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章:
密不透風貼在一起纏綿的唇,分開時,彼此的呼吸很凌亂,很急切。(刀仙)皇甫御炙熱的氣息,拂著蘇靜雅微微熏醉的小臉,她一下就意亂情迷了,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眸,直直盯著皇甫御深邃迷離的黑眸,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爾後,蘇靜雅又追問了一句:「怎麼了?!媲」
皇甫御一言不發,只是一點點加大雙臂的力量,一點點的,緊緊的、嚴嚴實實的將她扣在懷裡,讓她凹凸有致的柔軟身軀,天衣無縫貼在他結實堅硬的身體上丫。
充分的感受著她的存在,以及,擁抱她時,彼此溫暖著對方的溫度。
他們的身體,很契.合,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
低頭,皇甫御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蘇靜雅的脖頸處,淺淺呼吸著混雜著她髮絲上洗髮水的味道,那一刻,皇甫御突然覺得自己破了一個大洞的殘缺人生,一下就被懷裡的女人填的滿滿的。
以前,他不知道,但是此時此刻,他深切地知曉:他完整的人生,不是擁有無人能及的財富,不是享有至高的權利,而是……這一輩子,至始至終,有一個他喜歡,並且也喜歡他的人,願意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而他……還能時時刻刻擁抱到她,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體溫,她的呼吸,還能聽見她說話。
他覺得,這一瞬,什麼都是美好的。
夜,空氣,暗淡的燈光……
給他再貴重的東西,他都不願意交換。
蘇靜雅就這樣被他樓抱著足足十分鐘,才猛然驚醒過來。
在意識到自己剛才和皇甫御做了什麼,並且……自己居然還沉浸在他熱切的深吻裡,不可自拔,她就想一巴掌拍死這混蛋男人。
但是更多的,她想拍死自己。
她定力到底是有多差?!
皇甫御不過就是長得帥氣了點,家裡有點錢,外加霸道蠻橫了一點,她就這樣被他迷得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按理說,被逼著跟他接吻,她應該覺得很恥辱才對。
條件反射應該摔他耳光,罵他流氓,甚至報警才對。
而她,居然……享受?!
深深呼吸一口氣,蘇靜雅卯足全力,推開抱著她,壓根就沒有鬆手意思的男人,蘇靜雅凶神惡煞地吼:「皇甫御,你現在可以放我師兄了吧。」
身心都得到滿足的皇甫御,這次沒有再為難蘇靜雅,抬手對著安裝在手錶上的微型對講機,幽幽地命令:「放人——!!」
聞言,蘇靜雅當場就翻臉,毫不客氣衝著他翻白眼,轉身就往外走。
皇甫御瞅見她那小氣的樣子,不由的勾唇一笑,邁開步子,跟在她的身後,一路念道:「老婆,走這麼急幹嘛?!你看看這夜色,這景色,風光無限好啊,走慢點,我們欣賞欣賞啊。」
「欣賞個毛毛,要欣賞,你自己一個人坐那裡欣賞好了。」
「老婆,你是要回家了嗎?!」
「廢話!!不回家,難道當夜遊神,在街上遊蕩?!」
「老婆,也對,時間這麼晚了,我們的確應該回家了!」
蘇靜雅一路都氣急敗壞回答著皇甫御很白癡的問題,可是,在聽了他最後一個問題,步伐猛然一頓,她轉過身,看著雙手插在褲兜裡,神情悠閒中帶著匪氣的男人,腦子有些轉動不過來,她錯愕地問:「這麼晚了,我們的確應該回家?!」
「我們」回家?!
這混蛋確定,他的代詞沒有用錯?!
皇甫御見她吃驚的樣子,邪惡地勾了勾唇,他揚了揚眉:「嗯哼!!」
「皇甫御,你腦子沒問題吧?!誰說你跟我一起回家了?!你要知道,那裡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不要再纏著我了,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蘇靜雅凶神惡煞、張牙舞爪在皇甫御的面前恐嚇。
雖說,她心裡很清楚,皇甫御並不吃這一招,但是,不管怎麼說,他也應該有一點點畏懼與害怕,這樣才對得起她浪費這麼多口水,跟他「廢話」吧?!
然而,皇甫御的一句話,就讓她想殺人了。
「揍我?!嗯~,讓我好好想想……,想像很美好,但是,實施起來很困難。蘇靜雅,你應該知道,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打得過我嗎?!」皇甫御神情滿是不屑,與得瑟。
蘇靜雅黑沉著小臉,仇恨地剜著他。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皇甫御,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好歹,我也是神偷!!!你懂不懂什麼是神偷?!」
神偷的定義就是:身手與智慧並重,至少還需要那麼一點美貌的技術活。
這混蛋竟然……
談到「偷」字,皇甫御就很不爽。挑了挑濃密的眉,他幽幽道:「關於你職業問題,我必須跟你好好探討一下。明天起,辭掉酒吧和遊戲廳的工作,然後跟著我去黑幕帝國的分公司工作。其次,至於偷東西,嗯~,你以後連想都不要想。我說過的,你偷一次,我就扔一次……」
語氣很淡漠,但是卻是一貫的蠻橫與霸道,聽得蘇靜雅……怒火中燒。
她血紅著雙目,瞪著他,大吼道:「皇甫御,你好意思再在我的面前提『偷一次,扔一次』?!混蛋!!!因為你上次扔了我的東西,害我都破產了,我沒找你賠償精神損失,已經算對你夠義氣了。不、要、逼、我。」
蘇靜雅的吼聲,很嘹亮,很地動山搖,尤其是最後幾個字,從嘴裡吐出來,幾乎快要把牙齒給咬碎了。
「蘇靜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偷東西,會面臨怎樣的危險?!這根本就是見不得光的職業,你不覺得,這樣的職業,一旦傳出去,很丟臉嗎?!」皇甫御臉色也黑沉了一分,卻依舊賴著性子,跟她講道理。
「皇甫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讓你丟臉,你壓根就瞧不起我嗎?!」蘇靜雅真的怒了,壓低聲音,冷冷地問道。
「何止是瞧不起你,我真的覺得鄙.視你!!」皇甫御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真的很看不起小偷。
蘇靜雅被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抿著唇,恨恨地瞪著他,半晌才問:「既然你瞧不起我,幹嘛還纏著我?!皇甫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醜,找不到女人,所以才死纏爛打拽著我不放?!或者是,你某些方面不行啊?!」
「……」皇甫御臉色鐵青,黑眸又深又沉,寒光乍現、陰鷙的剜著眼前,膽敢嘲笑鄙視他的女人,「某些方面不行?!蘇靜雅,你指的哪方面?!」
「你心裡清楚就好,不需要我來挑明!」蘇靜雅見他動怒了,白眼一翻。
「既然你覺得我不行,需要親自驗證見識下麼?!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皇甫御冷漠的開口,聲音足夠讓空氣都凍結成冰。
「……」聞言,蘇靜雅呼吸一窒,險些嗆住,她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罵了一句神經病,不打算再理會他,直徑離開。
跟這男人說話,尤其是講道理,完全是對牛彈琴。
她傻了,還是瘋了,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與口水,跟他講話。
可是,剛邁開步子,她便感受到身後的男人不知廉恥的還跟著她。
她真的很生氣,很憤怒。
轉過身,她咬牙道:「皇甫御,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請你自重一些,我蘇小雅很明確地告訴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光了,我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更不會喜歡上你。」
瞄到皇甫御臉色愈發的難看,蘇靜雅繼續打擊:「忘記告訴你了,我很喜歡我男朋友楚易凡。在我眼裡,他雖然沒有你有錢,但是呢,他卻是無人能取代的。我真的很愛他,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他存在,我就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挑明了自己的觀點,蘇靜雅不再猶豫,大步快走,企圖擺脫身後非常難纏的男人。
皇甫御陰鬱的黑眸,陡然間,席捲著不能泯滅的狂風怒火,他直直盯著蘇靜雅決絕離去的背影,咬牙問道:「如果,他死了呢?!」
「……」蘇靜雅再次剎住步伐,猛然轉過身,對著皇甫御說,「怎麼,你要殺了他嗎?!那我再次很明確得告訴你:如果楚易凡死了,我就跟著他一起死,就算死不了,我也只愛他一個人。皇甫御,真的不要再纏著我了,我真的不會愛你。你應該清楚,我就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更改。我希望你好好過你的生活,你還有兒子要照顧,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去陪你的兒子!」
皇甫御就那麼的站在窄小而殘破的小巷內,全身僵硬的看著拒絕離去的女人背影,眼見她馬上就要消失在盡頭,皇甫御有些恍惚,有些迷惘,他再次大聲問道:「蘇靜雅,你確定不要再回到我的身邊,確定不要兒子了嗎?!你換個職業,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們一家人,過最平凡的生活!!蘇靜雅……」
凌晨的涼風,很凜冽,很襲人,吹得讓人全身發寒。
蘇靜雅聽著混合在夜風中,似有似無、泛著淒涼與落寞的聲音,她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只是,她清楚,皇甫御並不適合她。
他們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那是她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覺得,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
倘若,以前他們的關係很好,她也不會被捆綁在椅子上,掉在海裡。
如果她過的很幸福,此時此刻,她應該像一個最普通的妻子,或許有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是,她絕對的,大部分精力,會放在她的家庭裡。
她會像普通的女人,每天送自己的丈夫去上班,然後每天晚上做一大桌子美味可口的飯菜,期待著丈夫回家,然後抱著兒子,一家人圍著桌子聊天吃飯。
可是,徐進卻告訴她,她從海裡撈起來時,全身都是血,通身的狼狽與殘破,似乎在訴說著她之前的可悲淒慘遭遇。
清醒過來時,她有想過恢復記憶。
但是,她卻猶豫了。
師父有句話說的好:失憶,或許是上天給你的另外一條通往幸福的出路,順其自然,不要刻意的去尋求什麼。
於是,她甘願摒棄過去,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開始自己的人生。
雖說,沒有回憶,沒有過去,她經常覺得自己的心臟,有個地方空蕩蕩的,但是這兩年,她過的很幸福。
只要幸福,不是就夠了麼?!
她應該守住這份幸福,不讓外人輕易打破。
她總有一個感覺,她的曾經,活得太狼狽了,過得太辛苦,太痛苦,所以才會失憶。
醫生都告訴她,她失憶,或多或少是因為她腦子裡的碎片,但是也有她自身原因。
是她不願意再去面對,不願意再提起,而選擇性的遺忘。
以前,總是以為自己杞人憂天而想太多。可是皇甫御出現了,她便更清楚的知道,遺忘,更多是因為她自己不願意再想起,再去面多。
因為,皇甫御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情緒,能輕易的讓她難過,讓她想哭。
比如說……現在。
蘇靜雅一路疾步往家裡走。
卻在過稱中,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總覺得心裡難受,然後……很想很想哭。
而皇甫御,一直僵在原地,保持著目送她離去的姿勢,良久,許久,很久。
知道回過神的那一剎那,他才猛然拽進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死死的,拳頭被他拽得「咯咯」作響。
「蘇靜雅,別以為我皇甫御非你不可,除了你,我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皇甫御咬牙切齒的,低低地說。
後悔不聽他的勸告,後悔不聽他的安排,後悔不選擇他,後悔選擇不再愛他。
她一定會後悔的。
他皇甫御發誓。
指天發誓。
皇甫御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狠笑,眼底迸射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猙獰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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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回到家裡,連澡都沒洗,用鑰匙開門之後,沒有開燈,直徑抹黑去到房間裡,然後重重倒在床上,蜷縮著自己。
雙眼,空洞一片。蘇靜雅放空自己,卻覺得很窒息。
她胡亂的去摸包包,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楚易凡的電話。
跟他在一起的一年,每次不開心的時候,那個男人總是能說出一大堆讓她開心的話。她跟所有女人一樣,也喜歡聽好聽的,需要被哄,需要被呵護。
可是楚易凡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打電話的時間不對,他在工作,在忙,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太不正常了。
楚易凡以往每次出差,抵達目的地,總是第一時間匯報他的情況。
可是這一次,他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別說電話了,連條簡訊都沒有。
越想,蘇靜雅越覺得不對勁。
於是,她匆匆翻出他公司的電話號碼,想要打過去,瞭解下情況。
只是……
腦子忽而一閃,意識到現在三更半夜,並不適合打電話,所以,她只得再次撥通楚易凡的手機。
一直是關機,關機,關機。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蘇靜雅一夜未睡,出略收拾了下,便急急出門。
去到楚易凡的公司,瞭解了情況,她才知道:楚易凡不是出差了,而是神秘消失了。
據公司員工講,他是被他父親的屬下,給擄走的,那些人口口聲聲叫他「少爺」!
蘇靜雅一下就迷惘了。
楚易凡不是告訴她,他就是普普通通在公司奮鬥的青年,而現在……?!
蘇靜雅蹲在公司的大門口,腦子暈乎乎的,完全不相信,楚易凡,竟然……欺騙她?!
他怎麼可以欺騙她?!
怎麼可以……
而接近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回家的途中,蘇靜雅經過一家旅行社,門口放著一塊匾,上面寫著去樊城最高的「荊山」旅遊的字樣。
蘇靜雅從來不喜歡獨自一人去旅遊,哪怕是跟團,不過那一刻,她鬼神使差的,竟然跟著去了。
一個小時就出發,荊山距離樊城有三個小時的路程,不遠不近。
抵達荊山時,正好是下午。
荊山深處大山深處,四面八方都是綿延起伏的山丘,天氣,也沒有樊城的明朗,而是灰濛濛的,半空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霧。
蘇靜雅不知道,是自己心情不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總覺得這樣的天氣,讓她覺得很壓抑。
下午,團裡並沒有安排什麼行程,大家自由活動,第二天才出發去周邊的景點玩。
蘇靜雅去自己的房間躺了一會兒,吃了個午飯,覺得無聊便去登山。
通往荊山山頂的石階,由於落霧的緣故,濕噠噠的,彎曲陡峭的山路兩側,盛開著嬌艷的小野花,很朝氣,很蓬勃。
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
蘇靜雅一口氣爬到山頂。站在懸崖上,低頭望著眼底深不見底的懸崖,內心很激盪。
整整一下午,她都坐在懸崖邊上,看四周的風景,然後……放空自己,想想以後自己的人生路,應該怎麼走。
她真的無法釋懷,楚易凡竟然會欺騙她。
對她那麼好的人,居然欺騙她。
那她以後,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嗎?!
接到皇甫御電話的那一瞬,蘇靜雅沒想過接通的,但是……她還是接通了。
「蘇靜雅,你現在哪兒?!」皇甫御平靜的聲音傳來。
蘇靜雅只是聽著,沒有說話的意思,而是搖晃著掉在半空上的雙腿。
「蘇靜雅,你怎麼不說話?!蘇靜雅……」
當皇甫御在手機那頭,咆哮得快要斷氣的時候,蘇靜雅才悠悠的出聲:「皇甫御,我現在正站在懸崖上,你說……如果我跳下去,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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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契約:惡魔總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