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煩了,都有相公我呢!」他用棉被把兩個人蓋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幹什麼呢!」推也推不動。「啊呀呀,阿澤,我肩膀疼。」她假裝是用力過猛,曾經被瀚王刺傷的肩膀隱隱作痛。
「我看看。」仲承澤緊張的把她的內衫脫了,只剩下一個肚兜。「傷口沒事兒,可能是剛才用力了。」
他放鬆下來,才認真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完美的蝴蝶骨。仲承澤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唸唸,我好想你。」
看他這麼執著的份上,杜念雪也不好繼續折磨可憐的澤王爺了。
本以為苦盡甘來,雨過天晴,沒想到真的是「連天陰雨」。一大早,想要在家休息的仲承澤被皇上三請四請終於叫進宮中去了,留下杜念雪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和小桃下棋。
「王妃,陸丞相派人來了。」
杜念雪看一眼小桃,孟寶也不在家,只好親自出面應對。
「老臣參見澤王妃。」如今的陸達,雖然貴為朝廷丞相,可保不齊哪天就烏紗帽不保了。所以,他現在的恭順,杜念雪都沒看在眼裡,不過是識時務的小人罷了。
「丞相無須多禮。王爺進宮去了,丞相若是不介意,可在府上等上一等。」她謹遵老祖宗的遺訓,婦道人家不能參與男人之間的大事。當然,這都是做給這些外人看的。
陸丞相起身攔住想要離開的杜念雪,「王妃請慢,老臣今天是來找王妃的。」
杜念雪是走不掉了,只好坐在主位上,假裝熱情的招待陸丞相。
「今日早朝,皇上已經把返還贓款的事情交給老臣了,這是從瀚王府搜出來的贓物清單,還請王妃過目。」遞過來一沓紙,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各樣的物品。
「丞相辦事我放心。」她假裝不介意的看了一眼就交給小桃了。「收下去吧!」
「這——」這下子換做陸丞相難為了。他本以為杜家家大業大,不會在意這點兒小錢。這可是瀚王府的全部家當,自己攬下這份差事,不過是為了能從中周旋,看看能不能把瀚王的家底保住一些。
「丞相還有事情?」杜念雪假裝不明白他的為難,「這些東西已經送到王府了吧,我這就讓下人去清點一下,這樣的麻煩事還要丞相親自走一疼,是本王妃的不是了。」知書達理,落落大方,換了誰都做不到杜念雪這樣的氣度。
「老臣應該做的。瀚王本是老臣的外甥,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都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錯。」
聽著陸丞相沒有住嘴的意思,杜念雪心裡可不高興了,「丞相嚴重了。瀚王也不是孩子了。」她扳著臉,神情嚴肅。「這一次臨河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我們就不說了。」
陸丞相尷尬的站起來,張了張口,求情的話還是說不出口。這可如何是好!瀚王府這些金銀財寶,不僅填補了杜家賑災用的銀子,還多出了很多。可皇上說賞賜給杜家的深明大義,他也只能照辦。
如今看杜念雪的態度,銀子是拿不回來了。
「王妃說的是。這本來呢,小女陸蘭還和杜公子有一絲淵源,如今也是生生地斷了。小女時常念叨著杜公子的才貌雙全,哎!」老態龍鍾的丞相重重的歎氣。
「破鏡難以重圓,斷了就是斷了。丞相何必戀戀不捨,生活還是要向前看。」杜念雪才不會明知他的圈套而自己往裡面跳呢!
陸丞相看著油鹽不進的澤王妃,心裡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老臣明白王妃的意思,是我們高攀了。」他就不信,把自己低微到泥土裡,澤王妃還能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