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雪這個尷尬啊!她居然被杜小桃揶揄了,簡直沒有一點當主子的驕傲啊!
「嘿,我不教育教育你,你還真的把我當病貓啊!」眼看著杜念雪張牙舞爪的要撲過來,杜小桃急忙跳開。
兩個人在房間裡玩得不亦樂乎,只可憐了孤身赴約的仲承澤。
他一身低調的灰黑色出現在夜晚的玉樓門口,不用說,就算是迎接客人的老鴇都不敢主動搭話。
「咳咳,我找孟向羽。」他裝作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低頭說話,不安的整理一下衣襟。
老鴇想笑卻不敢,「公子這邊請。」
玉樓確實有人以孟向羽的名義開了一間房,可是來人卻不是孟向羽。穿過嘈雜的一樓,在二樓拐角的地方,老鴇把仲承澤拉住,「公子,孟公子沒有來,來的人是一個女人,雖然是女扮男裝,可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仲承澤想都不用想,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也只有孟若煙了。
「人呢?」
「在房間裡。」
「柳如呢?」
「在陪別的客人。」
仲承澤點頭,「行了,你下去吧,我進去了。」他倒是要看看孟若煙還能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房門推開,迎面的是放滿了山珍海味的餐桌,當然,還有一個微醺的女人。從她進門之後,就換下了男裝。
「承澤——」孟若煙想要站起來,可能真的是不勝酒力,搖搖晃晃的要撲進仲承澤的懷裡,手裡的酒杯也是歪歪斜斜,隨時都有可能灑在他身上。
沒想到,她算計好的一切,只因為仲承澤的一個閃身而落空。結果就是她撲在門框上,而他,優的站在旁邊,像看小丑似的盯著她。
「找我來什麼事?我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裝醉鬼。」仲承澤抱著雙臂距離孟若煙三米開外的距離,他慶幸這房間地方大,讓他不用靠得那麼近。
「承澤,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快要結婚了,想和你喝喝酒,這是最後一次。」她說的楚楚可憐,受傷的手臂還僵直的垂在身側。
「最後一次?」
以為仲承澤動搖了,孟若煙點頭如搗蒜,「對的,最後一次。」
仲承澤最後還是坐下了,孟若煙位置的正對面。
她含情脈脈的看了他一陣,誰知仲承澤依舊無動於衷。孟若煙一隻手拿著酒壺走到他身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從此往後,你做你的澤王爺,我做我的太子妃。」說到難過的地方,還動情的擠出一兩滴眼淚。
她端起酒杯,「承澤,我敬你。」
仲承澤也是如她所願端起來,下一秒就把酒水都潑在地上了,「你覺得我能喝你倒的酒嗎?」他冷笑,「孟若煙,我警告過你很多次。第一次看在孟將軍份上,我原諒你在宴會上對唸唸無理。第二次,我看在向羽的份上,放過他唯一的妹妹。這一次,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籌碼,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走出去?」
孟若煙看見過溫柔的仲承澤,也見過暴怒狂吼的他,唯獨這麼冰冷說話,感受不到一絲溫度的人,讓她害怕。
「我只想和你喝酒。」她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目的。
仲承澤看她要走過來,直接把酒杯砸在她腳邊,「要我找人驗驗這酒裡的東西嗎?」
「承澤,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我知道你恨我離開你,可我又回來了不是嗎?京城裡,只有孟家和你最親近,我爹對你甚至比我哥都好,為什麼你不能看在昔日的情份上,原諒我?為什麼不能?」她哽咽著,把準備好的台詞都說出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