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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195】 文 / 一隻大閘蟹

    淳於獻抬頭望了望月亮,「現在還不急,過陣子你大概就知道了。」

    沈青心裡泛起一陣不踏實的感覺,前面還欠高靖一件事,這頭淳於獻也來湊一腳,欠人情債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想到這又開口問道:「你確實是四大宗室的人吧?」

    淳於獻牽著馬,緩步走在月光微暗的道路上,沒有回頭的反問,「是與不是很重要嗎?」

    「你這人太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每次出現都能嚇我一跳,開始我幾次以為你不是人…」沈青說到這頓了一下,發覺說錯話了,在淳於獻審視的目光下笑著訥訥開口,「呃,幾次以為你不是活人,是鬼魂來著…」

    淳於獻輕哼了哼,「現在還以為我是鬼?」

    「那上回我就已經確定你是人了,可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你要真的是四大宗室的人,怎麼會守在一個土匪山寨裡做老大?」

    「我要說興趣於此,你信嗎?」

    沈青目光一凜,「…說實話。」她當然不信,誰的興趣愛好會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況且還是這麼一個功夫高強,長相神秘,畫畫畫的很好的男人。

    「事情當然不能只看表面,但又不必想的太高深,你曉得四大宗室的光鮮卻不知道裡頭的苦楚,當個土匪也沒什麼不好的,我那時每天在暖塌上睡著就有人天天為我送金銀珠寶,比起你那麼辛苦的去拚命賺錢不是更好?」

    前半段聽不懂,後半段讓在馬上一顛一顛的沈青氣悶的捶了捶胸口,「這麼說你果然應該很恨我和將軍,我們一個圍剿把你度假的好地方掀的那麼乾淨。」

    「你才知道。」

    這樣的都接的下去,沈青無語了,四周看了看才發覺他牽著自己已經走了好一段路了,過了前頭的坡嶺,騎馬的話很快就可以到軍營了,遠眺著開口,「我要回軍營去了,你準備去哪?」

    淳於獻停下腳步轉過身,半真半假的笑道:「離你很近的地方。」

    沈青愣了愣,沒聽懂他真正的意思,「你不會也要跟我一起進去吧?」

    雖然他武功高強,在大周皇宮輕鬆來去自如,可現在是在鏡楚的軍營,不是得到允許的人,誰都不能進去,一堆堆比納都還納都的雷騎勇士在裡頭,隨便踩進一隻腳都是很危險的。

    「當然不會。」淳於獻望了望遠處亮著火光的鏡楚軍營,雖然夏侯湛的雷騎威名遠播,但他們肯定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見到的。

    沈青笑笑,好客的開口,「好,那我回去了,等我從軍營回來,你要是還在鏡楚,就去真煌城的將軍府找我。」

    淳於獻把韁繩交還給她,立在道旁抿唇看著她,「四大宗室中,唯我淳於家擅長玄學,你不久後會有個劫數,回軍營之後需萬事小心些,可別等我去找你的時候,連人都見不到了。」

    「不是吧…」沈青聽得直冒冷汗,「你還擅長這些的?」

    淳於獻笑笑,「看你的樣子,難道是不相信?」

    沈青心裡一陣莫名,算命這種事,說出來就像是畫個陷阱讓人跳,知道了忐忑難安,還不如不知道呢,尷尬的笑了笑,「信則有不信則無…」

    淳於獻微愣了一下,目光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悅然,「能這麼想倒也很不錯,而且我瞧著你這麼機靈,應該不會有事。」

    「哈哈,是吧?」沈青傻笑,心想不管什麼劫不劫的,玄學大師能這麼說,證明她還是能逃過一劫的!

    「夜風寒冷,別凍著身子,快些回去吧。」

    淳於獻說著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坐騎,大馬輕嘶一聲,踢踏踢踏的開始跑起來,沈青坐在馬背上,回頭笑著跟他揮手道別,淳於獻沒什麼反應,水墨面具下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沈青拽了拽手裡的韁繩,用力踢一下馬腹,大馬立即加速的奔跑了起來,林道夾風,帶起月光下她身上泛著柔美暖光的藕色衣袍,身姿颯爽,叫他身後默默注視著的人不禁微微愣住了…

    回到軍營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候,雖然練兵一直很忙碌,可將軍每天都會派人盯著她吃飯,沈青揣著希望今天將軍說不定忙忘了的心態,偷偷溜回自己的營帳。

    營帳外沒人站著沒人守著,連納都都不在,沈青稍稍鬆了口氣,掀了布簾進去卻猛的嚇了一跳,將軍大人竟背著身站在營帳裡,沈青步子錯亂的一下,做錯虧心事似的站在原地。

    夏侯湛轉身回頭,剛才納都過來稟報,說軍營裡一直找不到她,他急匆匆的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遇上她自己回來了,「去哪了?」

    「那個…」將軍好像有點生氣了,沈青怔了怔,想來想去還是很老實的說實話,「為對陣做準備,我去看了看荒城的地勢。」

    「你自己一個人去?」

    沈青搖頭,「…不是,穆遙帶我一起去的。」

    夏侯湛冷著臉沒說話,沈青悶悶的繼續開口補充,「就算自己一個人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她又不是小孩子,真有必要去哪都帶著保鏢嗎?!

    「沒本將軍的允許,往後不准擅自離開軍營。」

    又是不准!沈青嚴重不爽起來,也不應他,逕直側身就朝床榻走去,跟蠻不講理的人說什麼都沒用,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能力,走著瞧好了!

    夏侯湛轉眸看了看她,也沒再說什麼冷著臉就默默出去了。

    七日練兵時間一過,一同為比試做見證的四位中年將軍就十分期待的到荒城那佔位子,就等著看高靖用他那胡亂練兵術訓練出來的心新兵,要怎麼攻下穆遙防守的城池。

    規則一早說明,三日為攻城期限,幾位將軍第一日的凌晨就來了荒城這頭,閒著沒事的時候,幾人猜測這高靖到底會選在何時動手。

    「我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下手,這叫出其不意,叫穆遙的防守在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就立刻攻城是最好的時機。」

    「我看未必,太早下手只會暴露他那支攻城新兵的問題,說好的最後拿到羊皮卷的人才算贏家,穆遙斷然會反攻奪回羊皮卷,以她多年的參戰實力,要贏一個只會閒坐家中,紙上談兵的人,實在太容易了!」

    這話立時暗示出,他對高靖的實力的懷疑,其他幾人雖各有觀點,但對這點倒是意見挺一致的,紙上談兵當然不必實地作戰經驗,他們都是在戰場上腥風血雨走過來的人,怎能叫站在他們這一方的穆遙輕易輸了。

    駱承將軍自然也是一樣的,晨曦漸起得時候,他俯視毫無動靜的荒城,「老夫看,出其不意這招,他是肯定不會用了,要說猜他何時攻城,倒不如想想他會用什麼法子攻城實際。」

    「這荒城雖然早已廢棄許多年了,但城門頗高,一座小城兩面靠山,要想攻入城池,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我一早就想到這點了,除非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都被他訓練的能飛了,不然攀山攻城費時風力,直面叫陣的話,只要穆遙按兵不動三日,就能一兵未損的旗開得勝。」

    「你當穆遙是什麼菩薩不成,她怎會叫高靖那小子輸的這麼舒服,肯定是要消消他的威風才是!」

    「那也不能這麼說…」

    四位將軍第一日的早晨討論的格外熱鬧,可一直等到那天太陽落山都沒見到高靖攻城大軍的出現,幾位將軍瞬時有種被晾涼了的感覺,不僅他沒出現,連大將軍也好像一早知道了似的,臉都沒露一下。

    幾人為看對陣,一早在荒城這邊安了一個營帳,實在等不下去了,就教手下的兵士們看著,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一有攻城的苗頭就立刻通知他們。

    星夜蒙上,廢棄荒城中一直埋伏在城門上的兩百弓弩新兵已經等了犯困了,穆遙從城門下走上來,新兵們看到穆遙少將的身影又立刻醒了幾分精神,全神貫注的盯著城門前空蕩蕩的地方。

    穆遙目光沉然的望了望天色,心裡也隱隱猜測著高靖到底會如何攻城。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了一天一夜,看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時候,高靖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坐鎮看對陣的四位將軍在椅凳上拿著茶壺喝茶解悶,昨天的一天一夜,高靖連影子都沒出現過,倒是他們對將會如何攻城守城議論紛紛,昨日說的太多,今日儼然沒了昨天熱鬧議論的氣氛。

    廢棄荒城內,沒有鬆懈半分的穆遙緊鑼密鼓的安排手下兵士的工作,該休息的休息,該繼續盯梢的繼續盯梢,安排完後,又回到置放羊皮卷的地方,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可這一天一夜,高靖的攻城隊伍還是沒有出現,四位將軍有兩個已經開始等的不耐煩了,但料想高靖一定會最後一天動手的將軍還是有些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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