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想把過去一切的美好都銘記在心裡。
因為醉酒,杜北和歐南倒是好好的睡了一覺,擔心的陳西害怕她是不是傷心過度自行了斷了,所以一大早就闖進她的房間。「師父叫我們呢!呀,杜北,你怎麼一身酒味兒?」
「昨晚上出去喝了點兒。」
她起床洗漱完畢,確定面具沒有任何破綻,這才跟著陳西出門,只是她沒想到,正廳裡會有那麼多人。
偌大的房間,她站在門口,一腳踏進門檻裡,一腳還停在外面。正對面的正座上,仲承澤一臉陰鬱,狹長的桃花眼不見一絲柔情。
「怎麼了?」陳西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走啊!」
「哦哦,知道了。」
老丁頭焦急的看著她,好像是期待她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有些擔心她那不堪一擊的自尊。
仲承澤身後站著的是孟寶和小桃夫婦,身邊坐著的還有宋禹和孟向羽,而老丁頭和丁老大自然是和他們面對面。
「總算是來齊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雪山一脈的四位傳人。」他們四個自然是站在師父和師叔後面的。
仲承澤掃視過一眼,最後,只把目光留在失魂落魄的杜北身上,「你怎麼了?」他若是看見小桃震驚的表情,肯定就會如此敷衍了。
「多謝皇上關心,草民沒事。」杜念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勇氣,能順順利利的把這句話說完。
近在咫尺,觸不可及。
陳西站在杜北旁邊,知道她不停顫抖的雙手。儘管她壓抑自己的呼吸,可還是因為越來越急促,而引起注意。
「抱歉,昨晚感染了風寒,我先回去休息了。」
在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許可的時候,她奪門而出。
「站住!」
她一下子停在門口,若無其事的回頭,「皇上,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仲承澤把她扭過去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和記憶力那個人重合。他檢查了她的臉,沒有發現任何面具的痕跡,「你真的很像她。」
他的這句話,貼在她耳邊說的,在場的人,都沒聽見。
杜北像一個木頭人似的僵住,「誰?」
聽見她的問句,他臉色一下子冷下來,「走吧!」
接下來的所有戰略部署,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夢中人的一顰一笑還有剛剛那個背影,不停的交纏在一起,讓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老丁頭和丁老大準備出去大戰活死人的時候,仲承澤把他叫住,「師父,我求求你告訴我實話,她是不是沒死?」當杜北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腦海裡閃現的是杜念雪的臉,他差一點失控把她帶到自己面前。
「死了,確實是死了,已經這麼久了,我以為你放下了!」
「我不相信,你讓我看看她的靈柩,看看她的墓地。她是朕的皇后,朕要把她帶回皇陵。」這是仲承澤最後的籌碼,他之前一直不敢看,是自己膽小。可現在,他突然發覺,要一個明確的真相,即使是痛苦的,也比現在這樣支離破碎好太多了。
「好,」老丁頭十分肯定,然後一步步踏踏實實的走出去,「今天你就不要去皇陵了,危險。」
仲承澤剛要答應,可想想那個神秘的女人會出現在皇陵,「我要去看看。」看什麼,這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老丁頭根本就不允許杜北出現在那裡。他不會拿他徒弟的命來冒險,尤其是她大病初癒,根本還沒恢復。「你只能遠遠的看著,我可不想平夏再換一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