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在正聽等候多時,仲承澤才姍姍來遲,「不知陸大人來,招呼不周。」
「王爺客氣了!在下也是久未和王爺說說話,這才貿然打擾。」陸丞相第一次在仲承澤面前自稱在下,要知道,平時他可都是趾高氣昂的自稱本官,根本就不把這個王爺放在眼裡。
「不知陸大人此番有什麼事?」他惦記房間裡的杜念雪,表情上也沒有多舒服,而總是左顧右盼的,關注著王府裡的任何動靜。
「今天在朝堂上,在下和皇上提到了想要親上加親,杜公子不在京城,杜家二老也沒有主意,不知道王爺什麼想法。」
「我?」仲承澤笑,「難道你不知道?」他有些懶得和他周旋下去。
「下官雖然清楚,可今天來,也是有個秘密要澤王知道。」
陸大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從懷裡拿出一張破碎不堪的紙碎,「這是什麼,王爺看過就明白了。」
原來,上面記錄的是皇后調派北涼的人,在建康伏擊他們的計劃。
「大人這是何意?」
「澤王這麼聰明,一定也知道在建康遭遇種種不測不是偶然。現在太子和皇后偏心北涼,若是太子即位,恐怕我們平夏領土不保。」衣服憂心忡忡的樣子讓仲承澤覺得噁心。
他一拍桌子,「混賬!你這樣詆毀皇后,詆毀太子,可知罪?」因為怒氣,漲得臉頰通紅。
看見仲承澤莫名其妙的火了,陸大人摸不準他的想法了。本以為這一點兒小把戲可以讓仲承澤乖乖站在自己的陣營中,這樣的話,兩個人聯手搬到太子,到時候理應是三皇子為最大的贏家。
「王爺,臣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語氣依舊冷硬,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斬首似的。
「算了,我不想知道你什麼意思。這件事我就當沒聽過,我也沒見過你。至於杜家公子,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仲承澤說完,從陸大人手中把那片碎紙拿過來,「孟寶,送客!」一絲情面都沒留。
陸丞相從澤王府灰溜溜的出來,不僅沒得到自己想要的,還把本來手中的把柄失去了一半。
難不成仲承澤是太子的人?他覺得有些棘手了。
很快,左右兩位丞相和三皇子就坐在佳人如玉樓的包房裡,不可缺少的還有為他們彈曲的柳如。
「行了行了,我們聊聊,你下去吧!」
柳如規矩的抱著琵琶走下去,留下三個人面色憂心。「仲承澤這個傻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三皇子因為事情進展不順利,說話口不擇言。不過想到房間裡也只有信任的兩位大臣,更加無所顧忌。
「舅舅,不如今晚上就——」
陸丞相伸出手制止住他即將說出口的話,然後看著白左相,「左相覺得呢?」
「一直以來我們和太子鬥,都沒有佔據上風。若是把澤王除掉,恐怕還是如此。不如讓太子和澤王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想到當初白俊峰失去了杜念雪這棵搖錢樹,他就有些後悔。「白家和杜家還是有些聯繫,我上門去,他們肯定會賣一些情面。」
瀚王樂了,「有勞兩位丞相。今晚上宮宴,我要先進宮陪陪母妃,順便探聽一下父皇的口風。」
「好。」
三個人散去,根本就不知道這房間裡的所有談話都被柳如匯報給仲承澤了。真是一群莽夫!她嘲笑著。
這為仲承澤凱旋歸來的接風宴,無疑是皇上在昭告世人,他的二皇子——澤王,終於可以露面了。
不過,主人公卻十分不想出席這樣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