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章:
剎那間,蘇靜雅被皇甫御那狠毒的話,打擊得體無完膚,小紅一片憤懣的緋紅,她氣憤、憋屈地瞪著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皇甫御,你再說一句,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幫你生了,至於你想要的雙胞胎女兒,你自己去生!!!!!」
說實在話,蘇靜雅真心氣得夠嗆。(九道神龍訣)最近連連在皇甫御面前敗下陣來,今兒,好不容易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覺,本以為,皇甫御聽了這席話,會氣得摔桌子,結果—媲—
那廝,只是挑了挑他那濃密英挺的劍眉,甚至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冷冷嘲諷道:「不生就不生,你以為你是稀缺的級瀕臨滅絕的國家級保護動物?!兩條腿能在地上跑的女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不願意生,願意幫我生的女人多了去了……丫」
「……」
再說實在的,蘇靜雅被這席話氣得險些吐血。
她端著果盤,僵硬地站在房間中央,小臉憋得通紅、含恨地瞪著皇甫御,那表情極其難看、猙獰,彷彿恨不得把果盤摔在得瑟到不行、說話簡直不給對方留餘地的男人的頭頂上。
相比蘇靜雅的憤怒與憋屈,皇甫御顯得輕鬆淡定多了。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用一種……「看好戲」的娛樂姿態,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女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趴在書桌前,看自己的媽咪都快被氣哭了,他抿了抿薄唇,旋即冷聲道:「媽咪……沒關係啦,啥時候兒子帶你去相親。我覺得,就算對方看不上你的姿.色,但是有像我這麼聰明帥氣的兒子在身邊,對方,遲早會拜倒在我們母子的裙子底下。媽咪……你就別生氣了,不值得……」
乍聽之下,自己兒子的這番話,說得義憤填膺,絕對是幫她啊。
但是,細細琢磨一下,卻——
「皇甫億念,你個臭小子,故意和你爹地一起來氣我?!就算對方看不上我的姿.色?!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你媽咪我……長得很醜,很像恐.龍嗎?!」她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也算清秀養眼好不好?!
也只有這對父子,今兒嫌棄她長得醜,明天嫌她腦袋不好使用,她總覺得……這日子,真沒辦法過了。
本來,皇甫御聽見兒子要帶他老婆去相親,頓時就要齜牙咧嘴、表情猙獰的扭頭朝他呵斥:你個臭小子,是不是活膩了!!!
結果,被蘇靜雅這樣一分析,他頓時淡定,也釋懷了。
性.感的薄唇,掀起一抹帥氣迷人的笑意,他悶悶地對著蘇靜雅哼了哼:「這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蘇靜雅連兒子比你看人看得透徹,你活著,還真沒意思。本來就長得難看,何必自欺欺人,還勉強咱們父子誇讚你漂亮。說太違背良心的話,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
頃刻間,蘇靜雅全身都在哆嗦。尤其是嘴唇,抖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簡直……慪氣慪死了。
明明,她是幫兒子來著,怎麼那小東西摻和著他父親,把她狠狠給打擊,外加羞辱了?!
她這是自取其辱麼?!
下巴顫抖得厲害,蘇靜雅雙目通紅,委屈到不行的瞪著一唱一和的父子,轉而憋出一句話:「我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鳥你們了,你們愛咋的,就咋的!!!一個大混蛋,加個小混蛋,尼瑪的,就是混蛋窩!!!」
說完,蘇靜雅怒氣橫生的,轉身就走。
「哎,就算要走,果盤留下!」皇甫御淡淡的出聲。
蘇靜雅聽了,猛然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問道:「想吃?!」
「……」皇甫御翻動著資料,沒有說話的意思。
蘇靜雅卻毫不客氣的,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盤子裡的擺置精美的櫻桃、芒果、獼猴桃,全數塞進嘴裡,最後……「啪~」的一聲,將空盤子重重放在一側的桌子上,撩撥了下垂在一側的耳際碎發,悶哼了句:「吃吧——!!!盤子,記得收拾下!!!」
話畢,她轉身,憤然離去。
皇甫御抬眸,看著蘇靜雅那憤怒到不行的背影,嘴角經不住的斜斜勾了勾。
他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非常享受與沉醉在蘇靜雅的『怒氣橫生』當中。
每次看她被氣得半死,淚光盈動,用楚楚可憐的神情望著他,他就有種變.態的快感,很興奮,很喜悅。
以至於,有事沒事,他就喜歡用犀利到只能用「惡毒」二字來形容的言辭去打擊她。
皇甫億念,瞥了眼笑得格外不懷好意的大叔,薄唇冷冷一扯,嗤笑道:「大叔,我真心的也不想打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你確定……你只要往床上一趟,就有女人撲上來嗎?!別太自信了,否則……也只是……自取其辱!!!」
「……」剎那間,皇甫御勝利得意的笑意,僵在嘴角,並且,嘴角狠狠抽了抽。
房間安靜了三秒,旋即爆發出皇甫御驚天動力、雷霆萬鈞的怒吼:「三十秒,解不出答案,今晚再做三張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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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怒氣衝天一腳踹開臥室的門,胸腔內繚繞著一團又一團燒得愈發旺盛的怒火,無處發洩,她只得「啊啊啊~」的尖叫嘶叫,然後像瘋了一般,跳到柔軟的大床上,將皇甫御平時睡的枕頭,狠狠踩在腳底。
她表情扭曲恐怖的咬牙道:「皇甫御,你個王.八.蛋,臭混蛋,你不打擊我,你要死啊。見過缺德的,卻沒見過你這麼缺德的。看我憋屈,你很愉快是不是?!今晚讓你睡臭氣熏天的枕頭。混蛋!!!!!!!」
將枕頭放在腳底踩,蘇靜雅覺得不解氣,「pia~」的一個暴戾的動作,一腳把枕頭踹飛在地,蘇靜雅凶神惡煞從床上跳下,然後「啊啊啊」不停跺著。
「踩死你!!!」
「臭混蛋!!!」
「踩死你,皇甫御!!!」
「踩扁你的豬頭,踩塌你的豬鼻,踩花你的豬臉……」
「踩死你!!!踩死你!!!!我踩踩踩……」
……
此時此刻蘇靜雅的動作,儼然是把腳底的枕頭,當成了皇甫御,一陣凌虐之後,她覺得壓根就不解氣,猛的,她一個急剎車,剎住自己的動作,因為憤怒而漲紅的大眼,忽而一閃——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她既沒腳臭,地板又被僕人打掃得極其乾淨,她這樣踩,於事無補啊。
皇甫御有潔癖,他臥室一天光消毒就要消毒三遍。
咬了咬嘴唇,蘇靜雅蹙起細細的眉頭,冥想片刻,最後,她彎腰抄起腳底的枕頭,「呼啦~」一聲,宛如旋風一般,飛速奔出臥室。
主宅旁邊的保鏢休息區。
一大群保鏢,惴惴不安的瞅著深夜突然衝到他們宿舍的女人,每個人都很忐忑。
「蘇小姐,請問……」其中一個保鏢,壯著膽子,開口詢問。
「嘩啦啦~」,蘇靜雅毫不客氣把手裡的枕頭給扔在他們的腳底,用命令的口吻,大聲吼道:「你們……集體給我狠狠的踩枕頭,踩臭了,這個月的工資,翻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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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皇甫御回房間睡覺過稱中,蘇靜雅正在上網,刷微博、逛淘寶,忙得不可開交。
可是,她還是時不時會扭頭瞥向那只臭氣熏天的枕頭。
想到皇甫御一會兒知道這只枕頭的由來,一定會……嗷嗷慘叫,然後洗澡洗幾個小時,然後……三天吃不下飯,她簡直愉悅死了。
越想越開心。
蘇靜雅連上網上起來都是眉飛色舞,喜笑顏開的。
晚上十二點。
皇甫御按著脹痛不已的太陽穴,回到房間,他以為蘇靜雅早已睡著了,所以開門的動作可以說是輕之又輕。
可是,當他瞅見蘇靜雅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書桌前上網,英挺的眉頭,隱隱皺了皺。
跟平日無異,皇甫御回到房間,先是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他邁著修長的腿回到臥室,瞄到蘇靜雅還坐在那裡上網,於是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肩,很自然的彎下腰問道:「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蘇靜雅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從頭頂頃刻而下,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低聲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刷刷微博。」
皇甫御銳利的黑眸,隨意掃了一眼蘇靜雅眼睛盯著的微博,褐色的瞳孔,瞬間一陣急劇緊縮。
蘇靜雅感受到皇甫御站在一側,似乎沒有去睡覺的意思,她回頭瞥了他一眼,詢問道:「你不去睡覺?!」
不去睡覺,怎麼對得起她那只辛辛苦苦讓保鏢們踩臭的枕頭?!
她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散盡一切零花錢啊。
說到零花錢,蘇靜雅又想抱怨了:嗚嗚~,這混蛋,真的壓搾她壓搾上癮了,害怕她又帶著兒子離家出走,尼瑪的,每個月就給少得可憐的零花錢……嗚嗚嗚……太法西斯了。
「老婆,你不睡覺,我怎麼睡?!」皇甫御挑了挑眉,驀然,嘴角的笑意加深,「等著你一起睡。」
蘇靜雅一聽這話,想都沒想,直接找借口拒絕:「你先睡吧,我把這條微博先琢磨下,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又不想去翻別人下面的留言,不是自己想明白的問題,沒意思。」
說著,她推了推已經徹底彎下腰,從身後將她摟在懷裡的男人。
「哪裡不明白?!我……或許可以給你指點指點!!」皇甫御嘴角淡然的笑意,陡然加深。
蘇靜雅清晰的瞅見,他的笑容,越來越不懷好意了。
深深蹙氣柳眉,她有些心虛。這混蛋不去睡覺,難不成是知道那只枕頭了?!想把她引.誘上床,讓她去聞臭枕頭?!
極有肯能是這樣。
無論如何,她堅決不能讓他得逞了。
於是,蘇靜雅一邊啃咬著手指,一邊抬起另一隻手,指著一條她的確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微博,低聲問道:「這條微博,我看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激.情男女』發的一條微博,女友說:『今晚,我想當旺旺雪餅!』到底什麼意思?!」
表層的含義,她肯定是明白,但是……更深層次的意思,她真的不明白。這句話,跟色.情有沾邊嗎?!
蘇靜雅扭頭看向從身後擁住自己的男人,見他笑得愈發的不懷好意,蘇靜雅聳了聳肩,推了他一把,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皇甫御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先是沉默,在蘇靜雅以為平時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男人,終於被一個問題難到了,她剛要鼓掌叫好,誰知——
身體突然騰空,皇甫御彎腰將她從椅子上抱起,轉身就往柔軟的大床上摔。
「皇甫御,你幹嘛啊?!」蘇靜雅嚇得驚叫連連。
皇甫御高大笨重的身體,狠狠壓在她玲瓏嬌小的身軀上,低頭在她光滑瑩白的小臉上,急切地吻了吻,隨即瘖啞著好聽的男音,邪惡地說:「不是想不明白嗎?!沒關係,我用行動來很好的證明給你看。」
「啊……」蘇靜雅發出一聲慘叫,小拳頭用力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一邊扭頭去看頭頂,距離她腦袋不到三十公分,臭到不行的枕頭,一邊淚流滿面地說,「皇甫御,我今天不舒服,沒心情陪你玩。放開我。我去睡客房。」
枕頭,簡直臭死她了,啊啊啊啊啊——
皇甫御的嗅覺,很敏銳,很發達,他嗅到一股熏人的怪味兒,外加瞄到身下的女人,不停瞄頭頂的那只枕頭,他皺了皺濃密的劍眉,一把掐住她的下顎,氣勢凜冽地逼問道:「寶貝兒,又在跟我玩什麼?!嗯?!那枕頭,怎麼這麼臭?!你該不會是……塞馬桶了吧?!」
蘇靜雅可憐巴巴地蹙眉眉頭,淚光萌動地望著他,撅著小嘴,死不承認:「你在胡說什麼呀?!哪裡臭了?!我沒聞到啊!!皇甫御,你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見她不承認,皇甫御也不惱怒,而是……
順手扯下掛在他脖子擦頭髮水珠的毛巾,墊在手上,然後隔著毛巾將枕頭扯下。
「沒什麼嗎?!那你……好好聞聞!!」說著,皇甫御完全不顧表情變得異常痛苦的女人,將枕頭往她臉上貼。
臭氣,鋪天蓋地襲來。
蘇靜雅差點就熏得暈過去。
拚命用雙手摀住口鼻,驚恐地直嚷:「啊啊啊,趕快拿走!!!!好臭——」
「不是說,我鼻子出問題,你聞不到嗎?!寶貝兒,把手拿開,好好嗅嗅,我好確定下,到底是你的鼻子出問題,還是我的……鼻子!!!」
皇甫御壓根就沒有輕而易舉放過她的意思。
蘇靜雅見了,頓時大怒不已:「皇甫御,夠了——,嘔~,趕快把枕頭拿開!!!混蛋!!你又欺負我!!!」
「拿開,可以,先告訴我,這枕頭,怎麼回事?!」皇甫御神情淡然地問。
蘇靜雅雙手死死摀住口鼻,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同樣的一句話,懶得說第二遍,於是……他伸手就去扯蘇靜雅掩住口鼻的手。
蘇靜雅嚇得哇哇直叫,看皇甫御的那架勢,儼然她不實話說說,這只臭得不能再臭的枕頭,會華麗麗、毫不客氣貼在她的臉上。
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蘇靜雅只得哭叫著說:「啊啊啊,你趕快把枕頭拿開,我說還不行嗎?!」
「說——」皇甫御悶哼了句。
「你先拿開!!!」蘇靜雅淚光盈動,委屈到不行的命令。
皇甫御神情淡漠的瞥著她的表情,悠閒的挑了挑眉頭,旋即毫不客氣把枕頭朝她小臉貼去。
蘇靜雅見了,一陣慘叫之後,立刻大聲道:「我真的說還不行嗎?!嗚嗚……嗚嗚……,枕頭……嗚嗚……枕頭是讓五十名保鏢給踩臭的……嗚嗚嗚……」
「……」皇甫御一聽蘇靜雅的這話,頓時……嘴角抽搐得厲害,任憑身下的女人露出多楚楚可憐的表情,皇甫御犀利的黑眸都黯然下來。
他抿著完美的薄唇,冷聲問:「蘇靜雅,你是不是活膩了?!你居然這麼搞我?!」
「嗚嗚……老公,我知道錯了嘛,原諒我,嗚嗚……」蘇靜雅驚恐地盯著皇甫御手裡那只枕頭。她真心害怕,皇甫御一怒之下,會把那枕頭捂她臉上,直接把她給弄死。
皇甫御居高臨下看著她淚流不止,一副『真的知道錯』錯了的表情。
但是,最近與她相處下來,他嚴重發現,這女人就是:欺軟怕硬。
你一旦凶殘起來,她就可憐得要死;一旦放鬆下來,她就囂張得要死。
現在處在劣勢,她會哭著說知道錯了,估計睡一覺,明天一起床,立刻忘記今晚指天發誓的誓言,轉而又變著法兒的折磨他。
「知道錯了?!」皇甫御問。
「嗯嗯……嗚……真的知道錯了……」蘇靜雅哽咽著開口,時不時的抽噎下,那模樣像極了受了莫大的委屈,神情好不可憐與委屈。
「我看你那神情,壓根就沒有知道錯的意思。花了那麼多心思想要整我,沒整到,是不是覺得很失望,覺得很浪費?!」皇甫御繼續問。
瞄到不知是熏暈了,還是,極度惶恐中,最容易原形畢露,把自己最真實想法表露出來的女人,竟然分不清狀況,給他來了個狠狠點頭。
皇甫御眉目一寒,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蘇靜雅嚇得魂魄都跟著打了個寒顫,意識到自己點錯了頭,立刻又慌張搖頭:「沒有!!!我沒有覺得浪費,真的……」
「蘇靜雅,我看你膽子越來越肥了,不管什麼樣的玩笑,你都可以開。我想了想,明年的愚人節,我是不是會過得有點驚心動魄?!」瞅著剩下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皇甫御著實心疼。
不過,想到這女人每天千辛萬苦、絞盡腦汁跟他鬥智鬥勇,皇甫御想心軟都不行啊。
對她太放縱,指不定這女人太囂張,明天就把屎.盆.子扣他頭頂上。
「不會啦,老公,你太多餘了,雖然,我跟兒子的確有這個打算,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有六七個月呢!」蘇靜雅警惕地盯著皇甫御手裡那只枕頭,艱難的揚起一抹諂媚的笑容,她眉開眼笑地說,「老公,你看啊,枕頭這麼臭,一直舉著它,多污染空氣。趕快扔了吧。你身手那麼好,就直接把……嗯……」
蘇靜雅水靈靈的大眼在四週一陣搜尋,似乎在找哪個地方能讓這枕頭距離她最遠,最安全。
在瞄到大打而開的窗戶時,她眼睛驟然變得雪亮,想都沒想,抬起纖纖玉指,指著窗外說:「扔窗外,扔出去之後,吹幾縷風進來,臭氣就被淨化了!」
「蘇靜雅,你憑哪點認為,你說什麼,我就會照做?!」皇甫御目光柔柔,笑得格外的迷人好看。
蘇靜雅看見他那笑容,以為他答應了,結果……一聽他那話,她當場就嗆得不清。
見他根本沒把枕頭扔了的意思,再這樣堅持下去,這枕頭遲早貼她臉上。
她光想到那一群保鏢脫掉鞋子,不停把他們的腳往上面蹭,她就覺得……噁心。
「老公……」她拔高聲音,將這兩個字叫清脆又曖昧,蘊含著濃濃的小女人撒嬌的意味兒。
蘇靜雅揚起小臉,露出很委屈的神情,一邊胡亂去吻他稜角分明的帥氣側臉,一邊「嗚嗚」的用撒嬌的語氣說:「扔了吧,趕快把枕頭扔了,太不衛生了,有很多細菌,真心污染。老公……扔了,好不好?!求你了!!我發誓,以後我乖乖的,再也不給你添亂,也不給你整你了,好不好?!」
而,蘇靜雅心裡最真實的os卻是:扔吧扔吧,皇甫御,你一旦扔了,老娘讓你爽歪歪的。
皇甫御淡淡的覷著她既諂媚,又可憐的小臉,嘴角斜斜一勾,沉默片刻,他才說:「想我扔了,也不是不行。現在我心情不好,蘇靜雅,趕快逗逗我!!逗開心了,就把枕頭扔了!!!」
那一瞬間,討好的笑意,硬生生僵在嘴角。蘇靜雅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俯瞰著她的男人,半天都沒反應。
「不樂意是吧?!」皇甫御面無表情哼了哼。
隨即,他動了動身體,似乎……想要起身。
蘇靜雅一把抱住他,笑著問:「想我怎麼逗你?!」
「就是前天咱們逛商場時,你逗小嬰兒的那個表情!」皇甫御想都沒想,幾乎脫口而出。
蘇靜雅一聽這話,當場差點翻白眼。
前天她跟他去逛商場,看見一個大爺推著嬰兒車在門口等人,她覺得那小嬰兒可愛極了,一個沒忍住就上前想要逗逗它。
誰知,那小東西簡直太不給她面子了,她還沒碰到它,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小臉,被驚天動地的哭聲,震得通紅,模樣好不可憐。
蘇靜雅那一刻很驚慌,尤其是看見大爺見自己的孫兒被她弄哭,那刀子般的目光直勾勾的朝她剜來。
為了在最快的速度哄笑那小東西,蘇靜雅哄孩子的十八般武藝,全部搬了出來,結果,那小東西笑點很高,一點也不給她面子,依舊自顧自的哭。
實在被逼無奈,蘇靜雅只得做了一個土撥鼠的表情,用手掌擋住自己的臉,跟它躲貓貓。
那小東西一下樂意了,笑得「嘻嘻哈哈」的。
「皇甫御……」蘇靜雅想要吼他,幾歲了,居然想看她那麼醜的表情。
「不給看就算了!」皇甫御平靜無波的冷哼。
隨即,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竟然揚了揚他手裡的枕頭。
被逼無奈,蘇靜雅只得閉了閉眼,深呼吸幾口氣,最後,小嘴一撅,露出兩顆門牙,然後擰巴著小臉,皺起眉頭,盡可能把小臉皺成一團……
皇甫御俯瞰著她,先是愣了三秒,隨即爆出一聲愉悅、爽朗,同時也往她心窩子上插刀的哈哈大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蘇靜雅,你怎麼可以把你的臉,弄這麼醜?!」
「之前一直覺得你挺蠢的,但是卻沒想到現在,你不僅丑,還蠢!!」
「哈哈哈哈哈哈……蘇靜雅……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醜的!!」
「你簡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
跟皇甫御認識這麼久,蘇靜雅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這麼爽朗。平日就算開心了,他頂多是扯扯唇角,笑得很優雅,但是現在……
雖然他笑開時,真的很帥很迷人,很陽光,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了。
但是,他的帥氣與優雅,全部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所以,她壓根就跟著開心不起來,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在皇甫御笑得東倒西歪,順手把枕頭扔出窗外時,蘇靜雅覺得自己反擊的時刻到了——
卯足全力將笑得似乎沒力氣的男人推翻在一旁的大床上,蘇靜雅騎坐在他的身上,旋即,凶神惡煞、雙目腥紅,暴怒不已地咬牙嘶吼:「笑夠了沒?!你才丑!!!你才是醜八怪……皇甫御,你混蛋!!不准笑!!你也給我學學土撥鼠,快!不然,我掐死你!!!趕快——嘴巴給我撅起來,把大牙露出來……皇甫御……嗚嗚……你給我做土撥鼠人,讓我也好好嘲笑嘲笑……嗚嗚……你不做,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嗚嗚……你怎麼可以每次都欺負我啊?!嗚嗚……欺負我……很好玩嗎?!皇甫御……臭皇甫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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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纏著皇甫御做土撥鼠,跟他在床上打打鬧鬧的後果是:被吃了又吃,吃了再吃,吃了還吃……
他滾燙堅.硬如鐵的欲.望,一遍又一遍,用力且深入的在她柔軟敏感的緊致裡穿梭,很享.受在她每次抵.達雲端時,噴.灑在他粗大頂端上的熱.燙.液.體,讓他刺激的顫抖著吼叫了出來。
蘇靜雅完全承受不住他九.淺.一.深、三.淺.兩.深的撞擊,一直皺起眉頭,似是痛苦,又似揶.揄的呻.吟:「啊……痛……皇甫御……好痛……我不行了,好痛……」
他超乎常人太多的尺寸,深深埋在她的身體裡,隨著他激烈的摩擦,愈發的腫大,那陡然劇增的尺寸,讓她皺緊了眉心,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一直嗚嗚哭著乞求。
而皇甫御卻狼吞虎嚥的挺著身體,猛的進.入她,然後一面挺動著大力進出,一面封住她的小嘴,沒完沒了的激.吻。
蘇靜雅受不了他這樣的直來直往,幾十下的撞擊便顫抖著洩得一塌糊塗。
皇甫御看她大口大口喘息,猛然抵達高.潮,她整個人都高高往上拱起,似乎馬上就要暈厥過去。
埋在她的身體裡,他沒動,只是呼出灼熱的氣息,去親吻她香汗淋漓的身體,然後動.情的在她耳邊說:「老婆,你那愛走親戚的大姨媽,上個月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才給我懷上寶寶了嗎?!」
蘇靜雅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搾乾了身體裡僅有的力氣,她調整著呼吸,一聽他這話,頓時委屈到不行,她咬著嘴唇,淚光盈動的嘀咕:「不給你生寶寶。生下來,你又會嫌棄它不夠聰明,然後又罵我,嗚嗚……我才不自取其辱呢!!!不生寶寶……」
豪門契約:惡魔總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