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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歌劍指著欣月,說道,「你將他放下來,我饒你一命……」
欣月不屑一顧,說道,「只怕你師父跟我說話也不會用這個口氣……「說罷,出指一彈,迅捷無比,竟是連殘歌也怔住。
就在殘歌一怔的功夫,欣月抱著高紙渲已經絕馳而去。殘歌懊惱得,用劍一挑,頓時水花四濺,懶
杜若錦愣在那裡,聽見綠意好言勸道,「三少爺留在我們這裡,我們也沒有辦法救治他,那位姑娘武功高強,或許可以幫三少爺救治,你放寬心吧。」
綠意將杜若錦扶回屋子,給她換了身乾淨衣服,又斟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殘歌,另一杯又給杜若錦端了過來,輕聲說道,「其實三少爺人極好,綠意從未見過他呵斥過下人,他看起來就是性子浪蕩了一些,不過,如果二少奶奶喜歡上了他……」
杜若錦的臉色忽變,綠意有些懼怕,急忙說道,「二少奶奶不要生氣,綠意只是瞎說的。」
似乎這是首次,綠意第一次在杜若錦面前這樣談論高紙渲,杜若錦心裡雖然清苦,可是卻打定主意不叫綠意摻和進來,對於綠意的保護,也就是讓她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吧。
杜若錦看綠意似乎還是有些驚懼,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吩咐她早些睡下吧。杜若錦走出竹屋房門,走下竹踏,那裡有殘歌剛才帶回來的竹筏,杜若錦站上去,手拉著繩索往水岸邊徐徐划行,殘歌欲跟著前來,被杜若錦阻了回去。蟲
上了水岸,穿過竹林時,在高紙渲剛才站過的地方停留了片刻,望著水湖中央裡的竹屋,不知高紙渲當時看著竹屋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他身上的斑斑血跡,因何而來?欣月口中他的使命又是什麼?
杜若錦穿過竹林,進了禪院的二進門,又穿過幾道走廊,進了佛堂,夜晚的佛堂格外靜肅,杜若錦站在裡面,就像是身居浩瀚海洋,找不到行舟的方向,難道注定要隨波逐流嗎?
杜若錦的胸口有些發悶,坐在蒲團上,手握木魚,輕輕敲打起來,可是她節奏混亂,越敲越急躁,到後來,心口竟然越來越絞痛起來,再也承受不住,幾欲要昏過去。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誦經的聲音,從遠及近,聲音厚重而洪亮,杜若錦隨著那經文的節奏敲打木魚,心境竟然慢慢開闊了起來,鬱結在心口的暗氣也頓然消失。
許久,待到經文誦完,杜若錦也似渾身注滿真氣一般,輕鬆了許多,睜眼看,面人誦經的人竟是清方大師,只見他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清方聽見有人敲打木魚,似是心緒不寧,似是有心魔作祟,隨即念誦經文,幫施主渡離苦海。」
杜若錦正色說道,「若錦謝過大師,若錦確實被心魔所纏,無法解脫。」
清方大師說道,「阿彌陀佛,不知女施主困惑何事?」
杜若錦問道,「人生如苦海,浩瀚無比,暗流湍急,礁石尖礫,難道注定要隨波逐流嗎?」
清方大師答道,「西方有淨土,人生無歸寧,何不順水行舟?佛語講順勢而為,女施主為何不順應大勢而為之?」
杜若錦怔了片刻,突然醒悟過來一般,心道,既然心裡掙扎,那麼何苦要去掙扎,既然心裡痛苦,那麼何苦要去痛苦?不如放棄,只要當真正放棄了,那才是真正懂得人生的真諦。
杜若錦謝道,「若錦已經頓然醒悟,如此謝過大師了。」
清方大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清方不過是隻字片語,還是女施主聰慧過人,所以才能頓悟人生。」
杜若錦起身,長長舒一口氣,待到要離開佛堂前,便聽見清方大師說道,「女施主請留步,清方有一事要問。」
「大師請講。」
「那位叫殘歌的小施主,不知女施主是從何處結識的?」
杜若錦將認識殘歌的經歷一一講給清方大師聽,聽見清方大師又問了一句,「殘歌的師傅,已然仙逝,不知可是真?」
杜若錦點點頭,問道,「大師可是認識殘歌的師傅?」
清方大師沒有回答杜若錦的話,反而說道,「人生如苦海,她也不過是脫離苦海了,清方為她誦經三日,為她超渡。」說罷,便低眉斂目,手敲木魚,誦起經文來。
杜若錦從佛堂裡出來,往竹屋回走,及近至竹林,便見殘歌和綠意等在那裡,似憂似急,看見杜若錦時,都鬆了口氣,卻都沒有出聲埋怨她。
當夜,佛堂的木魚聲竟是清晰而至,不知是因為杜若錦從佛堂裡出來,木魚聲一直迴響在耳邊的原因,還是木魚聲穿過而來。及至聽見綠意也在木魚聲中輕歎,才明白竟是眾人都聽見了。
次日,錦親王派張貴前來,將幾張宅院的地圖都交給杜若錦挑選,杜若錦選了一處裡面帶有假山湖泊的宅院,張貴匆匆而回。
三日,果然是三日,那木魚聲三日不斷。
杜若錦震驚萬分,那清方大師可是與殘歌的師傅有什麼淵源?杜若錦記起殘歌所說,他的師傅最恨和尚,難道竟是指清方大師?
殘歌這三日,也不肯多說話,也不肯多進食,在木魚聲中坐定,似是追憶思苦,時而舞劍,時而耍拳,難道他也知道,那木魚聲是為他的師傅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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