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內心的秘密糾結的仲承澤也根本沒察覺杜念雪的異常,兩個人第一次同床異夢,一夜無眠。
「王妃,我們該上路了。」
仲承澤一早就起床親自把瀚王從柴房押送到囚車上了,所以,小桃進來的時候,床上只有杜念雪一個人。
「你先出去吧,我這就起來。」
杜小桃猶豫著,還是走出去關好門。
杜念雪也知道自己眼睛肯定又紅又腫。現在眨眼睛還酸澀難受。她急忙用冷水敷了一下,也沒見好轉。無奈之下,她只好在眼睛周圍塗了厚厚的胭脂,「走吧!」
打從她走出房門的一刻開始,小桃就一直盯著她看,「王妃,你怎麼了?」為了防止別人聽見,她故意貼在她耳邊說的。
「沒事兒。」杜念雪目不斜視。
「還說沒事兒,不拿我當朋友?」
她終於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小桃,「被氣的。」
「誰敢氣你?」
這個時候,仲承澤已經把瀚王的鎖鏈又加固了一套,正朝著他們走過來。小桃順著杜念雪的眼神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澤王。
「王爺居然敢氣你?不能吧?」
「就是他。」
眼看著仲承澤越來越近,杜念雪不想和他說話,起身就鑽進了馬車裡,給他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仲承澤疑惑的看著小桃,用眼神在詢問,「她怎麼了?」
小桃雙手攤開,表示不知道。
懷揣著忐忑的心,仲承澤還是爬上了馬車,看到卻是杜念雪扭頭靠在馬車邊準備睡覺。
「昨天夜裡又來兩伙人,不過都被消滅了,應該是玉皇貴妃派來救人的。」仲承澤主動匯報上,不料,得到的卻是杜念雪淡淡的應和聲,「嗯。」
「今天的路都是山路,恐怕還會有危險。」
「嗯。」她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回答。
終於察覺出杜念雪的不對勁,仲承澤一張大臉靠近她,「唸唸,你沒睡好?」
他呼出來的氣就打在她的臉頰上,杜念雪硬是壓著身體裡的怒火,沒有和他計較,「別煩我。」
仲承澤沒有聽話,反倒是把她拉起來,「怎麼了?」
看見她刻意逃避的眼神,澤王心裡也不爽了。「你接著睡覺吧!」
杜念雪沒理會他的怒氣,扭頭又倒在座椅上。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突然,兩側的山坡上滑下來巨石,大堆的石塊把前後的軍隊都隔絕在外,馬車周圍,只剩下瀚王的囚車,還有杜念雪和仲承澤的貼身侍衛。
杜念雪絲毫不緊張,依舊懶散的躺在馬車上。
仲承澤下車查看傷亡情況,剛好遇見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殺過來。刀光劍影,兩伙人打得不可開交。杜念雪依舊躺著不動彈,也懶得管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次敵人派來的人恐怕有些實力,一盞茶的時間,依舊還沒解決。
這條路開在兩山之間,山上滾下來的大石頭把前後的軍隊隔開,就算要搬開石頭殺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宋禹明知道這裡面澤王他們被困,只能著急著指揮他的人盡快把石頭都挪走。
仲承澤越打越累,可黑衣人似乎越來越多。難怪昨天晚上的暗殺都被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只可惜,他輕敵了。
馬匹的嘶吼讓杜念雪睡得極不安穩。她用腳挑起門簾,不滿的的巡視一眼,「真是煩人。」
「雲一,速戰速決,留著力氣吃白飯嗎?」她大吼一句,又把門簾放下來,繼續躺著。
雲一顯然是聽明白了閣主的命令,衝著天空放了一枚信號彈,輕鬆的解決了身邊的黑衣人之後,跑到車邊,「公子,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