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不知什麼時候,又爬他身上,蜷縮在他背上睡著的女人,他嘴裡發出一陣細微的崩潰聲,憤怒道:「蘇靜雅,你給我下來!」
該死的女人,怎麼一點睡相都沒有?丫!
這是什麼嗜.好?!
喜歡爬他背上睡?!
皇甫御動了動身體,全身酸痛。(刀仙)
一直沒有休息好,昨晚空調壞掉了,他拆開,發現零件燒壞了,必須買新的零件才能重啟,所以他就睡了。
大冬天沒有空調,外加被子很薄,睡覺已經夠冷了。可是——
這女人,居然睡覺睡到一半把被子全部裹走,像蠶蛹一樣死死裹著,連一寸被角都不施捨給他,害得他搶被子跟她搶了足足半個小時。
只是,他用力扯走一點點,她就嗚嗚地哭,只要一搶,她就哭。
他喊她名字,喊了半天,結果她睡得比豬還死,宛如死豬一樣媲。
搞得他怒火攻心,當時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
後來,好不容易蓋著被子睡過去,結果……那極度不安分、連睡覺都不忘折磨他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又爬他背上,活生生將他當成人.肉床墊枕著睡。
完全崩潰到吐血陣亡。
一晚上,他不知道推了她幾百次,很好,掐指一算,安分了……大概、也許、或許、也就那麼個把小時吧……終於又爬上來了。
皇甫御被壓得快要斷氣了,胸腔內躍躍欲試的怒火,終於忍無可忍,瘋狂飆升至頭頂。
皇甫御勃然大怒、驚天動地、震耳欲聾地狂吼:「蘇靜雅,最後一遍警告,不准再壓著我,否則……我一定把你踹下床!!」
怒火,從頭燒到尾、從表燒到裡,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皇甫御俊美無匹的臉龐,黑到一種獨一無二的境界,狂吼之後,感覺縮在他背上的女人,只是動了動,皇甫御頓時有種很悲涼的感覺。
m.d,他一向覺得自己眼光獨到,一向認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佔便宜,別人被他佔便宜的份兒,唯有他折磨人,而別人只能默默承受。
然而……
他是瞎了眼睛啊。
他是笨蛋白癡啊。
他是神志不清啊。
他是左右腦錯亂啊。
精挑細選,千挑萬選,十萬挑一,世界上那麼多漂亮、嫻熟、聰明、溫柔、高貴的女人,卻偏偏挑選了個連睡相都沒有的……貨?!
皇甫御越想越覺得窩氣,越想越覺得自己蠢得無可救藥,一邊狂叫著,一邊伸手摸到她的胳臂就要用蠻力將她拖下來。
「……蘇靜雅,你個該死的女人,給我下來!下來……!!壓著我睡,有那麼舒服嗎?!老.子都扁了——」
他被氣急了,連聲音都跟著顫抖。
然而,就算再怎樣的憤怒,怒火再怎樣燒得兇猛澎湃,哪怕他即將被燒焦焦了,趴在他背上的女人,一個小動作,一句輕言細語,就霸氣的將他的火氣全數撲滅,連休眠的火種都熄了。
而且,詭異的讓他心甘情願被當成人.肉.墊子,讓她枕著。
蘇靜雅迷糊不清,纖細的胳臂滑下去抱住皇甫御的腰,小臉在他光.裸的後背上輕輕磨蹭幾下,她小聲地說:「歡歡,我好冷,睡在你身上好暖和,好踏實,歡歡,再讓我睡一會嘛,就一會會兒……求你了……」
還未睡醒,她的鼻音很重,聽著她不矯揉造作的撒嬌,皇甫御的心,剎那之間,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柔軟。
他無力地爬著,明明真的全身又酸又痛,卻還是微微別過臉,語氣滿是寵溺地說:「那你再睡一會兒,不過……只准睡一小會兒!」
就算甘願被她睡,也要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啊。
當然,皇甫御這時才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睡人。
他活生生被蘇靜雅睡了一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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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黃昏,蘇靜雅才勉強睡飽。
打著呵欠,伸手伸腳抻懶腰,一個不小心從皇甫御的背上滾了下去。
一旁的床單冰涼,蘇靜雅頓時冷得打了個寒顫,裹著被子跪坐起來,小聲嘟嚷著:「啊~好冷!」
往被子裡縮脖子的過稱中,她眼角餘光瞄到一旁,赤.身.裸.體俯臥在床上,並且深深陷下去的男人,她頓時驚愕地瞪大眼睛。
愣了三秒,她才驚呼道:「歡歡,你沒事吧?」
皇甫御臉色很臭很難看,忍著關節又酸又麻的疼痛,吃力的一點點爬起來。
長臂一伸,大力的扯過蘇靜雅身上的被子裹在身上,他開著玩笑地說:「還好,你比較仁慈,給我留著一口氣,沒把我睡死呢!」
可是,語氣卻很冷。
蘇靜雅完全清醒過來,看著皇甫御生氣的表情,她弱弱的,一點點去扯被子,誰知手指還沒碰到,就被皇甫御「啪~」的一聲拍掉了。
「……歡歡,我很冷!」蘇靜雅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你冷,我不冷啊?我冷了一晚上,被你壓了一整天!」皇甫御齜牙咧嘴地狂叫。
蘇靜雅被吼得渾身一哆嗦,連連道歉:「好嘛,是我的錯!你就不要生氣了!不過,誰讓你沒把空調修好。誰讓你喜歡俯臥著睡……」
聽這話,敢情還是他的錯?!
還沒弱弱的說完,蘇靜雅看皇甫御氣得握拳揍她,她嚇得尖叫連連,「噌~」的一聲,連滾帶爬跳下床,一邊從櫃子裡拿衣服穿,一邊哭著說:「嗚嗚……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
而皇甫御這時才裹著被子倒在床上,不知是被冷的,還是被氣的,他聲音發顫,一遍又一遍地詛咒:「蘇靜雅,你個白癡,居然敢欺負壓搾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個白癡,不得好死……」
房子裡,沒有空調,沒有暖氣,蘇靜雅穿再厚依舊冷得發抖。
她不停呵欠,煮好了晚餐,她放熱水泡了快要凍僵的手指,才微微覺得暖和一些。
將晚餐端上桌,蘇靜雅看著皇甫御穿戴整齊,在衛生間洗漱,她喊道:「歡歡,吃飯了!快點!我好餓!」
皇甫御挑了挑眉,對著鏡子整理襯衣的領子,幽深的冷眸,瞥著他的脖子以及左邊下巴,最後將衣領拉得更高。
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皇甫御看見坐在椅子上,抖得快要跳起來的女人,錯愕得嘴角抽搐。
「有那麼冷嗎?」皇甫御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
蘇靜雅點頭,將晚餐推到他的面前。
皇甫御看了眼碗裡是麵條,配菜全是胡蘿蔔,又瞄了眼蘇靜雅碗裡,發現多了一個煎蛋,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嚷嚷著:「蘇靜雅,你以為我是兔子啊?全是蘿蔔?!還有,為什麼你碗裡有蛋,我沒有?!」
蘇靜雅縮著脖子,繼續在旁邊抖,她好奇地看著就穿了兩件衣服的男人,問:「你不冷啊?」
「冷?!」皇甫御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穿的像皮球一樣臃腫的女人,很不厚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以為誰都像你願意當一個皮球?哎,寶貝,一會兒讓我拍幾下,估計就暖和了!」
蘇靜雅一聽,立即生氣的瞪著他,抬腿就狠狠踹了他一腳。
「你踹我?」皇甫御吃人的眼光剜著她。
蘇靜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夠了,你從我起床就一直打擊我,給你一腳算輕的。不要惹我,否則……」
「啪~」皇甫御將筷子重重放下筷子,蘇靜雅立即認慫,被自己口水嗆了下:「歡歡,快吃吧,再不吃,都涼了。哦,為什麼只有一顆煎蛋,是這樣的,冰箱只有一個了。啊,對了,你想吃哦?那你就吃吧!雖然我懷著孩子,但是呢……你應該不會跟我……」一個孕婦搶吧。
蘇靜雅的話還沒說完,皇甫御已經拿起筷子,將她碗裡的煎蛋夾走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皇甫御感激地說,當著蘇靜雅的面,毫不客氣張嘴就把一顆煎蛋全部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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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契約:惡魔總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