶舞直接被安排在皇宮中住下了,美名其曰學習宮中禮儀。宇盛有求於平夏,也只得委曲求全。
「蝶舞給皇上請安了。」她一早就從鍾粹宮出發,手裡提著的是她貼身宮女做的上齊的小吃。
皇帝手裡抱著小天祺,坐在桌邊一口口餵他吃飯。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見到這樣一副奶爸的場面。別說是帝王世家,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也沒見過爹爹抱著兒子餵飯的場景。
「東西放下,你回去吧,別打擾我。」他對她的態度,比剛入宮的時候還冷。
「蝶舞不明白,哪裡惹皇上不高興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更得寸進尺的朝前走一步。
「放肆!」仲承澤輕身從椅子上跳起來,帶著天祺飛了一步,拉開和宇公主的距離,「誰讓你靠近的!」
他對天祺的保護,近乎到變態的地步了。
「蝶舞知錯。」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著。
因為剛才的飛躍,小天祺似乎來了興趣,咯咯的笑個不停。仲承澤彷彿是聽見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也輕柔下來,「我的天祺喜歡嗎?」
蝶舞呆愣在旁邊,恨不得掐醒自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吧!
因為天祺的笑聲,仲承澤推掉早朝,一個人抱著他在御花園不知疲倦的飛來飛去。「好玩嗎?」
「爹!」他吐字不清的一個字,差點兒害得他從天下跌下來。
「天祺,你說什麼?」
可那個字就好像是他的夢。
在仲承澤失落了好一陣的時候,天祺因為他不飛了,而哭鬧不止,「嗚嗚——」他的哭聲像是小貓咪似的,讓人心疼。
「好好,爹給你飛。」
「爹!」他又說了一次。
這一次,他聽得真切,激動的熱淚盈眶。仲承澤抱著他一飛沖天,自由自在的翱翔。
皇帝在御花園中飛了一天這件事,在皇宮中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沒人知道為什麼,除了宇蝶舞。
「哥,仲承澤寵愛他的兒子,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她出宮和宇盛坐在行宮的房間裡,小聲嘀咕。
「那更好辦了。這兒子沒有娘,等你嫁給他,把他兒子搞定,你覺得難嗎?」
宇盛一句話,讓她茅塞頓開。
「對付一個小孩子,總比對付陰晴不定的皇帝容易得多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仲承澤毀我上齊十萬大軍,我總要讓他付出代價。」
兩個人是在小聲密謀,也確定周圍沒有人監視,才敢如此放肆的說話。可高手如雲的平夏,找幾個能控制住氣息的頂尖高手,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