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真是好久不見!」杜念雪直接推門而入,看見嚇了一跳的李元德,心情更加美麗。
「李公公閒來無事寫什麼呢?」她想看一眼他寫的字,卻被他用墨水全都潑髒了。「無礙無礙,我來也不是想看你寫什麼的。」杜念雪也不在意他的不禮貌,反而因為自己能噁心著他,很是高興。
「對了,我是拿來一些東西給李公公看。」她大方的把手裡的卷軸放在李元德面前,「這麼說來,我可是比李公公懂事的多,我知道的情況,我都和你說了。」
李元德只用餘光斜眼看了幾個字,整張臉都青了。他幾次三番的想要運用內力,卻因為老丁頭封住他的穴道,用不起來。「你想怎麼樣?」
「我也沒想怎麼樣!」杜念雪光滑的手指甲劃在桌面上,刺耳的聲音讓人想逃。「你說我帶著你和太后娘娘談條件,有幾分勝算?」
「你休想!」李元德恨不得把杜念雪放在嘴裡嚼爛。
「是不是妄想就由不得你了。這麼說來,皇上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啊!」這分證據裡,沒有皇帝仲承濤的事情,可杜念雪剛說出來,氣結於胸的李元德一口血噴出來,把卷軸都弄髒了。
「本來呢,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可是明白了。你們這暗通款曲用得夠妙的,別說先帝被你們騙了一輩子,就連整個平夏,差點兒都被你們騙過了。」
這房間裡,沒有任何武器,他就是想自殺都沒有可能。原本苟延殘喘的李元德看著桌上的毛筆出神,他倒著拿起筆,堅硬的木頭一端衝著自己的脖子。
杜念雪高抬一腳,踢中他的手腕,讓他手裡的毛筆飛了出去。「想死?也得問問我啊!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了,你連報答都沒報答就要死?」
高傲的李元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們侮辱,怒不可竭,張口準備咬舌自盡。
杜念雪又是準確無誤的一腳踢在他下巴上,然後,下巴就脫臼了。
「耽誤事!」她不留情的捏著他的下巴,「疼嗎?告訴你,咬舌自儘是瞎說的,死不了。」
她把他固定在床上,給他診脈過後,又粗魯的替他接上下巴,「別妄想自殺了,我能查到你的事情,就能查到他們的事情。惹我不高興了,在朝廷上直接把這件事說出來,看著江山易主,也挺好玩。」
杜念雪目露凶狠,讓李元德這個見過多少大場面的男人都害怕。
「還有一件事忘說了。」她拉著凳子坐在床邊,「你們家賀蘭曼青居然想用活死人,是不是瘋了?」
李元德拚命搖頭,「不,不,」因為下巴還不好用,他勉強的只能說出一個個字,「不,能。」
「是真的哦,我都知道。你要不要勸勸她?」
杜念雪這才把毛筆和宣紙放在他面前,「也許你勸勸她,才不會重蹈覆轍,要不,百年之後賀蘭家族毀在她的手裡,她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李元德拿這筆,猶豫著只寫下兩個字——不要。
既然李元德都知道活死人不能隨便用,那賀蘭曼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用?皇位已經是她兒子的了,她沒必要玉石俱焚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就連同樣是海底針的杜念雪,也猜不出另一根海底針想什麼了。
「師父,李元德吐血了,你去看看唄!」她進了清風閣,又變成那個二呼呼的樣子,一路搖晃老丁頭的胳膊,終於把他帶到李元德房間,替他檢查病情。
「我說你要是不氣他,就算是放過他了。先是你自己相公,這又是仇人,你怎麼偏偏打算氣死幾個才罷休?」老丁頭嘴下不留情的把杜念雪一通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