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病。」他竟不緊不慢地回嘴,紅唇彎了彎瞄向她的虎口,「我能幫你。」
「哦?」沫蟬挑眉望他,「你有辦法?」
「嗯。」
他輕輕慢慢地答,緩緩在她面前躬身,單膝跪倒在她面前。沫蟬還沒回過神來,手已經被他捉在掌心。他的指尖微涼,掌心卻乾燥而溫暖。他垂著頭只望著她的手,「別動,閉上眼睛。」
「昂?」
沫蟬完全無法思維,只能盯著他那管又直又高的鼻樑看;他那些礙事的髮絲,在風中如水藻一般地搖曳,遮住了他的眼睛,讓她全然看不清他的容顏——他究竟是說真的,還是逗著她玩兒呢?
還別動,還閉上眼睛——媽的,他當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呢?
「不用勞您大駕了!」沫蟬一舉先前藏在背後的手機,防備地盯著他,「你再說一句,或者再靠近我,我就報警了!」「警告你,離我遠點,不然我報警了!」
雖然此時是光天化日,可是她卻身在空寂無人的小站;眼前的少年雖然相貌清俊,可是誰說惡人都是五官猙獰的?
「報警?」
少年一哂,薄薄的紅唇輕蔑地向下微玩,「就用你這個玩意兒?」
他的長眸掠過她的手機。
沫蟬用力點頭,「是的。如果不想被警察抓,你就滾開!」
「警察?」
他笑了,側頭將鼻尖兒湊近她頸窩,故意貪婪地嗅聞,「你以為警察就能奈我何?你太天真了。」
他挑著長眉凝著她的眼睛,紅唇輕吐,「乖。讓我舔你。」
「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沫蟬抓狂,眼前這個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色狼!
「噓……」他的眸子裡彷彿滑過冰藍色的光芒,像是冬日夜空滑過的流星,「別動。」
他的嗓音如山泉冷冽,這一刻放緩了聲音又如提親悠悠琴弦。如有蠱咒,沫蟬驚覺自己渾身酥軟,竟然真的乖乖地動彈不得!
他彷彿感知了,低低地笑,彷彿得意,又帶著嘲弄。他微涼的手指逕自擎起她的手,托升到他唇邊。他甚至故意抬頭瞟了一眼沫蟬,確定沫蟬驚恐地在看,他這才一笑,當著沫蟬的眼睛伸出舌尖兒——柔柔粉紅,卻有凌厲的輪廓,他輕歎了聲,吻上沫蟬的虎口……
他的唇與他的指尖兒一樣微涼,可是他的舌尖卻溫暖柔滑。他耐心地沿著她古老傷口的輪廓點點滑動,彷彿漫不經心地將她的傷口都含入唇中。
他邊自如舔弄,邊用清甜慵懶的嗓音呢噥,「……就算當著警察,我也要這樣舔你。」
「你,你不要臉!」
跟江遠楓在一起的時候,沫蟬都沒有與他做過這樣親密的舉動,而在這陌生的小鎮月台,卻被一個妖異的少年這樣輕/薄!沫蟬急得落淚,可是身子卻是奇異地酥軟,連手都抬不起來,完全沒辦法抗拒他的侵犯。
只覺週身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熱終於凝集成汗滴,沿著她的鎖骨滑下。
閃著惑人的光澤,滑過她桃紅一片的皮膚。
他的眼瞳倏然一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