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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183】 文 / 一隻大閘蟹

    夏侯湛疑惑青蘿到哪去了,剛出房門就看到劉副將鬼祟的從外頭路過,沉聲叫住他,劉副將縮著身子靠過來,不用問都知道將軍找他是有什麼事,「將軍…」

    「她去哪了?」

    之前在書房裡,穆遙走後,劉副將本想去吩咐人把東西都搬到主院這來,誰知夫人帶著杏兒真就徑直去東廂住了,他知道穆遙的那番話肯定是惹夫人不高興了,原本只要把所有的事說出來,穆遙就算脾氣再臭也得低聲下氣的認錯,無奈夫人硬是不願意說。

    「本將軍問你,她去哪了?!」見他半天不回答,夏侯湛不悅的提了提聲音。

    將軍府的東廂內,洗去一身風塵僕僕的沈青在房裡點算劉副將送來的銀票,滿滿三箱裝的全是七國通用的銀票子,原本以為數完銀票會讓下午堵了氣的心情舒服一點,沒想到來回點了三遍也沒有半點作用。

    所幸把銀票收起來放好,杏兒端著新鮮的水果和一些糕點乾果進來,門一開就湧進來一大片冷風,正對著沈青坐的書桌,杏兒快手快腳的關了門,走過來說話,「小姐,真煌城的將軍府可真是大啊,杏兒以後出去端茶倒水什麼的都要多穿件衣衫,不然這一路走過來都得凍著了。」

    「又叫錯了。」沈青頭也沒抬的糾正錯誤。

    「哦…」杏兒默默的哦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少爺,你就偷偷告訴杏兒一個人就行,你準備什麼時候換回女裝?」

    沈青收好了銀票緊巴巴的尋個隱蔽的地方放好了,叫杏兒在身後看到也不介意,反正她是自己人,放好三箱銀票後,這才晃悠悠的刀軟榻上靠著,杏兒又不辭辛苦的端著東西到軟榻給她。

    一邊為她默默倒了茶水,「少爺,杏兒覺得你還是不要跟姑爺慪氣的好。」在大周的時候,好不容易兩人終於圓房了,雖然大周聖上御賜的婚事被給耽擱了,可小姐跟了將軍怎麼也有一段時日了,既然已經圓房,當然得準備著好好的生個孩子才對,怎麼才好兩天,又鬧起彆扭來了。

    沈青坐在軟榻吃果子,一臉無謂的說道:「誰說我跟他慪氣了,他又沒做錯什麼事,我有什麼好氣的。」

    杏兒抿了抿嘴,心裡暗暗嘀咕,就這不聲不響的才更可怕。

    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越發機靈的杏兒立刻過去開了門,迎著一身怒氣的姑爺進來後,又立刻就小步退出去了,她一早就知道將軍肯定會殺過來的,這就真的來了吧…

    別說杏兒,沈青也是知道將軍肯定會來的,所以她一點都沒吃驚,繼續閒坐著吃果子,換了男裝後舉手投足間就比以前囂張多了,一手放在拄著的膝蓋上,咬了口果子放在嘴裡嚼,抬頭愣愣的望著他。

    將軍換了衣衫,一身繡著雲紋的玄色錦袍,沈青慶幸將軍的穿衣品味沒有太過狂野,可一想到在她之前這些衣服說不定就是那個誰幫他打理了,心裡又開始不舒服。

    「跟我回去睡。」夏侯湛徑直奔主題,這女人難道當自己是回了臨冬城的將軍府不成,竟然還要跟他分房睡!

    沈青不急,怎麼回答她在數銀票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的不能說出我是女人的事,現在我是男的,名頭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你掐我回房睡,傳出去人家肯定以為你喜歡男人了。」

    其實這是她剛才胡亂想的一個借口之一,將軍霸道的很,他真要強硬的把她帶走,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可就算沒用也總得試一下,不然她的立場多沒骨氣。

    夏侯湛劍眉冷怒,「你存心想激怒本將軍是不是,到底想耍這花樣到什麼時候?」

    沈青登時不高興了,怎麼她平時看著很喜歡耍花樣嗎?誰有心思跟他們胡鬧著玩,硬著頭皮開口道:「我認真的很,打我出娘胎到現在,除了要認真做生意賺錢,就這次最認真了!」

    夏侯湛怔了怔,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陣,沈青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就聽他又冷聲緩緩開口道:「就沒有別的時候認真了?」

    稍稍想了一下,沈青緩緩搖了搖頭,然後在她以為將軍大人可能又要發火的時候,他卻極漠然的轉身走了,沈青怔了一下,隱約知道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可這話也已經說出去了,現在收回來將軍還是會提讓她換女裝的事,那還是先稍稍擱一陣子好了。

    這麼想著安撫自己,落落的關了房門就去睡了。

    誰知躺了一個時辰沈青因為手腳冰涼沒法睡著,她心想這鏡楚的天氣真是太冷了,這都已經快要入春了,竟然比大周的寒冬臘月還要冷,看來明天得讓杏兒做一個棉套子捂著睡覺才行。

    又躺了一個時辰,手腳暖和起來了,可她還是睡不著覺,總覺得身邊好像空了一塊地方,心裡悶了悶,堅強的決定在腦子裡詳細回想一下剛才數錢的經歷,然後終於在又來回數到第三遍的時候,緩緩睡著了。

    夜色沉然,玄衣身影在門外默默站了許久,還是推門進來,捏了捏被褥的厚度,轉步從櫃子裡翻出一領被子幫她蓋上,退出房門的時候,察覺到東廂另一處的走動,轉目去看,就看到高靖端著一壺酒過來。

    「怎麼,你們要分房睡?打算小別勝新婚?」他剛才出門的時候就察覺到夏侯湛在東廂裡頭,沒在意的去廚房找了壺酒,回來剛好打了照面,沒道理不上來說幾句話。

    夏侯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踱步到東廂院中間去說話,雖然那女人一向睡得很死,「這麼晚你還不睡?」

    高靖跟過去,「你以為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不出門,我很認床的,沒法睡就只好跟你討壺酒。」

    「那天的事…」夏侯湛剛開口,高靖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晃著酒壺喝了口烈酒,咧嘴接話道:「我只是替家裡的叔父償還了聖上的恩情,你不用感謝我。」

    「…恩,本將軍也覺得不用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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