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章:精力過剩,急需女人解決……
蘇靜雅看他一個大男人卻斤斤計較的樣子,不由的皺了皺眉,嫌惡地推開他,大步往裡走,同時小嘴裡發出不悅的嚷嚷:「不就被指甲刮了一下麼?!又不是拿刀子在你臉上割,哪有那麼嚴重?!其實,破相了更好,男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哎呀,你煩不煩人啊?!滾遠點!!!!!不准再抱我!!!!!!!皇甫御,你到底有完沒有?!」
面對蘇靜雅的嚷嚷,皇甫御並沒有聽話的「滾」,或者「滾遠點」。(火爆天王)而是快如獵豹般奔上前,從蘇靜雅身後牢牢把她抱在懷裡,一面推著她往別墅內走,一面在她耳邊,無賴地說:「老婆,你叫我滾,我就滾,多沒面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房間睡覺。嗯~,今晚,你想睡沙發,還是想睡床?!不管睡哪裡,我都抱著你睡……」
蘇靜雅聽了皇甫御的話,氣得直翻白眼媲。
她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他,掙扎著小胳臂小腿,想要擺脫皇甫御的禁錮,可是,皇甫御並沒有給她掙脫掉的機會,大力摟著她,推著她往別墅裡走……
「皇甫御,你個混蛋!!」
「我叫你不准在我耳邊呼熱氣,不准吻我耳朵!!」
「不舒服!!很難受!!好癢!!!!」
「你是聾子嗎?!」
「混蛋,叫你不要吻,你改咬了?!」
「啊啊啊,你還咬?!」
……
耳朵,本來就是她的敏.感地帶之一。情人,或者夫妻之間,耳鬢廝磨,無可厚非。
可是……
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清不楚的,他這樣吻來吻去,咬來咬去,實在太過分了。
只是,不管她再怎樣的叫嚷、咆哮,皇甫御所表現出來的姿態皆是:倘若未聞。
她哪裡敏.感,哪裡不敏.感,還要她提醒?!恐怕,他比她更瞭解她的身體構造。
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吻咬她的耳朵。多咬幾次,估計,哪天他就能爬床成功了。
雖說,每天晚上他都能抱著她睡覺,可是……睡覺,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
他抱著她,除了『想想』,或者『做夢』,其他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好歹,他也是個極其正常的男人,每天睡到半夜,尤其是早晨醒來,懷裡有個軟綿綿的小東西,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什麼都不想顧了,直接把她壓在身下,撕碎她的衣服,狠狠要她,不要命的要她。
他想要她,簡直想瘋了。
那種全身血液沸騰,膨脹得血管都要爆炸的難受感覺,真心太摧殘了。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憋得快要廢掉了。
無疑,這一切都是:嚴重考驗他強大自制力的時刻。
一直蠢蠢欲動,卻沒有付之行動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沒那個膽子啊。o(╯□╰)o
儘管,不論從體力,還是身手上來看,蘇靜雅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並不想勉強她,更不想傷害她。
而且,重點是:這女人的性子,有時候太冷了,一生氣就不鳥他,他在旁邊磨皮嘴皮子,她反饋給他的訊息是——你就是空氣,完全不存在。
雖然,一時的強取,或許能帶來無盡的快.感和酣暢淋漓,畢竟:強擰的瓜不甜。
他追求的是:雅致的細水長流的「性」福生活,才不想一次之後,直接game-over!!
兩人像連.體.嬰,慢吞吞消失在主體別墅的門口,身影剛消失,不遠處的草叢裡,立刻冒出五顆腦袋。
早晨被蘇靜雅羞辱了,水淼一時氣不過,整天都尋死覓活。
看在跟他那麼多年的哥們兒情分上,大家協商一致,覺得應該為水淼做些什麼。
水淼一聽今晚大家一起去酒吧happy,當場就從死人狀態,活蹦亂跳成了孫悟空。
一整晚,他在酒吧裡各種high,各種放肆,各種open,各種瘋癲。
可以這麼說:他真的玩得很爽。
從身心,到靈魂的全面放鬆。只是……本以為美好的一夜,能有個圓滿的結局,結果——
臨走前,金鑫對他說:「一會兒,有個小小的插曲,心臟,一定要……hold住!」
而所謂的小小插曲是:放他的血,讓他……埋單。
當場,水淼就氣憤難當的拍了桌子,大聲咆哮:「你們有沒有搞錯,不是你們說請我麼?!怎麼是我埋單啊?!你們很過分,明明知道我看上了一款車,正在存錢買車,你們還想壓搾我?!請一頓酒,花得了幾個錢?!你們就這麼小氣?!老子擦啊……」
可……可是……,這番話,水淼其實說得相當的:沒有底氣。
是花幾個錢麼?!
幾個錢,他就不會這麼嚷了。
畢竟幾個錢,他還是有的。
問題是——
看在是他們埋單的份上,他才點了10瓶天價紅酒。而那種級別的紅酒,也只有他們英明神武的三哥在場,並且確定是他們高大的三哥買單,他才敢點的。
這一次,本想狠狠宰他們一頓的。
結果……
忽悠他?!
當時的木森,悠閒的將雙手插在褲兜裡,甩了下飄逸的短髮,幽幽道:「是我們請你,但是……沒說我們買單啊。而且……你不是要自殺麼?!反正你都要死了,錢又帶不進棺材,給我們兄弟幾個瀟灑下,也算替你這輩子積點恩德。看我們哥兒幾個對你多好,還不給卡買單?!你打算讓哥兒幾個丟這個人嗎?!哦~,外加,很慎重地告訴你:我們都沒帶錢。」
「……」掏卡給服務員的那一瞬間,水淼覺得自己這一天,已經夠……悲慘了,但是,那一刻,他覺得……有人,真的拿了一把刀,一塊一塊的把他的肉從身體上割走。
他最新看上的那款限量版的跑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操,從來沒見過三哥,這麼慫過,太不男人了,居然什麼都沒做。」在酒吧裡受了氣,心裡還憋著呢,結果……又看見了這樣一幕,水淼真心覺得:今天是世界末日。
看著皇甫御和蘇靜雅兩人,站在樓底,瘋狂的擁吻,你儂我儂的噁心,而皇甫御連帳篷都撐起來了,後果是:這種事,皇甫御都能忍下去。
換成他水淼,不管三七二十一,感覺來了,先把女人推車上,解決人生大事才是第一位啊。
結果……
kao——
真的,太不男人了。太不man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沒有那麼的崇拜高大英勇的三哥了。
金鑫他們的反應,跟水淼差不多,只有趙毅沒有太多的表情,很淡定,像個沒事人一樣起身離開。
不管何時何地,總是能保持清醒頭腦,並且分析事態所產生的一連串效果。
在皇甫御推著蘇靜雅進入別墅,什麼都沒做的那一瞬間,他清晰地聽見金木水火四人都低低的歎了口氣,似乎很失望,什麼都沒看見。
他的想法不一樣。
如果皇甫御真的和蘇靜雅在院子裡發生了點什麼,而他們恰巧也看見了。或許,一時會興奮和享受,但是結果一定很悲慘。
像皇甫御那種掌控欲極強的男人,只要是烙印上『皇甫御』標籤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只能是屬於他的,一旦知道他們在旁邊偷窺屬於他的「東西」,他們的眼睛,也別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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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
蘇靜雅朦朦朧朧醒來,口渴想喝水,像往常一樣,她動都不動一下,小臉依舊埋在柔軟的被子和枕頭間,像蝦米一樣蜷縮著,直接小聲嘟噥:「皇甫御,口渴……」
正常情況,不到五秒鐘,就會有一雙有力的胳臂,摟著她,然後把床頭一直用暖水瓶保溫在最適合人體飲用溫度的水,餵在她嘴邊。
她只需要動動嘴巴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做。
可是,今天,似乎跟往常不一樣。
她等了好幾個五秒鐘,甚至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再度被渴醒,也沒等到有人給她遞水來喝。
納悶的翻過聲,蘇靜雅不悅地皺起眉頭,剛要凶神惡煞的咆哮質問皇甫御,幹嘛不餵她水。
可是,摸了摸身旁的被窩,空落落的,並沒有摸到皇甫御。
蘇靜雅很驚奇:大半夜的,皇甫御跑哪去了?!
以為,他去上衛生間了。
於是,蘇靜雅翻了個身,拔高聲音對著衛生間喊道:「皇甫御,我口渴,想要喝水。」
聲音很跋扈,理所應當的語氣,卻因為鼻音很重,所以帶上撒嬌的美好意味。
其實,溫水壺就放在床頭櫃上,她只需要爬兩步,順手倒在杯子裡就能喝了。
可是……
不知道是被皇甫御寵壞了,還是……惰性滋生得太猖獗,她壓根就不想動。
如果喝水能代替,她估計直接讓皇甫御代替了。
聲音落下半晌,衛生間裡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動靜。
這下蘇靜雅犯疑惑了:皇甫御不在衛生間裡,也不在房間,那跑哪裡去了?!
本不想理會,打算自己爬起來喝點水,然後繼續睡覺。
但是,躺下去,明明很困很疲乏,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她情不自禁會想到:該不會是皇甫御出事了吧?!
猛然睜開眼睛,蘇靜雅安靜的躺在床上半晌,最後……「呼啦」一聲跳下床,直徑往樓下走。
「皇甫御……」下樓途中,蘇靜雅放輕手腳,屏住呼吸聽四周的動靜。
下到一樓,她清晰聽見一樓的拳擊室,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不能自主地蹙眉,蘇靜雅很困惑:皇甫御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練拳。
跟在皇甫御身邊的這段時間,蘇靜雅對他,還算有點小小的瞭解。至少知道,這個男人的愛好是什麼。除了瘋狂的工作,那就是拳擊、狙擊、真人版的血腥廝殺遊戲……
她不得不承認:皇甫御就是個變.態。
正常人,哪會喜歡運動如此激烈的暴力運動……
輕手輕腳走到拳擊室門口,蘇靜雅微微將房門推開一條縫隙,她清楚地看見:正對著沙包,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的男人。
清晰地瞅見,皇甫御那完美得足夠媲美所有男模的黃金比例身材,蘇靜雅不得不「嘖嘖」稱讚兩句:簡直看得她都要噴鼻血了。
身體,修長、健美。肌理分明,因為激烈運動過,每一塊肌肉都膨脹起來,線條很突兀,藏匿著超強的爆發力。細密的汗水,蜿蜒順著他的肌肉滑下,那是相當的……相當的……魅惑啊,且勾.引人……犯罪啊。
而穿著棕綠色迷彩褲的腿,更是修長的讓人看了就想……尖叫。
當然了,在意識在自己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時,蘇靜雅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暗暗謾罵自己:沒出息。
不過是男色稍微出眾了點,她就犯花癡了?!(皇甫御,:「蘇靜雅,我的男色只是稍微出眾了點嗎?!」,蘇靜雅,:「……那個……那個……是小妖媽咪說的,不是我說的!!」王族小妖,:「兒子,你還是繼續打沙包吧……男人沉默是金啊沉默是金……」)
看著掉在檯子中央,被擊打得不停搖晃的沙包,蘇靜雅真心覺得它好可憐。
「大半夜不睡覺,練什麼拳擊呀?!」
而正練拳擊,練得聚精會神的皇甫御,忽而聽見一個清脆的女人,從門口傳來,他本能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驀然扭頭看去——
目之所及,穿著白色睡裙的蘇靜雅,站在門口,正惡狠狠地瞪著他,似乎有些氣惱他練拳這件事。
皇甫御濃密的劍眉,隱隱挑動了下,眼尾餘光瞄到急速朝他撞來的沙包,一個帥氣且霸氣的反旋踢,高高重重將它踹飛,皇甫御喘著大氣,直接避開沙包,站在檯子邊沿,趴在繩索上,皺著眉頭看向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女人。
「醒了?!」皇甫御聲音沙啞地問,順手拿過掛在繩索上的毛巾,胡亂擦乾臉上和身上的汗水。
「皇甫御,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還是,受了什麼刺激?!」蘇靜雅站在檯子下面,仰頭望著站在台上,像帝王一樣俯瞰著她的男人。
頭頂的燈光,傾瀉而一下,蘇靜雅覺得,皇甫御身上就像鑲嵌了一層金邊,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你就當我腦子不正常,受了刺激好了。乖,現在時間太早了,回去睡覺。」皇甫御擦乾汗水,重新戴了手套,作勢就要繼續練習拳擊。
「哎哎哎哎……」蘇靜雅看他那架勢,立刻激動起來。
動作麻利爬上檯子,蘇靜雅攔在他的面前,皺著眉頭說:「皇甫御,你是不是瘋了?!還是精力太旺盛了?!白天,你還要去公司上班呢,晚上不好好在房間睡覺,你還要不要命了?!跟我一起回房間睡覺。」
說著,她就要去拉皇甫御的胳臂。
可是,指尖還沒碰到皇甫御的肌膚,立刻被他跳開了。
瞅見皇甫御如此大弧度的躲避她,蘇靜雅當場就……愣住了。
瞪著一雙迷惘的大眼,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而皇甫御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他清楚地看見蘇靜雅眼底閃過意識迷惑之後,分明閃過一絲受傷,皇甫御濃密的劍眉,立刻皺了起來。
「老婆,我現在睡不著,繼續在這裡鍛煉身體,乖,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兒就上來。」皇甫御溫聲道。
蘇靜雅卻咬著嘴唇,直勾勾地盯著他,半晌才問:「你是故意躲著我?!你排斥我?!」對於這點,蘇靜雅很不解。
明明在睡覺之前,他還像塊牛皮糖,粘著她不放。
不過時睡了兩三個小時,怎麼就……?!
「沒!!!」皇甫御當即否認。他的確不是排斥她。
「你明明就有。」
「我沒有。」
「那你怎麼不讓我碰你啊?!」
「……」皇甫御有些頭痛,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微微下垂的眸光,不經意的瞄過她暴.露在空氣中,白皙嫩滑的小腿,剎那間,皇甫御的眸,再次變得又暗又沉。
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呼吸也愈發的急促和灼熱。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想,完全就控制不住。
皇甫御猛然轉過身,不讓自己去看蘇靜雅的小腿。深呼吸一口氣,在蘇靜雅開口凶悍的嚷嚷之前,皇甫御突兀的猛然轉了回來,炙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承認道:「沒錯,我的確是精力過旺了,急需解決!!」
「……」蘇靜雅有些不明白皇甫御這句話蘊藏的含義,眨巴著可愛的大眼望著皇甫御,似是在詢問皇甫御:什麼意思。
見蘇靜雅困惑的樣子,皇甫御並不想跟她兜圈子,於是,勾起一抹邪惡的壞笑,露骨地說:「精力過剩,急需女人解決,如果你覺得我練拳太辛苦了,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身體幫我……嗯~解決?!」
「……」
時間,彷彿就在那一刻定格了。
蘇靜雅嘴角的笑意,一直僵硬地掛在那裡,她繼續眨巴著大眼,眨呀眨呀眨,似乎……依舊沒有明白過來。
然而,在皇甫御故意抑揚頓挫,發出一個感歎,抬起手就去摟她肩膀時:
「嘩啦啦~」
蘇靜雅在下一秒,以生平最快的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拳擊室門口跑去。
短短三秒鐘,嬌小的身影,閃得無影無蹤。
而皇甫御看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他的老婆,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靜雅一口氣衝到房間。
碰——
她重重把房門關上,辟里啪啦一陣鎖門的聲音,旋即,又像被踩到尾巴的貓,高高跳躍上床,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住,她彷彿才有些安全感。
緊緊的,用被子把自己捂得連鼻孔都不剩,蘇靜雅蜷縮成一團,咬牙切齒地說:「皇甫御,你個臭流.氓——」
凌晨,蘇靜雅做了個夢。一個難以啟齒的夢。她夢見皇甫御一絲不掛的壓在她的身上,細碎的吻,一點點襲遍她的全身。然後,挺.身進.入,深.入.淺.出,律.動.蕩.滌,到最後瘋狂的沖.刺.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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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時間。
皇甫御洗漱後,換了衣服從客房下來,大步走向餐廳。
而,正在餐廳埋頭吃早餐的女人,瞄到他之後,飛快的喝了兩口粥,嘀咕了一聲:「我吃飽了!」就想閃上樓。
皇甫御冷淡地瞥了明顯故意閃躲他的女人,並不生氣和懊惱,而是淡淡出聲:「站住。」
「咯吱~」,蘇靜雅來了個急剎車。
瞄了眼並沒有怎麼吃的早餐,皇甫御低聲命令道:「回來,把早餐吃光。」
蘇靜雅撇了下小嘴,繼續說:「我吃飽了,而且好撐。我出去晨跑。」
說著,繼續邁步。
「我的話,向來不喜歡講第二遍。今天已經破格了,最後一遍,過來把早晨吃光。」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可是……就是這該死的淡漠聲音,硬生生透著毋庸置疑的威信,不容許任何人忤逆分毫。
蘇靜雅仰頭望著天花板,有抓狂的衝動。
不過,還是乖乖掉頭重新坐下吃早餐。
皇甫御優雅切了一塊煎蛋,放入嘴裡,淡漠的眸光,時不時掃過坐在對面,只是埋頭吃早餐的女人,嘴角隱隱勾了勾。
這女人是在不好意思嗎?!終於安靜了一個早晨。
平時吃早餐,各種折磨他。
一會兒嫌棄早餐不好吃,一會兒覺得手腕沒力氣,需要他親手喂,一會兒又說吃飯沒什麼胃口,讓他想辦法給她開胃,反正,一頓早餐下來,能找出幾百個理由出來,不讓他好好吃個早餐。
「午餐之後,來一趟公司,好好想想,自己對什麼感興趣,以後來公司上班。」皇甫御吃了一會兒早晨,突然開口道。
蘇靜雅很吃驚,錯愕地抬起眼眸看著對面的男人:「你說什麼?!」讓她去公司上班?!有沒有搞錯?!
「反正你每天在家裡無所事事,去公司晃動下,也好。」皇甫御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沉聲道。
蘇靜雅聽了這話,直接想摔筷子。他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嫌棄她在家裡吃白飯?!
吼——
他個大男人養她,多正常啊,尼瑪的……
居然想把她弄公司,去當苦.逼的勞動力,繼續壓搾她?!
在家裡壓搾她,還不夠麼?!
而,皇甫御真實的方法卻是:不能讓她一直窩在家裡做個井底之蛙,至少得出去見見世面。
「我可不可以不去公司?!」蘇靜雅嘀咕道。
「不可以!!」皇甫御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蘇靜雅岔氣,狠狠地瞪著皇甫御,恨不得一口把他當早餐吃了。可是,瞄到皇甫御犀利的眸光射來,她立刻急切地垂下腦袋。
不能看他。
一看他,就想到昨晚的夢。
一想到那夢,她就……臉紅。
看吧,看吧,她現在就覺得小臉火辣辣的燒起來了。
蘇靜雅急切地用勺子舀蝦仁粥往嘴裡塞,企圖改變自己的注意力,誰知,吃得太急切,她吞嚥不及,被粥嗆得不淺。
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裡的粥,全數噴了出來。
而坐在她對面有潔.癖的男人,冷清的目光直直在她全是粥的小臉上打了幾個圈,最後……直勾勾盯著他面前擺放的還沒吃的三明治——上面雄雄赳赳噴上一小坨從蘇靜雅嘴裡飛過來的……粥。
「……」蘇靜雅呆呆地望著對面呆若木雞的男人,清晰地看見他俊美的臉龐,幾乎皺成一團,一時之間,她連扯過自己擦臉上的粥都忘記了。
死一般寂靜。
時間就在無聲無息中,緩慢流過。
蘇靜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邊扯過紙巾擦臉,一邊起身打算去處理下被她噴髒的早餐。
誰知,不容她行動,皇甫御已經……
「嘩啦~」一聲站起來了,黑沉著俊美無敵的臉龐,他嫌惡地瞪著她,氣急敗壞、抓狂無比的大吼:「蘇靜雅,大清早的,你噁心死我了。早餐我不吃了。」
話畢,他就往外走。
蘇靜雅見了,心頭一急,一路小跑著跟著他往門口走:「皇甫御……」
「哎,皇甫御,你還沒吃兩口早餐呢。」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要不然……我把被我弄髒的部分切掉,你吃乾淨的那部分?!」
「或者,我重新幫你做?!」
「皇甫御,不吃早餐,哪行啊!!!」
「……」
……
一路追著皇甫御出了門,在他準備上車之前,蘇靜雅大力抓住了他,一臉抱歉地望著他:「皇甫御……」
「蘇靜雅,現在不要跟我講話,ok?!」這女人,真的噁心到他了。今天早晨。
蘇靜雅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厭惡,心裡既難過,又氣憤。不過是噴了他一早餐的粥麼?!用得著這麼嫌棄她麼?!
她又不是故意的。
清澈的大眼,淚光萌動。她撅著小嘴地望著他。神情很可憐。
換成平時,皇甫御一定覺得她這表情很可愛,可是現在……
怎麼說呢?!
當你看見一個人的嘴角,沾著類似嘔吐物,你們會作何感想?!
反正他皇甫御,覺得……很噁心。
並不是因為不喜歡她,不愛她,然後就……嫌棄她。
而是……
她真的太讓他覺得……噁心了。
一個女人,怎麼能搞成這樣?!
在他深嗅一口氣,準備去公司上班,用龐大的工作壓力麻痺麻痺自己,或許下午回來就把這件事忘了。
可是,他步子還沒邁開,蘇靜雅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臂,急切地喊:「皇甫御,你等一下!!!」
「又怎麼了?!」皇甫御完全處在崩潰的狀態。他真的很不喜歡……嘔吐物。
蘇靜雅撅著小嘴,受傷地看著他。
「……」皇甫御覺得自己的胃部在翻滾,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嘔吐了。
他擺了擺手,就要上車。
蘇靜雅卻死死抱著他的胳臂不放。
「你到底怎麼了?!」皇甫御終於有些不耐煩了,雙目冒著紅光。
蘇靜雅很委屈,她咬了咬嘴唇,嘀咕道:「你蹲低點!!」
「……」皇甫御嘴角抽搐。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該不會是要繼續捉弄他吧?!
不過,他還是聽話的蹲身。
當蘇靜雅踮起腳尖,從他的頭髮上,取下一枚……小小的,分外晶瑩剔透的蝦仁,皇甫御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蘇靜雅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拈著從皇甫御髮絲上取下的蝦仁,縮著脖子不敢去看皇甫御那天崩地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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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孜孜站在大鐵門外,看著漆黑的宛如牢籠一般的屋子,纖細的柳眉,不由的皺得很緊。
「楚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勸勸易凡。」她投給楚老先生一抹慰藉的淺笑。
楚老先生,表情有些冷凜,似乎被楚易凡氣得不淺,他哼了哼:「孜孜,那就麻煩你了。不過,不用勉強,他不吃東西,想死就讓他去死,我就當我沒這個兒子。」
「楚伯父,您言重了。孜孜,一定會竭盡全力。你放心吧。去樓下等我的好消息。」陳孜孜微微衝著楚老先生頷首。
楚老先生重重呼出一口氣,雖說嘴巴上不在意,不在乎,可是,擔憂卻全部寫在眉宇間。
擺了擺手,楚老先生闊步往樓下走。
陳孜孜目送楚老先生離開之後,才用鑰匙把鐵門的鎖解開,緩步走進去。
房間很狹窄,為了防止他逃走,所以窗戶全部被封死。
或許是空氣不對流,房間裡有股……刺鼻的怪味。
陳孜孜踩著優雅的高跟鞋,走到大床前,看著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的男人,頭髮亂糟糟的,滿臉的鬍子,嘴唇乾裂,眼窩下陷,臉色慘白,不過是半個月,已經瘦得只剩下骨頭了。
完全沒有之前的放.蕩.不.羈與玩世不恭的高傲姿態。
有那麼一瞬,陳孜孜竟然有些同情和憐憫楚易凡。
因為一個女人,他竟然有這樣的一份勇氣與執著,換成是她,就算愛慘了皇甫御,也做不到為了皇甫御而了結,或者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
「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生命,多珍貴,多短暫啊。你在這裡瞎耗費的一分一秒的生命,可是世界上很多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一分一秒的時間,在將死的人眼中,都是最奢侈的寶藏。」
陳孜孜悅耳動聽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楚易凡聽了,連眉頭都沒跳動一下。彷彿,她,只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
對於楚易凡的態度,陳孜孜並不在意。她繼續說:「你在這裡受苦受難,可是那女人卻跟別的男人逍遙快活,楚易凡,你覺得……這值得麼?!」
「……」楚易凡依舊不說話。彷彿睡著了。
「俗話說得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算你不管自己的死活,你也應該替楚伯父著想著想吧。你或許沒發現,但是,我看得真切呢。楚伯父,比以前多了很多白髮。」
「……」楚易凡聽了這話,不禁勾了勾唇角,漾出一絲譏諷的弧度。
見他終於有了反應,陳孜孜就說:「或許你現在怨恨楚伯父,為什麼要阻止你,不讓你去追求你所謂的愛情,可是,天底下,沒有不為自己孩子著想的父母。他阻止你,或許有他們自己的理由與原因,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他們,一定是為你好。」
「楚易凡,別固執了。你固執,不僅對你,還是對楚伯父,都是一種傷害。」
……
楚易凡,不管陳孜孜說再多動人動聽的話,都沒有反應,直到陳孜孜突然放低聲音,在他耳畔低語:「我長話短說,我來這裡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站在你父親的立場上勸說你,而是……為了幫你。楚易凡,你不是喜歡蘇靜雅嗎?!只要你點頭,我有辦法讓你走出這宛如監獄一般的牢籠。而你的任務只有一個:讓蘇靜雅死心塌地愛上你,然後……帶著她遠走高飛,永遠消失在皇甫御的世界。如果你能完成任務,我立馬救你出去。願不願意合作,只要你一句話……」
ps:嗷嗷嗷,終於完成了。寫了一個通宵啊。嗚嗚嗚嗚……小妖趕緊去補個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