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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硯語再三邀請,杜若錦推辭不過,只得前往,去往硯語堂的路上,杜若錦問道,「這些首飾,可曾給娘送去過?」
高硯語說道,「先前,我親自送過去幾件,不過……」說到這裡,高硯語倒是難得的面上一紅,說道,「不過,硯語倒是留下了覺得適合二嫂的首飾……」懶
杜若錦淡淡一笑,說道,「四弟,不愧是官場中人,現在倒是學得了逢迎之術了,只不過四弟該學一下怎麼逢迎權貴,二嫂是家裡人,平常對待就罷了。」
高硯語貌似有些聽不得杜若錦這些話,說道,「二嫂,你怎麼能將硯語的誠心當做骯髒之態?」
杜若錦失笑,隨即正色說道,「四弟,談起這件事來,二嫂倒是有話要對你說。這官場自古以來便是這般模樣,抬高踩低,濫用職權,收受賄賂,咱們不過就是個尋常官,要懂得順勢而為,說的難聽點,便是見風使舵,不要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被人推出去當了替罪羊也不可知。」
高硯語怔住,眼睛中突現出不可置信,又隨即掩了過去,輕咳一聲說道,「二嫂,硯語實在沒有想到二嫂竟有這般見識,家裡人都勸我要潔身自好……」
杜若錦冷笑,說道,「潔身自好?談何容易,那官場如同賭場,遇事也要下賭注的,雖然籌碼不同,可是一樣的賭法,贏了你便陞官發財,輸了輕則不過是罷官散財,重則人頭落地滿門抄斬,那不還是常事嗎?」蟲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硯語堂。
書房內,高硯語給杜若錦沏了一壺好茶,又去內室,捧出那盒首飾出來,杜若錦本來倒是無心於首飾,不過就是好奇到底都是些什麼好玩意罷了。
左右不過就是一些金飾玉雕,杜若錦倒不稀罕這些東西的,這不比現代,帶著個把件還能撐門面,在這裡,哪個女人不是滿頭珠翠,渾身上下環珮叮噹?自己素淨天然,到落了個不施粉脂的名聲。
杜若錦撥弄著裡面的首飾,突然看見一塊木雕,拿在手上細細觀摩著,上面雕刻了一位女子,顰笑自顧,栩栩如生,端得是一位極美的人兒。
高硯語卻突地變了顏面,上前來奪過那塊木雕,過了一會,自覺失態,有些不自然的抱歉說道,「二嫂,這塊木雕是我的私物……」
杜若錦緊忙說道,「既然是四弟的私物,還是收起來的好,所幸我也沒瞧個仔細,不知道這塊木雕上是什麼。」
杜若錦不過是寬慰高硯語的假話,可是高硯語在聽見後,竟是慶幸般的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得將木雕揣在了自己的胸口,才朝杜若錦笑了笑,說道,「二嫂,有什麼喜歡的,儘管挑吧,今兒個挑不出,就將盒子給抱回去,慢慢選著……」
杜若錦笑道,「不用,二嫂平日裡也不常戴這些勞什子的東西,不過今日就選一件,權當四弟的謝禮,省得四弟盡跟我這做二嫂的客氣。」說罷,便隨意從盒子裡挑出一支玉簪來。
兩人又說笑了幾句,高硯語漸漸地也放鬆了一般,有時竟笑出聲來,過了一會,杜若錦起身告別,高硯語直將她送回到墨言堂才作罷。
杜若錦手裡握著那支玉簪,回到墨言堂時,便隨後放在妝匣裡,沒有再用過。
杜若錦倒是覺得硯語堂裡的茶不錯,打發綠意去管家那裡要一些過來,不一會,綠意回來說,那茶是高硯語從翰林院帶回來的,不是高家置辦的,杜若錦悻悻然,只得作罷。
天色擦了黑,杜若錦見高墨言還沒有回來,心裡著急,便在院子裡走動著等他回來。過了晚飯時間,依舊沒有音信。杜若錦更加坐立不安,吩咐綠意去府門口等著,自己便在院子裡候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若錦卻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彷彿是有人在暗處看著自己一般,杜若錦驚恐得問道,「是誰?你是誰?」
無人回答,過了許久,那份被人注視的焦慮感才消失而去。
及近半夜裡了,綠意才疲憊得回來,說道,「綠意剛才在門房,見一個人過來送信,他說是二少爺叫他來的,讓給您帶個回信,就說他今晚有事,就不回來了,一切平安,勿以為念。」
杜若錦鬆了口氣,又暗罵,高墨言,你難道不知道,只聽口信不見到人,仍舊是不放心的嗎?勿以為念,談何容易?能夠做到的人,只怕都是些缺心少肺的人。
晚上,輾轉反側間,終是睡了過去。醒來時,天已遲,綠意守在旁邊,手裡拈針穿線,在繡一雙鴛鴦,見杜若錦醒來,緊忙將繡品藏於身後,慢慢往後退,塞到別處,才安心走過來,說道,「二少奶奶可真能睡,這一覺可真長……」
「綠意,二少爺回來了嗎?」杜若錦還趴在床上,懶洋洋得問道。
綠意定定得望了杜若錦一眼,旋即狀似無意得說道,「二少爺沒有回來,回來的是三少爺……」
杜若錦一驚,緊忙問道,「三少爺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綠意不語,只是望著杜若錦出神,那目光中也有了幾分譴責,似是在說,時到今日,怎麼還能為高紙渲而失態呢?
杜若錦定定心神,強顏歡笑道,「綠意,我也只不過是隨意問問罷了,就算你不說,一會我去前廳用膳之時,不還是會見到他嗎?與其當面問這種問題,還不如私下裡打聽清楚了才安心。」
綠意鬆了口氣,聽出杜若錦如今的冷靜,說道,「三少爺是昨天晚上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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