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縫線,「是打鬥、撕咬造成的,而且似乎對手不是一個。」醫生又仔細看了看傷口,「像是被圍攻。對手挺狠的,好像是想將它置於死地。」
「啊?」沫蟬怔住,心臟像挨了一悶拳,「這是誰啊?找死啊!」
醫生盯了沫蟬一眼,「看樣子,應該是發情了,跟別的公狗因為爭奪母狗而打起來的吧。」不然一條居住在城市裡的狗,又能跟誰有這麼不共戴天的仇?
沫蟬忍不住扭頭看雎鳩。經過方纔那一鬧,關關捨不得給雎鳩淨身了,直說回去給它介紹個母貓就是了。
白狼卻惱了似的,沖醫生咬牙切齒,彷彿恨不得咬他一口似的。沫蟬趕緊拍它,「笨狗,乖哦。」
沫蟬明白,身為公狼,被說成是爭奪母狗被公狗給傷了,那的確挺跌份兒的。沫蟬忍不住逗它,「爭就爭了嘛,還害羞啊?」
醫生給白狼處理完了,說要讓白狼留在醫院裡住院。沫蟬立馬擺手,「醫生不必了,它認生,在外頭睡不好覺的。還是我帶回去吧。」
醫生想了想,便也點頭,他坐下來寫注意事項,邊寫邊囑咐沫蟬,「公狗發情的時候脾氣就更暴躁,當量是公貓的無數倍。夏小姐你照顧公狗就要更加小心。」
出了醫院,關關擔心地說,「不然你把白狗給我吧,我找個養狗高手給你帶著。」關關知道沫蟬怕狗,要沫蟬把白狗帶回家去照顧,真是太難為沫蟬。
沫蟬卻下意識將白狼藏到身後,「……沒事的。我說了我要練膽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秦雅看見沫蟬帶回個大白狗來,也唬了一跳。沫蟬只推說是幫關關照應的。
獸醫說,最危險的是它傷口感染,它身上多處傷口,哪一處感染了都是大麻煩;所以要沫蟬小心它體溫,一旦發燒要趕緊送到醫院去。到了晚上沫蟬還是不放心,便把它一同牽進臥室去。
秦雅不放心,「沫蟬,這可不行!它晚上一旦發病,要是咬你了可怎麼辦!」
沫蟬扭身進廚房,將擀面杖拎出來,笑著安慰媽,「打狗棒……媽您放心吧,它要是敢得瑟,看我削不死它。」
它是救過她命的恩人,她又怎麼會害怕它?
它能豁出自己來救她,她怎麼能不湧泉相報?
所以就算獸醫說它是發了情的……那她也不怕,只當它是需要照顧的小寵物。
可是真的跟白狼共處一室了,沫蟬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的小房間不大,除了一張床、一張寫字桌,再加上一個衣櫃之外,基本沒多少地方了。所以一人一狼共處一室,就顯得非常地侷促,讓對方的存在感無形之中放大無數倍。
沫蟬尷尬地搓搓手,將自己床鋪上的大靠墊搬下來擱在地上,盡量放輕鬆地笑,「這靠墊很舒服的,今晚給你吧,你趴在上頭睡覺,一定會做個好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