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章:
蘇靜雅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剛要罵回去,卻發現他的胳臂不知被什麼劃傷了一條口子,鮮血四溢,沿著他精壯的肌肉,簌簌下滑……
心臟,一陣緊縮,蘇靜雅神色大變,擔心的上前詢問道:「御,你怎麼受傷了?!流好多血!!!媲」
瞅見短短幾秒鐘,皇甫御整條胳臂被鮮血染紅,蘇靜雅嚇得出來了丫。
驚慌之下,她瞄到皇甫御灑落在岸板上的毛巾,急忙撿起便要按在他的傷口上。
而這一次,皇甫御是真的生氣了,避開她的動作,附帶抬手推了她一把。
他面若寒冰,冷嗤出聲:「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何必在這裡惺惺作態?!看著讓我作嘔!!!」
說完,皇甫御不屑一哼,繞過她,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別墅走去。
蘇靜雅愣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景,不由得眼淚簌簌下滑,她咬著嘴唇,委屈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你踹海裡,沒想過你會受傷……嗚嗚……對不起嘛……」
王安然坐在不遠處的沙灘上,面無表情將一切收入眼底,漂亮的眸底,不動聲色閃過一絲譏誚與冷意。
抬手捋了捋頭髮,瞄到皇甫御憤懣離去,留下一臉委屈的蘇靜雅站在原地眼淚婆娑,她挑眉冷冷一笑,轉而站起身,慢慢悠悠走向蘇靜雅。
「你別難過了……」她拍了拍蘇靜雅的肩膀,安慰道,「天底下的男人全部是這樣的,你給他一分顏色,他就開染坊,你給他一點陽光,他就燦爛,所以……放寬心,他愛生氣就生氣,不想止血,就讓他把血流乾,死掉好了。別以為他是太陽,地球沒有他,依舊轉動,所以靜雅,別把男人太當一回事了!!!」
蘇靜雅聽了王安然的『安慰』,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她咬著嘴唇,萬分愧疚地說:「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會受傷,真的!!!」如果知道把皇甫御踹海裡,會讓他受傷,她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
哪怕自己再生氣,再憤怒。
王安然卻有些恍惚,任由哭得眼淚婆娑、傷心欲絕的女人抱著。
那一刻,她有種回到在美國醫院的日子。
無數個夜晚,蘇靜雅也是這樣抱著她因為皇甫御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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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主臥。
皇甫御快速洗了個澡,把身上的鹽水沖乾淨之後,拿了醫藥箱,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上藥,包紮。
然,剛把血漬清洗掉,便聽見房門,傳來細微的「咯吱~咯吱~」被推開的聲音。
懶得抬頭,不用看就知道是蘇靜雅那該死的女人。
鬼鬼祟祟在外面磨蹭了半天,現在終於鼓足勇氣,推門而入。
蘇靜雅萬分謹慎的把門推開一條非常纖細的縫隙,然後艱難往裡瞅,想要看看皇甫御現在做什麼。
瞄到他在包紮自己的傷口,她努了努小嘴,用力深呼吸幾口氣,最後,她鼓足萬般勇氣,將房門一下推開。
「我幫你!!!」她小跑過去,在皇甫御身邊的沙發坐下,抽過他手裡的棉簽,就要幫他消毒。
可是,皇甫御似乎真的生氣了,身體一轉,避開她的面前,冷冷淡淡地拒絕:「不用——!!!」
蘇靜雅憋屈的看向滿臉冷意的男人,翹起小嘴,小心翼翼伸出手,拽了拽他的浴袍,可憐巴巴地說:「老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皇甫御面無表情,重新拿了一根棉簽,沾了一些消毒水,垂眸認真清理傷口。
蘇靜雅見他不鳥自己,心裡難受死了。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消毒,見消毒水沾傷口上,皇甫御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坐在旁邊,不停詢問道——
「老公,痛不痛?!」
「我幫你吧!!!」
「是不是很疼?!我幫你吹吹氣吧——」
說著,她重新繞到皇甫御的另一邊,低下腦袋,鼓起雙腮就要幫他吹起。
然而,皇甫御並不買賬,身體再次一轉,毫不給面子的避開她。
「……」蘇靜雅感受到皇甫御的排.斥,咬了咬嘴唇,水靈靈的大要溢出眼淚了,「老公……,你不要不理我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蘇靜雅不顧皇甫御的閃躲、抗拒,抱住他的胳臂,往他懷裡鑽,拽著他的衣袖左右搖晃著撒嬌。
動作弧度太大,以至於嚴重影響到皇甫御消毒,棉簽好不容易對準傷口,被她一扯,要不是塗抹在沒有受傷的肌膚上,要不就是狠狠的戳入傷口裡,疼得他眉目都暈染上一層熊熊怒火。
「蘇靜雅,你是故意的吧……」皇甫御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說。
「……」有一瞬,蘇靜雅腦子完全轉動不過來,不明白皇甫御為什麼要這樣講。
她什麼是故意的?!
她哪裡故意了?!
憋屈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蘇靜雅撅著小嘴,問:「我又做錯什麼了?!」
皇甫御最討厭她這個模樣了。每次,明明是她的過錯,卻偏偏要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好似他欺負她一樣。
無端,胸口窩著的一團怒火,越燒越旺。
馬上就要直衝頭頂,噴.射而出了。
不過,他卻強忍住,深深呼出一口氣,壓低嗓音,說:「蘇靜雅,現在就把你的耳朵給我豎起來挺清楚:不想被我從窗戶扔出去,立刻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知道麼?!」
現在看著她,他就怒氣橫生。
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
他上輩子究竟欠了她多少錢,這輩子才能如此的折磨他?!每一次……每一次跟她在一起,他總是滿身的狼狽,悲催到極點。
他嚴重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他名字的煞星。
跟她在一起,他絕對死無全屍。
「老公……」蘇靜雅見他厭惡的模樣,縮著脖子,咬著嘴唇,委屈地望著他,淚光盈動。
「話,需要我講第二遍嗎?!」皇甫御沒好氣地低呵出聲。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趕我出去,我乖乖的,在旁邊看你上藥,好不好?!」蘇靜雅盡可能把自己的姿態擺放在最低的位置。
畢竟,是她不對在先。
皇甫御儼然不想跟她廢話,重重呼出一口鬱結之氣,他抿了抿薄唇,旋即,做出一個驚人之舉,那便是——
屁股著地的瞬間,耳畔亦盤旋著驚天動地的關門上。
重重的關門聲,震耳欲聾,被撞合上的瞬間,整棟房子都在劇烈顫動。
蘇靜雅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大腦一片空白。
之所以如此的愕然,完全是因為:皇甫御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公主抱」,把她捧上天堂的同時,又狠狠把她摔進了『地獄』。
而,所謂『地獄』就是:像對待什麼貨物一樣,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更不顧她的感受,就那麼大刺刺抱著她,直接扔出了房間,重重摔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蘇靜雅全身好似都散架了,在地板上趟了許久,才驀然緩過神來。
揉著被摔痛的屁.股,和胳臂,蘇靜雅紅腫著大眼,恨恨瞪著緊閉的房門,安靜了三秒,然後她忍著疼痛,從地上一躍而起,瘋狂撲向房門,打算衝進去跟皇甫御拚個你死我活。
可是,擰門鎖的時候才發現,皇甫御從裡面反鎖了,壓根就擰不開。
蘇靜雅真的憤怒了,血紅著眸子,重重去砸門,咆哮道:
「皇甫御,你把門給我打開!!!!!!」
「你把我扔出房間,到底什麼意思?!」
「就算你不希望我呆在房間裡,就算我吵,我妨礙到你,你也不能把我扔出去啊!!!」
「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到底有多過分嗎?!」
「混蛋,王八蛋,開門!!!!」
「你到底要不要開門——?!」
……
蘇靜雅歇斯底里的狂吼,可是,不管她吼得有多大聲,有多賣命,房間裡靜悄悄的,皇甫御壓根就沒有開門的意思。
蘇靜雅卯足全力,一陣「咚~咚~咚~」瘋狂拚命捶打之後,皇甫御依然沒有開門。
蘇靜雅胡亂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咬牙切齒地說:「不開門是吧?!皇甫御,我會……讓你後悔!!!」
嚴重後悔不開門!!!!!
警告完畢,蘇靜雅頭也不回的跑下口。
而,此時此刻,韓亦一行人正在一樓的大廳玩牌。
本來玩牌的興趣就不濃,每天無聊的時候便玩牌,本來就沒什麼興致,完全是為了打發時間。
一群人,圍在一起玩梭哈,聽見樓上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以及蘇靜雅的狂吼聲,他們覺得毛骨悚然的同時,面面相覷。
「又吵架了?!」
「是吵架,還是打架?!」
「他倆在一起,就不能和平共處好好過日子麼?!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這日子,還能過下去?!」
「欸,大哥二哥,有點不對勁兒,貌似這次吵得很嚴重,是真的吵架了……」
「……」
……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只見蘇靜雅埋著頭從樓上衝了下來,直直朝大門撲去。
韓亦見了,立即讓趙毅去攔著。
趙毅,攔住蘇靜雅,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蘇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蘇靜雅的眼睛,又紅又腫,蓄滿淚水,她抬頭看向趙毅,咬牙切齒地說:「你去告訴皇甫御,我一定會讓他後悔,而且是……追悔莫及!!!!」
說完,她一把推開趙毅,快速的跑了出去。
趙毅有些迷惘的摸不到頭,不知道他們兩口子因為什麼事,能吵成這樣。
只得茫然的看向韓亦。
韓亦皺緊眉頭,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只得命令道:「水淼,你跟去看看,別讓蘇靜雅做傻事!!!」
蘇靜雅和皇甫御吵架,最爽的,莫過於水淼了。
上午被皇甫御拉到拳擊室,被揍得險些斷氣。
好不容易等到蘇靜雅跟他吵架,他終於能稍微解氣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想仰天長笑三聲。
皇甫御就是死鴨子嘴硬,每次和蘇靜雅吵架,表面上沒什麼,可是暗地裡,哪一次不是氣得半死、身形俱滅的?!
哼!!!
敢揍他,以後他就故意挑撥離間,讓蘇靜雅天天和他吵架,看以後還敢不敢在欺負他。哼!╭(╯╰)╮
然而,聽了韓亦的命令聲,正磕瓜子磕得愜意的水淼,抬頭反問:「為什麼是我?!我不去!!!看見蘇小賤,就想揍她,居然想讓我跟著她,不讓她做傻事!!!大哥,我看你是想讓我幫幫她,從後背捅她一刀吧……」
水淼哼哼唧唧的說。
韓亦難得面露凶光:「上午沒被修理夠,皮兒還養吧?!要不要現在再過幾招?!」
「大哥,不帶你這樣的。你偏心蘇靜雅,也不用每次都揍我吧?!這裡這麼多人,憑什麼叫我!!」水淼不爽地說。
韓亦懶得跟他廢話,凜著聲音問:「那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撇了撇嘴,水淼萬分不情願的把手裡的瓜子,往桌面一扔,一邊慢吞吞往外走,一邊憤懣嘀咕:「一個個的全是法西斯,只知道壓搾我,擦!!!打雷的時候,也不害怕麼?!」
「水淼,你再學蝸牛,我一腳踩扁你!!!蘇靜雅出事,你就等著你家主子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吧。」韓亦咬牙切齒地說。
話音還未說完,水淼便全身一僵,愣了三秒「呼啦」一聲,跑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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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蘇靜雅找了一個最隱蔽的角落,點了一桌子的啤酒,然後一瓶又一瓶的擰開蓋子,縮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喝著。
王勃坐在多面,看著把啤酒當飲料喝的女人,濃密的眉頭,皺得又深又緊。
「喝酒,傷身體,少喝點。」他出聲勸道。
蘇靜雅聽了,不由得冷冷一笑,蘇靜雅睥睨著他,帶著一種蔑視:「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呵~,你不看著你的老婆,卻跟著我來酒吧,到底有何意圖?!該不會是想要幫你老婆,勾.引我老公吧?!不好意思,回去告訴你老婆,我老公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讓她收斂點。」
言畢,蘇靜雅不屑一哼,抓了一瓶啤酒,仰頭就喝了大半瓶。
王勃聽了她的奚落,只是勾.唇淡淡笑著,並沒有反駁。
蘇靜雅見他那噁心的笑容,心裡愈發的鄙夷。
「閃開點,別坐我對面,污染我的眼睛。」說著,身體往另一邊一側,盡可能不去看她。
面對她的排斥與鄙夷,王勃並沒有生氣,依舊巋然不動坐在那裡。
末了,他再次提醒道:「女生,少喝酒。對身體的傷害,真的很大。意思意思喝點,就行了!!」
「你管我?!」蘇靜雅冷哼。
「嗯!」王勃點頭,回答得理所應當,「今晚,就管你了!!」
蘇靜雅覺得很無語。總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
既然那麼喜歡他老婆,今晚卻跑來守著她,到底有何居心?!
不過,懶得跟他廢話,她抱著啤酒,一瓶又一瓶的喝。
喝下第三瓶的時候,王勃出聲了:「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這樣吧,我陪你。」
說著,他拿了一瓶啤酒,仰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光了。
一瓶下肚,他又伸手去拿第二瓶。
蘇靜雅蜷縮在沙發上,默默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手去拿啤酒,手腕卻被他一把按住。
「蘇小姐,這樣喝酒,多沒意思。這樣吧,我們玩骰子,輸了的人罰酒,這樣,多點情趣。」王勃提倡道。
蘇靜雅用怪異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許久,然後才說:「你是不是認定,我一定會輸得淒慘?!我告訴你,別瞧不起女人!!」
說完,沒有猶豫,她抄起桌子角落擺放的骰子,率先搖了起來。
王勃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看著搖骰子的女人,等她搖晃好了,用眼神示意自己,他才拿了另一份骰子,開始搖晃起來。
揭蓋的那一瞬間,蘇靜雅驚悚發現:對面的男人,點數居然比自己小,她頓時樂了,哈哈大笑的同時,毫不客氣將兩瓶啤酒放在他面前,粗著嗓音說:「一口氣,喝光——」
王勃並不耍賴,老老實實喝了兩瓶啤酒。
然後第二輪搖骰子開始了。
讓蘇靜雅心情愉悅的是:第二輪,依舊自己的點數打。
順手抄了兩瓶啤酒,她笑得歡樂的說:「喝吧喝吧,一定也不能剩!!!」
今晚,她真的是……人品大爆發啊。
跟皇甫御他們也玩過骰子,卻是……把把都輸。
輸了,皇甫御卻不讓喝酒,而是變.態的用毛筆在她臉上畫鬍子、畫眼鏡兒、畫……麻子。
反正,能醜化她,就盡量醜化她,絕不手軟。
把她的臉畫得面目全非就算了,一點道德都沒有,還捧著她的臉,笑得東倒西歪。
完了,他還讓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摧.殘她!!!
嗚嗚嗚……
想到皇甫御,蘇靜雅就覺得……血淚史啊。
那男人,總是懂得如何羞辱她、折磨她,從來不會真心對她好。
想到前不久,竟然被他扔出了房間,蘇靜雅眼睛又酸酸澀澀的,有什麼液體,又要從眼眶溢出來,她趕忙仰起頭,強.迫自己把淚水憋回去。
王安然幾乎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酒吧。
她失魂落魄看著王勃為了不讓蘇靜雅喝酒,幾乎故意輸骰子,將桌子上的啤酒全喝了,中途去了三次衛生間。
蘇靜雅或許不知道,可是,她卻跟了過去。
看著趴在洗手池裡,吐得嘔心瀝血,胃好似都要吐出來,那一刻,她清晰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滾落而下,滑入嘴裡,苦澀得讓她好想哭……
她想不明白,蘇靜雅有什麼好的,為什麼王勃會喜歡上她。
她更不想明白,自己究竟哪裡不好,究竟哪裡比不上蘇靜雅,王勃為什麼愛她,卻不能愛自己。
看著王勃嘔吐完畢,踉踉蹌蹌走出來,王安然連忙轉身跺進對面的女洗手間。
王勃回到位置上,想要繼續和蘇靜雅玩骰子,誰知,位置上空蕩蕩的,早已沒有蘇靜雅的身影,而桌子空掉的酒瓶,七零八落的倒著。
察覺到異常,王勃呼吸猛然一窒,飛快轉身在酒吧裡尋找蘇靜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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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
皇甫御臉色不佳,倒了半杯威士忌,往裡面加了兩塊冰,慢慢喝著。
渾然不理會韓亦和白拓兩人苦口婆心在那裡教育他。
「三弟,雖然……這是你的私事,大哥和二哥,不方便插手,但是……大哥和二哥是打從心裡希望你能幸福。你就別跟蘇靜雅一般見識了,去哄哄她吧。」白拓說得唉聲歎氣。
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了,可是皇甫御卻是……泡都不冒一個。他莫名有些同情蘇靜雅了。
韓亦接著補充:「對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你剛才是不是又欺負蘇靜雅了?!你不知道,她哭得有多淒慘!!!」
韓亦「嘖嘖」歎了兩聲。
皇甫御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壓根就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拓見他一副鹽水不進的樣子,納悶了,他問:「你老婆半夜三更跑出去了,你不擔心?!話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跟她結婚?!」
「……」皇甫御依舊不說話。
白拓就不信那個邪了,不相信皇甫御能一直這樣淡定下去,於是藉著補充道:「你老婆離家出走之前,讓我們轉告你,會讓你後悔,而且是追悔莫及!!!」
「……」皇甫御依然……巋然不動。
韓亦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重重拍了拍沙發的扶手,感歎道:「算了二弟,皇帝不急,咱們著急什麼?!打電話讓水淼回來,別再跟著蘇靜雅了。別人的老婆,我們操個鳥毛的心啊,就算跳海自殺,割腕自殺,服毒自殺,也不關我們的事兒。死了就死了,我們頂多送個花圈,也沒啥損失。二弟,走,我們去喝酒……」
韓亦站起身,招呼著白拓就要離開。
而坐在沙發上喝威士忌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
皇甫御問:「你們讓水淼跟去的?!」
「……」韓亦和白拓相視一笑,用眼神交流:終於……扛不住了吧?!
忍了忍,韓亦又折回沙發坐下,點頭道:「沒錯,的確是水淼……」
皇甫御閉了閉眼。那只拿錢,不辦事的水淼,能完成任務麼?!
皇甫御握著杯子的手指,暗暗用力捏了捏,剛要出聲說話,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
「大哥、二哥,嗚嗚……三哥……」水淼氣喘吁吁出現在門前,神經驚慌的望著齊刷刷朝他投來目光的三個男人,尤其是瞅見皇甫御那狠毒犀利得恨不得把他千萬剮的皇甫御,他雙腿發軟,隱隱站不穩,「嗚嗚……完蛋了……人,被我……跟丟了!!!」
與其說是跟丟了,還不如說是……壓根就沒找到。
只是害怕皇甫御他們當場就把他給捏死,於是……他……小小的撒了個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