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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15、人間煙火,歡喜在側1
莫邪的話,像是真摯的烈火,撲面而來。愛睍蓴璩沫蟬當然明白,他對她的真。
可是——沫蟬卻更深垂下頭去,想起那沒有記憶的昨晚,想起今早媽的話……如果那一切也是真的,她又如何有資格再這樣面對莫邪?
她縮回手,「小邪對不起,我今天,沒有心情哎。」
「沒有心情?」他抿唇,薄慍。
沫蟬咬住舌尖兒,知道這麼說不行,反而只會惹惱她。便趕緊換了個說法,「……我說的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剛剛紈素也說了,我臉色不好,頭也熱。轢」
「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舒服,可是跟我在一起卻不會了。」他繼續堅持,「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同性相斥,異性卻會相吸。」
他說的沒錯,可是沫蟬還是只覺一股子委屈和煩悶,火辣辣地從心底湧起,嘩啦一聲都漲破在腔子裡,「我說了我今天哪裡都不想去,什麼都不想做,行不行?拜託你今天讓我自己呆著,leave-me-alone,ok?」
「不ok。」他卻簡單明瞭地拒絕,「我今天非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生氣,也不行!襞」
電梯終於落底,沫蟬忍不住地吼出來,「我今天根本就不想見你,你難道還不明白?」
「我明白。」他莫測高深地凝望她,「可是我不批准。」
「我不理你了!」沫蟬實在沒轍,只能轉身憤憤地走。
昨晚多希望他追上她,多希望他纏著她,可是他沒有!過了昨晚的今天,他再這樣不放開她,是不是,已經晚了?
他不急不慌地跟上來。他腿長,一步就是她差不多兩步的,於是沫蟬就算緊走,也沒能甩開他!
「你究竟要怎麼樣!」沫蟬爆發出來。
他望定她,眼仁黑得發燙,「夏沫蟬,我昨晚說的,難道你還沒有聽懂?在要你之前,我還欠你好好談一回戀愛。我今天來找你談戀愛,就是說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談完了戀愛就要了你——就在今天晚上。」
他顴骨處湧起一團粉紅,「所以你最好明白,我今天是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脫。就算天塌下來,我也必須跟你談完這場戀愛,然後晚上——要了你。」
沫蟬囧住。
這是青天白日、大庭廣眾,這樣的話題被他這樣紅口白牙地毫不避諱地便說出來……呃,很有點讓她無法招架。
可是再無法招架,人家卻都已經說出來了,想攔著都晚了。沫蟬咬住嘴唇別開頭去,盡力將注意力都投到街道上的車來車往上去。彷彿那才是現代人類社會亙古不變的節奏,至於人心中的小悲傷,與那喧囂和川流比起來,微末如塵,都不足道。
「小邪,對不起。」她盯著那一輛輛疾行向前的車子,「我想,我改主意了。至少不能是今天,抱歉。」
「為什麼不能是今天?」他瞇起眼睛。
沫蟬垂首看自己的指尖,「今天,呃,好像不是黃道吉日。」
不能告訴他,昨晚自己有可能經歷過什麼。
「呸。」他輕嗔地嗤了聲,「什麼黃道吉日不吉日的?現代人還有幾個知道那老黃歷,又有誰還按著它的節奏來做事?夏沫蟬你今天不必再找理由了。」
「因為我已經打定了主意,甭管你找什麼理由,都沒用了。」
「可是小邪——」
沫蟬心中還有千百個理由排隊等候出來阻擊莫邪,可惜都沒機會了——莫邪大步跨過來,雙手從左右握緊沫蟬那還在不停鼓動的面頰,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讓她那千百個理由,盡數悲催地死在距離陽光只差一步之處。
「唔,唔唔唔!」沫蟬驚惶地咕噥,意思是:不能在這裡!你個死孩子,這是公司大門口!
可惜她不但吼叫變成唔唔的吟哦,手腳的掙扎也只變成被提出腦袋的木偶,完全起不了半分作用——他不但吻了她,而且絕對沒打算淺嘗輒止,而是掌心後移,托住了她後腦,趁著她「唔唔唔」,舌尖便趁機強行闖入……
他耐心地等她停止踢蹬,卻蠻橫地不斷加深這個吻。
沫蟬抬眼,只能看見白熾的陽光傾天敝地地撒落下來,讓她眼前只剩一片亮晃晃的白——她知道完蛋了,現在公司大樓的每一個窗口,一定都站滿了各種圍觀的群眾。
尤其《探秘》的窗口,一定全體都各種地貼在窗玻璃上變窗花了。而且其中必定不乏各種激動、暈倒、大口吸氣、伸手扇風……或者還有三書那樣古井的人,絕對看不出表情的繼續深沉,只是從厚厚的黑框眼鏡的邊角,偶爾閃過那麼一星「叮」的一聲的金芒,就跟微波爐計時結束了似的。
而這其中……必定也有紈素的如遭雷劈吧?
沫蟬想到這裡,才終於緩緩地闔上了眼簾,將白熾到快將她晃暈了的陽光給擋在眼睛外頭。
閉上了眼睛,擋住了陽光,人間的真實才像是黑翼的蝴蝶,呼啦啦地全都飛回到腦海中來。
她聽見他在耳邊低沉而得意的笑聲,「嗯,還說不要?主動來回吻,滋味真妙。」
昂?
沫蟬趕緊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可不是在主動咬著他的唇!
先前失神,結果大腦對身子失去控制一般,身.體便自作主張,循著從前的習慣,真的不但回應了他的吻,甚至還踩上了他的腳尖,主動在回吻他!
「你依舊想要,瞞不過我。」
他沙啞喘息,全然忘了這裡是人境一般,俯身箍緊她的腰,「對不起我今天對人類語言的接收器有些故障。有些人類語彙我不大聽得懂,我只能聽從肢體語言的指揮——夏沫蟬你想要我,我聽見了,我恭敬不如從命。」
「哎你不能這麼耍無賴!」
關鍵時刻就不當人,只當狼了哈?沫蟬心中再有寒意,身子卻也被他擾得滾燙,她窘迫地打他,「今天不行,真的!」
「口是心非的小孩。」他終於含笑放開她,居高臨下,用他的影子替她遮住白晃晃的陽光,「如果你希望我繼續站在公司門口吻你,如果你不介意樓上每個窗口的同事們各種yy你……那你就繼續拒絕我。」
「呃?」
沫蟬腦筋繞終於清醒過來,急忙扯住莫邪的手就走,「唉,趕緊走吧!」
「好啊。」他眨眼促狹地笑,「走吧,去談戀愛去。」
「我沒說我答應啊!」
公司大樓的選址實在是太特麼好了,好到轉個彎就是商業街,沫蟬被莫邪生拉活拽進商場去,囧得直跳腳,「哎你放開我,不然我咬你啊!」
莫邪笑瞇瞇地攥緊她手腕,再不從便伸手攬住她腰.肢往裡拖,「你說咬我,我就怕了麼?沒關係你儘管咬來,大不了我也恢復本性,咱們倆就站在這間整個d市客流量最大最熱鬧的商場門口,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場面一定妙極了。」
這個潑皮無賴,啊啊啊啊!
沫蟬的掙扎全然無用,一個小紅帽如何能真的掙得過一頭大白狼?眼看著自己的腳步被生拉硬拽,一點點挪進門內去;週遭也漸漸聚攏來好奇圍觀的目光……沫蟬一聲哀叫,終於放棄了抵抗。
「這樣才乖。」
他滿足地歎了口氣,伸手過來攏住她,將她的頭抵在他肩頭,擁著她向內走,「一樓到四樓是服裝,五樓是影院,六樓是餐廳……嗯,我們逛街的節奏是順序,還是倒序?先逛街買好衣服,然後看電影,再去吃飯;還是倒過來,先吃飽,再看電影,最後神采奕奕地下來逛街買衣服?」
他還真是煞有介事啊!沫蟬扭頭望著他,訝了訝,只能紅了臉垂下頭去,「我也不知道。我從前跟遠楓在一起的時候……」
剛說到這兒,嘴便被莫邪伸手給摀住了。一根手指堅定地立在她唇邊,擋住她下面所有的話。
沫蟬抬眼看他一臉不給面子的模樣,就知道他又胡亂吃醋了。
她其實原本想說,「我跟遠楓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逛街吃飯過。或者嚴格意義上來說,都還沒有過這樣的約會……所以我也沒有經驗,我也不知道該按著怎麼樣的順序來進行更好。」
不過他既然不讓她說,那她就也索性不說了。反正說了也只會讓他更得意吧,哼,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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