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雪被他說得有些迷糊,「既然是秘術,又怎麼會被這些沒有關係的人濫用呢?」她的問題讓仲承澤回答不出來。
兩個人各自低頭沉默,還是杜念雪率先開了口,「如果說,這些人就是初印派的門徒呢?也許,銀針之術早就不是秘術了呢!」
仲承澤搖頭,「初印派只有掌門之人才會銀針之術,每一次都是老掌門故去之前傳授給新任掌門。江湖上只能有一個人會,而且,如果這麼逆天的法術不是秘術的話,最先被毀掉的,只能是初印派。」仲承澤表情並不輕鬆,他們似乎又碰上了另一個未解之謎。
杜念雪靠著他握住他的手,「不管這銀針之術是什麼原因,我氣的就是你對我還有所隱瞞。如果你希望我們還能繼續生活下去,任何隱瞞都是不必要的。」她只是理性的分析這個問題,說的話卻讓仲承澤嚇了一跳。
「當然要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我們永遠不能分開!」他緊緊的抱著她,從她身上吸取溫暖,「這輩子,我就賴在你身上了。」
小桃和孟寶在馬車外聽見裡面竊竊私語的情話,互視一眼,會心一笑。
心思緊繃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仲承澤是真的累了。他躺在馬車裡睡覺,孟寶陪著,而杜念雪和小桃則坐在馬車外面趕車。
「銀針有消息嗎?」
「還沒有,崇雲閣最近人手有些不太夠用了。我們要不要收一些人回來?」杜小桃的提議立刻就被杜念雪駁回了,「現在是敏感時期,不能這麼做。」
囚車走在馬車前面,裡面的人幾乎只剩下半條命了。
杜念雪看著落魄的瀚王,心裡百感交集。
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他手裡的什麼東西,只見瀚王側著頭看著她們,一隻斷了的箭從他手裡飛了過來,直奔馬車。
就這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杜念雪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各樣的後果。如果她閃躲了,受傷的就有可能是裡面的仲承澤或者孟寶。她側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抓殘箭的時候已經晚了,箭頭筆直的刺進自己的肩膀。
「公子!」小桃驚叫,前後的侍衛都停下了腳步。
「發生什麼事了?」孟寶掀開簾子剛問了一句,就看見杜念雪肩膀上滿是鮮血。
「公子,進來。」他急忙把她附近來,讓開了地方。等到仲承澤被驚醒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杜念雪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馬車緊急停在路邊,由雲一他們四人親自看管瀚王。可他身上上上下下都搜查乾淨了,根本沒有任何凶器。那這一隻殘箭又是從哪來了?
杜念雪臉色蒼白,唇色發紫,人也在顫抖著。
因為杜小桃在給她看診,仲承澤和孟寶只好等在外面。
「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澤王一腳踢在瀚王的囚車上,車子晃了晃,差一點兒就側倒下去。
瀚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麼?你也知道怕了?」
這毒藥並不是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毒藥,只是他們現在正在行軍,身上沒有備著足夠的藥材。
聽見杜小桃這麼說,仲承澤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最壞的結果是什麼?」他握著杜念雪的手,心疼的看著她的傷口。
「五個時辰之內不能解毒,恐怕回天乏術。」
「我知道了。」
距離下一個鎮子快馬加鞭的話,三個時辰應該能夠。都是些常用的藥材,鎮上的藥鋪該有的。仲承澤只能祈禱上天的憐憫和眷顧。
「我帶著念雪現在過去,你把藥方給我。」仲承澤慌亂的把杜念雪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