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杜念雪似乎成了孟老將軍的復讀機,「也是可以的?」
「對的。」聽見杜念雪沒有反對,有沒有不悅,孟將軍面露喜色,「王妃既然同意,那就擇日成親。」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忘了這件事的主角應該是仲承澤才對。
「我有說過要娶她了嗎?孟二小姐的名聲和我們澤王府又有任何關係嗎?」仲承澤挖苦諷刺的話讓孟老將軍一張看似正直的臉變得扭曲。
「王爺的意思是不娶她了?」他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把仲承澤撕碎。
「本王從未答應過要娶。」他一手摟著杜念雪的肩膀,一手和她十指緊扣,兩個身影交疊,美好的像一幅畫。「這是我的澤王妃,也是澤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
秀恩愛是沒問題滴,可當著手下敗將的親爹面前秀恩愛,有些殘忍了。「孟老將軍,澤王無意,就算二小姐嫁過來也不會幸福。」
「你!」這句話,聽在老將軍耳朵裡,就是紅果果的炫耀。「向羽,我們走。」
日子終於恢復平靜,小兩口在王府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賽過神仙。
轉眼又過了三個多月,在日盼夜盼中,到了杜念雪臨盆的時刻。
「疼疼疼!」她躺在床上大叫,儘管京城裡最有名的產婆都陪在自己身邊,可她還是不放心這麼野蠻的古代技術。「仲承澤你給我進來!啊——」伴隨著她的尖叫,已經慌亂了手腳的澤王差點兒滾到杜念雪床前。
「師父,我能不能進去?」
他臉色漲得通紅,汗水不停的流。
「女人生孩子你去湊什麼熱鬧,老實待著。」老丁頭也是一臉尷尬,「我這徒兒還真是不省心。」
「仲承澤你個混蛋!」似乎只有罵他,才能緩解她的疼痛!「我再也不要生了。啊,救命啊!」她疼的汗流浹背,開始胡言亂語。
房間裡除了鬼哭狼嚎的杜念雪之外,所有人倒是很鎮定的各司其職。房間外,從來臨危不亂的澤王不停的踱步,「生沒生?生沒生?」
「王爺,你先冷靜一下。」小桃給他遞上來一杯水,被澤王一口喝乾,「生了嗎?」他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喊聲,就恨不得能替她承擔這份痛。
「還沒。」小桃也很緊張,她也想進去幫忙,可生怕自己手忙腳亂的添麻煩。
杜念雪一聲比一聲高,咒罵仲承澤的話也是層出不窮,聽得門外人汗顏。沒想到,平日裡知書達理的澤王妃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王妃,使勁!」產婆的聲音讓仲承澤差點兒跪在地上了,雙手合十,不停的祈禱。
「啊——不行了,我不生了,不生了。」她疼的沒有力氣,可這孩子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折磨她似的,死活不肯出來。
「唸唸,生完這個我們就再也不生了。」他在門口回應著杜念雪,藏青色的衣服裡裡外外都濕透了。「唸唸,聽話!」
杜念雪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嘴裡咬著毛巾,終於可以不用扯著嗓子喊了。這樣的痛苦折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從房間裡傳出來,讓在場的人如夢初醒。
「生了生了!」產婆抱著皺皺巴巴的孩子,放在杜念雪身邊,「恭喜王妃,是個小世子。」
她累得精疲力竭,瞇著眼睛看一樣像個小猴子似的孩子,嘴角帶著微笑,「去給王爺看看。」
若不是孟寶和小桃攔著,仲承澤早就衝進去了。「王爺,這個時候開門,王妃容易著涼。」
他像門神似的站在門口,雙手握拳,渾身上下都繃得快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