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5)欲.求不滿
許諾一估計是氣瘋了,才會衝著手機一陣大呼小叫。(仙魔變)
而……剛從包間裡出來的皇甫御,清清楚楚聽到她最後咆哮的那個名字——鄭安同!
殺氣升騰,眼底寒光乍現,皇甫御陰鷙地盯著許諾一,緊抿薄唇,不動聲色的退回包間,半掩著包間門。
「放肆——!!!」鄭君南聽了許諾一的咆哮後,氣不大一處來,怒氣衝天地大吼,「許諾一,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目無尊長,我是這樣教育你的?!」
「教育?」許諾一冷冷一笑,嘲諷挖苦道,「你有教育過我嗎?打從我懂事開始,你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著你的親生女兒,你收養我,不過是把我當成你女兒的替代品。鄭安同,我已經受夠你了!媲」
「……你……你你你……」鄭君南被許諾一氣得全身都哆嗦。他從來不知道,一向乖巧懂事的許諾一,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最後冷冷地說:「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也成,反正是養女,再親也親不過親生女兒。許諾一,你給我聽著,只要我女兒想要,不管是什麼,你都得給我讓開!在我沒有做最終決定之前,不要隨便給我弄出什麼亂子。如果你敢傷害我的女兒,那麼……我就有手段讓你的女兒不好過,不信,咱們走著瞧!」
「義父……」許諾一聽了鄭君南最後的警告,神色一凜,她衝著手機大吼大叫,可是鄭君南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再撥打過去,手機已經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氣急敗壞,她「啪~」的一聲,重重摔了手機。
許諾一氣得大口大口喘氣,腦子和心裡,早已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如若鄭君南真的插手蘇靜雅和皇甫御之間的事情,想要成全他們,那她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一家人團聚。
以前,她很有把握鄭君南為了活命而不顧蘇靜雅的幸福,但是現在看來……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斃!」許諾一皺著眉頭,拽了拽拳,暗暗想著計策,她必須盡早擬定好策略,畢竟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轉身回包間,想要抱著早睡著的許小暖離開,可是——
剛一轉身,她就看見站在包間門口,週身繚繞著攝人心魄寒氣的男人。
神色一懼,她慌亂的喊道:「學長?!你……你怎麼出來了?!我……」
皇甫御陰沉著俊臉,面無表情邁著修長的腿,從包間裡走出。
步步緊逼,許諾一被迫退至角落,感受到皇甫御身上迸射的寒意,她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強勢的男人,她見過,冷酷的男人,她見過,殘忍的男人,她也見過,卻從來沒見過像皇甫御這樣集強勢、冷酷、殘忍與一身,不需隻字片語,只是一個眼神,便足夠讓人魂飛魄散的男人。
許諾一縮在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出。
皇甫御的氣場,無意是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害怕畏懼的,走廊上昏暗的燈光,從上方斜斜打下,高大的黑影將許諾一嚴嚴實實覆蓋,她幾乎快要窒息了。
「……」皇甫御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直直盯著角落的女人,隨即,毫不客氣一把大力掐住她的下頜,高高將她的小臉抬起,冷冷地問,「鄭安同是你什麼人?他……在哪裡?」
「……」許諾一呼吸一窒,眼睛瞪得又大又圓,支支吾吾地說,「鄭安同,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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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霧氣藹藹,枯黃的草地,凝結上一層薄薄的冰渣。
砰~——!
砰~——!!
砰~——!!!
接二連三的槍響,在安靜的狙擊場,一遍又一遍的刺耳響起。
白拓雙手插在褲兜裡,出現在狙擊場時,趙毅立即上前,將鐵網門上的電閘關閉,親自替白拓開門。
「二哥,你來了!」
狙擊場是皇甫御在別院最喜歡的消遣場所,平日只要有時間,無論春夏秋冬,隔三差五就會練習射擊。
更不管心情好與壞。
擔心有人進來搗亂,所以,狙擊場用鐵網包圍起來,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通電,哪怕皇甫御在距機場裡練習。
白拓衝著趙毅揚了揚眉,算是打招呼,然後心情愉悅朝著此刻正趴在地上,瞄準三百米遠外的目標射擊的男人走去。
「三弟,大冬天光著身體射擊,挺拉風的嘛!」白拓不懷好意地戲謔開口。
金木水火四人,異口同聲喊道:「二哥!」
「嗯~!」白拓輕哼一聲,旋即悠閒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認真射擊,卻鳥也不鳥他的皇甫御。
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朦朧的霧氣,投在皇甫御健康的體魄上,與他好看迷人的小麥色肌膚交相輝映。
白拓看著皇甫御那一流的身材、那結實緊致的肌肉,身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感歎:自愧不如啊。
白拓一向不喜歡迷彩服,覺得穿軍裝的男人,實在太做作了,而那制服也太難看得打緊。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皇甫御穿迷彩服,那是相當的帥氣,相當的逼人,相當的霸氣和威武,直接改變了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啊。
當然了,他認為迷彩服好看,僅僅只限在皇甫御穿上的那一刻,一旦脫掉,立即打回原形。
世界上,任何一個俊逸的男人,都比不上皇甫御穿迷彩服那英俊襲人的架勢,氣場足得讓所有的男人自卑,打從心底不敢穿迷彩服。
「嘖嘖~,三弟,你這一身肌肉,到底怎麼練的?皮膚顏色也不錯,應該沒少曬太陽吧?偷偷曬的?裸曬?」白拓順手接過金鑫給他倒的一杯威士忌,一口喝掉大半,「給二哥說說唄!」
皇甫御好似沒聽見,依舊只專注於三百米遠外的靶子。
早已習慣皇甫御一旦不開心,或者認真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就不愛說話,白拓並不放在心上,仍然自顧自地說:「誒,應該是裸曬吧,不然……顏色怎麼可能那麼均勻!」
「三弟,這大冬天的,又是大清早,你不穿衣服起來練射擊,還趴在地上,到底是怎樣?不管咋的,至少也穿個馬甲吧!」白拓大刺刺地說話,乍聽之下是關懷,可是,細細斟酌會發現全是調侃。
「……」皇甫御抿著薄唇,忽略掉白拓的話,瞄準目標,扣動扳機,「彭~」的一聲,將插在蘋果上的一枚小小硬幣射飛。
白拓帶頭鼓掌,趙毅他們也跟著拍手叫好。
「三弟,定力不錯啊!槍法也越來越準了!」白拓笑嘻嘻地說,但是睨見皇甫御上膛,瞄準下一個目標,準備開槍。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略無視,用白拓的話來說:二哥也是有自尊的。
默默歎了口氣,他就不相信皇甫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做到淡定和無視,所以——
「誒,三弟你看,那不是蘇靜雅嗎?」在皇甫御扣動扳機的剎那,白拓突然驚奇地開口。
「彭~」的一聲空響,子彈從槍管直直射了出去,打在人體模型上,而與皇甫御瞄準的硬幣相差了整整三十公分的距離。
情不自禁扭頭看向狙擊場的入口,可是……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人。
皇甫御冷眼看見白拓眼底浮現的戲謔壞笑時,這才知道被他耍了。
臉色黑了好幾分,皇甫御拉長著俊臉,氣憤的上膛,然後「辟里啪啦」連續射擊。
白拓見皇甫御生氣了,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得寸進尺,他調笑道:「你們看你們看,我就說三弟在假正經吧,一句話而已,就走心了!看吧看吧,不認真了!」
趙毅和金木水火幾人,站在一旁,看著打從起床到現在一直面無表情的皇甫御,俊臉終於一臉醬紫,俊臉又黑又臭,他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再笑,就送你們去玩玩我的那群寶貝!」皇甫御冰冷的聲線,驟然響起。
趙毅他們一聽,立即斂住笑意,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見皇甫御終於開口說話了,白拓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哈哈大笑一陣,話鋒一轉,又繞了回去。
「三弟,別練了,起來吧,地上涼著呢,穿件衣服再練。你身體裡的火氣,到底是有多旺啊,大冬天的匍匐在地,草地上還結著冰呢!」
「……」皇甫御皺著英挺的劍眉不說話。
水淼打從一開始,就不敢說完。昨晚在夜總會那麼一鬧,他也沒有好果子吃,被修理得體無完膚。
只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憋了一早晨沒說話,他早就忍不下去了,覷見白拓一直一個人說話,擔心把白拓悶著,他立即接下白拓的話:「二哥,三哥不是火氣旺,而是欲.求.不.滿,欲.火無處發洩,憋得慌,所以……趴地上滅滅欲.火——」
「噗——」
「噗——」
「噗——」
「噗——」
「噗——」
……
此話一出,就連一向淡定、「憋」功極強的趙毅,都忍不住「噗~」了出來,在場除了皇甫御和水淼,每個人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行。
水淼剛要哈哈大笑,誰知,皇甫御黑洞洞的槍口突然一轉,直挺挺地對準了他。
嚇得他雙腿一軟,欲哭無淚地笑著說:「哈哈,嗚嗚~,三哥,淼淼跟你開玩笑的,錯了……」
水淼拉著自己的耳朵,就要跪下,皇甫御卻冷冷地命令:「過去!」
「去哪兒?」
「……」皇甫御用眼神示意,水淼立即連滾帶爬跑到三百米遠的靶子處。他以為皇甫御讓他幫忙擺正靶子,誰知——
「拿一枚蘋果!」
「好!」
「含在嘴裡!」
「是!」
「立正,向右轉!」
「……好!」
……
水淼按照吩咐做,咬著蘋果筆直站在那裡。
當眼尾餘光瞄到皇甫御的槍口,再次對準他的時候,他嚇得雙腿一軟,大聲求饒道:「三哥,不要開槍!三哥,淼淼知道錯了!三哥……」
嘴裡咬著蘋果,水淼的嚷嚷聲,口齒不清。
瞄到皇甫御真的要衝著他開槍,水淼索性扔掉蘋果就往白拓身後跑:「二哥,救命啊,三哥要殺人滅口啦!」
「趙哥,救命啊!三哥又發瘋啦!」
「鑫哥……」
……
雲姨捧著電話出現在狙擊場的時候,水淼正慘不忍睹的被架在十字架上,腦袋、胳臂上都放著蘋果,嘴裡還叼著一枚。
「……大少爺,您的電話!」
對於這場面,雲姨已經見怪不怪了,平靜地看了水淼一眼,上前將電話遞給皇甫御。
練習了兩個小時的射擊,皇甫御也有些引興意闌珊了,他將狙擊槍扔給白拓,低聲說:「二哥,讓你過兩把癮!」
話畢,他披著趙毅遞上來的毛巾,接過電話,轉身往主宅走,低聲地問:「誰?!……有什麼事?!」
然而,在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鄭君南的聲音時,他步伐猛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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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就讓女傭將樓下的報紙,通通抱進房間。
圍著大床來來回回轉了n圈,她眼睛死死盯著報紙、雜誌等等,卻始終不敢上前打開看。
萬一……看到皇甫御跟許諾一訂婚的消息,怎麼辦?!
其實,不看也罷。
昨晚,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蘇靜雅很洩氣地坐在梳妝台前,盯著床上的報紙和雜誌發呆。
良久,最後,她還是鼓足十萬分的勇氣,戰戰兢兢隨意抓了份報紙,倏然拉開,並且連忙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一點點、一點點地睜開眼睛。
然而……
全是商業性的報道,她翻了翻,並沒有看見娛樂報道。
於是,她有閉著眼睛去抓另一份報紙。
可是,依舊沒有關於皇甫御和許諾一的任何報道。
「咦~?!新聞去哪裡了?!」
蘇靜雅困惑地撓頭,跪在柔軟的床上,將報紙和雜誌裡裡外外都翻了,但是仍舊沒有任何線索。
「會不會是因為消息太突然,來不及報道?明後天才會出來?」蘇靜雅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最後,她又快速打開電腦。
報紙慢,那網絡應該快。
然,她翻遍了整個網絡,也沒有看見皇甫御和許諾一結婚的報道。
「到底怎麼回事?」蘇靜雅納悶得眉頭都快擰起來。
而,相對於她的困惑,某人卻氣得炸毛了。
許諾一翻遍了所有的報紙、雜誌,又上網翻新聞,別說跟皇甫御結婚的消息了,連以前她和皇甫御的新聞都沒有了。
「啊~——!!!」
「啊啊啊~——!!」
……
許諾一氣得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辟里啪啦」全砸了,最後,冷靜下來後的她,直接給神秘莫打電話。
「氣息很亂,太過憤怒,小心傷肝傷身體!」淡漠的聲音傳來。
許諾一氣憤得小臉都變得扭曲了,她咬牙切齒地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新聞一條都沒出來?神秘莫,你一定知道,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呵~」神秘莫磁性的嗓音,悠悠響起,「我說你這個女人蠢,你還不承認。你以為皇甫御和鄭君南是吃素的?!你以為記者採訪了,新聞就必須播出來?!在春城,娛樂媒體還沒有如此猖獗過。」
「你的意思是:新聞是皇甫御和鄭君南一起鎮.壓的?」許諾一臉色越來越差,直到徹底失去了血色。
「……」神秘莫,只是淺笑不說話。
許諾一掛電話的前一秒,神秘莫的聲音再次響起:「咱們聯手合作,我保證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男人,前提是你也必須替我拿到我想要的!」
許諾一頭暈眼花,完全沒有任何分辨能力,但是……關於這個敏.感的話題,她還是保持著超高的警惕。
她冷冷一笑:「神秘莫,收起你的如意算盤。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不會跟你合作,做出任何傷害皇甫御的事情!」
話畢,她「啪~」的一聲,重重掛斷電話。
捂著胸口,她有些無力的坐在床上。眉頭皺得很緊很深,漂亮的大眼,卻迸射出可怕的紅光……
她必須盡快出手,不然……這次,真的敗給蘇靜雅了。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允許蘇靜雅和皇甫御在一起!
許諾一握了握拳,目光盯在床頭上那張用電腦合成的有她、有小暖、有皇甫御的全家福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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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皇甫御端起茶杯,嗅了嗅,才將茶水含在口中來回過濾一遍,最終吞嚥入喉。
鄭君南淡然地盯著皇甫御,端起茶壺又給他倒了一杯:「御少果然名不虛傳,難得有年輕人懂得品茶!」
「鄭先生才是內行,真正的高手,我在鄭先生面前只是班門弄斧的泛泛之輩罷了!」皇甫御儒雅笑著,說著客套話。
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鄭家的環境。
鄭君南聽了,哈哈大笑道:「鄭某已經是個糟老頭了,哪裡敢跟你們年輕人相比?自古以來,英雄出少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不都是這個道理嗎?」
「鄭先生言重了,自古以來,還流傳著一句話:姜,還是老的辣!」皇甫御端起茶杯,動作儒雅地輕抿一口,一臉的享受,最後似笑非笑地盯著鄭君南。
而鄭君南端著茶壺的手,不由一頓,微微詫異,最後只得爽朗大笑起來。
「鄭某來春城已有一段時日,承蒙御少照顧,『異尊』才得在春城順利開業,一直想找御少來家裡做客,只是御少貴人事忙,不方便叨擾。今日,御少親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鄭君南跟皇甫御一直禮節性的寒暄,暗誇明贊。
皇甫御輕輕鬆鬆應付著。
鄭君南向來孤高自傲,經濟實力和江湖地位都擺在那裡,從來不輕易巴結誰。
今天無端給他打電話,他倒是想看看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時常聽小女提起御少對她的種種好,尤其是她在孤兒院時,御少對她照顧有加,鄭某在這裡代替小女向御少表示感激。」
「鄭先生言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猶如『力』一樣,是相互的!」皇甫御淡淡地說。
蘇靜雅趴在床上,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盯著天花板,轉來轉去。
她真的想不通,非常想不通,那些新聞去哪裡了?!
正當她糾結得快要掛掉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她低聲喊道,有氣無力。
小女傭端著銀耳湯進來的時候,看見蘇靜雅還睡在床上,於是開口問道:「小姐,你還不起床嗎?家裡來客人了,鄭先生吩咐了,一會兒午餐讓你下去一起用餐!銀耳湯放哪裡?現在喝嗎?」
「……」蘇靜雅腦子向來不夠用,一直在糾結新聞事情,哪裡還有心情和那個能力去糾結其他的?!
她翻了個身,抱著跟她一樣大的布熊,含糊不清地說:「不想下樓吃午餐!你一會兒讓廚房給我準備一份送我房裡。我聽音樂,胎教,沒時間!」
說著,她就要去拿耳機。
小女傭卻面露難色,咬著嘴唇說:「可是小姐,今天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鄭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你下樓!」
「誰啊?」蘇靜雅漫不經心,隨意地問。
「御少啊!」小女傭將銀耳湯放在桌子上,轉而開始收拾房間。
蘇靜雅腦子完全轉不過來,隨口說了句:「御少是誰?不認……」識。
然而,話還未說完,在徹底明白「御少」是誰時,她愣了愣,眨巴著大眼,良久才「倏~」的一聲從床上跳了下去,一臉激動和不敢置信地問:「你說是誰?!御少?!哪個御少?!是那個余家集團的那個余少?!」
小女傭被蘇靜雅狠狠嚇了跳,驚悚地盯著蘇靜雅,弱弱地說:「御少,春城還有第二個嗎?!」
「是皇甫御嗎?皇甫御來家裡了?他來家裡做什麼?!」蘇靜雅一下熱情似火的詢問。
小女傭只覺驚悚。
在徹底弄明白是皇甫御來家裡後,蘇靜雅開心興奮的,蹦蹦跳跳往樓下跑,連拖鞋都忘記穿了。
只是,剛下了兩層樓,她意識到什麼,又「咚~咚~咚~」跑了回去。
而被蘇靜雅那驚人的速度嚇傻的小女傭,還沒緩過神來,便瞧見以閃電般速度離開.房間,又以閃電般速度衝回來的蘇靜雅,她錯愕地目瞪口呆:這速度,是一個孕婦該有的速度嗎?!世界長跑冠軍,也跑不過她呀。
蘇靜雅拉開衣櫥門,抱出一大堆衣服,然後急切地問:「趕快過來幫我看看,哪一件衣服好看!」
「這件呢?」
「還是這一件?!」
「墨綠色的怎麼樣?!」
……
小女傭站在房間裡,看著好似變了個人一樣的蘇靜雅,她無端覺得駭然,打了個寒顫,本想跟她說:其實,孕婦裝,每一件差不多。
不過,小女傭還是友善的給她挑選了一件。
蘇靜雅換上衣服,又坐在梳妝鏡前認真打扮起來,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她將自己長長烏黑的頭髮盤起來,精心整理了半個小時,才磨磨蹭蹭下樓。
站在樓梯口,她糾結掙扎了許久,最終慢吞吞出現在客廳。
她就奇怪了,又不是和皇甫御第一次見面,明明昨天才跟他見過面,她緊張什麼?!
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劇烈,甚至小臉還隱隱發燙。
人就是個奇怪的生物,有些東西和反應,完全不能用正常的理智和思維來判斷。
跟蝸牛一樣,好不容易出現在客廳,蘇靜雅一眼便看見鄭君南和皇甫御面對面坐著,正在聚精會神下圍棋,兩人時不時閒聊幾句,壓根沒有注意到她。
皇甫御是背對著她這個方向。
只看著他的背影,蘇靜雅就緊張到不行。
她撓了撓頭髮,醞釀了下開場白,然後揚起明媚的笑容,大聲問:「鄭叔叔,你們在『喝棋下茶』啊?!」
此話一出,蘇靜雅愣在原地,瞬間風中凌亂了,囧的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面紅耳赤,呆呆地望著鄭君南和皇甫御。心裡卻在發瘋狂叫:好丟人!!!啊啊啊啊……
「小雅,你說什麼?喝棋下茶?是『荷香正氣液』嗎?」鄭君南見了蘇靜雅,立刻眉開眼笑,滿臉的慈愛。
蘇靜雅憋紅著小臉,困窘的都快哭了。
皇甫御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淡淡地說:「不是荷香正氣液,而是:喝茶下棋!」
「……」鄭君南起先沒反應過來,等到明白時,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而蘇靜雅沐浴在鄭君南的歡聲笑語中,華麗麗的淚流滿面。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都在皇甫御面前丟臉?!
嗷嗷嗷~,以前丟臉就算了,畢竟丟得高級,而現在……連句話都不會說了。
嗚嗚嗚嗚……
咬著嘴唇,蘇靜雅捂著火辣辣的臉就要上樓。沒臉見人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鄭君南看著捂著臉就要上樓的女兒,止住笑聲,低聲喊道:「小雅,過來陪我們聊聊天!」
「……我……我……」
按理說,臉皮只要薄一點的人,都應該上樓回房間,用被子把自己給捂死,可是……蘇靜雅轉念一想:反正在皇甫御面前,丟臉又不是頭一回,再多丟一次,也沒什麼。
但是,她還是懊得要死,還是覺得好丟臉。
她拉了一張椅子,規規矩矩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盯著棋盤。
時不時會瞄到皇甫御骨節分明、近乎完美修長的手,一小會就從棋盒裡挑走一顆棋子,她暗暗想著他落子的速度也太快了……
瞧見蘇靜雅臉紅到脖子,鄭君南不由咧嘴一笑,他輕聲問:「小雅,中午想吃什麼?爸爸讓廚房幫你準備!」
「隨便,什麼都可以!!」蘇靜雅胡亂應付著。
盯著棋盤,卻滿腦子都是:好丟人,好丟人,好丟人……
而打從蘇靜雅入座開始,皇甫御看都沒看她一眼,一心專注於棋盤上的棋。
他不得不承認,鄭君南極有城府,老奸巨猾,從棋子的佈局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虛張聲勢,是他最擅長的伎倆。
整整一上午,蘇靜雅除了去廚房給他們端來一盤水果,便一直坐在旁邊看他們下圍棋。
她看得很認真,目不轉睛地盯著。當然,以她的智商,自然看不懂。她看得專注,完全是把黑白子看成了某種圖形。
比如:笑臉啊,哭臉啊,小河啊,鴨……子啊!=_=|||
她一直關注著圖形的走向。
「小雅,喜歡下圍棋嗎?爸爸教你!」見蘇靜雅看得這麼專注,鄭君南隨意找了個話題。
蘇靜雅聽了,連連搖頭:「不用了鄭叔叔,非常不用,真的!」
皇甫御靜靜聽著,忍不住勾唇,絲毫不顧及鄭君南在旁邊,打擊道:「想教她沒用,她想學更沒用,就算教她一百年,還不如別人買本書自學一個小時!」
「……」蘇靜雅聽了皇甫御這話,氣憤的小臉再次漲得通紅。
她憤憤瞪著皇甫御,看著他儒雅淡漠的神情,氣就不打一出來。她就說,每次她不會的,他不願意教她就算了,還喜歡打擊她,並且落井下石吧。
哼~!!
蘇靜雅極不服氣,嘟著小嘴嚷嚷:「我哪有那麼笨,你都沒教我,怎麼知道我一百年都學不會?」
不贊同,非常不贊同,嚴重不贊同!
可是,她不贊同有毛用,嗚嗚,因為皇甫御說的是實話。
「既然不笨,來,你坐過來……我教你!」皇甫御說著就要起身讓座。
蘇靜雅嚇得連忙搖頭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會,也學不會,還是你下吧!」
「小雅,沒事,就坐上來吧,讓御少好好指導指導你!」鄭君南微笑道。
但是蘇靜雅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還沒下就認慫了。
「鄭叔叔,我不下,真的不下。我哪裡學得會,嗚嗚,我腦容量有限,腦細胞更有限,這麼考智商的圍棋,我下一盤,腦細胞還不死絕了,我非變成腦殘不可。就像御說的一樣,教我一百年,我也學不會……」
皇甫御不動聲色的坐回位置,落下一枚黑子,瞥見鄭君南微微皺眉,於是開口了:「蘇靜雅,85+785等於幾啊?」
「哦,872!」蘇靜雅只是想了一秒,便脫口而出。
鄭君南聽了,終於抑制不住,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鄭君南鬱悶到不行,85+785只看個位數「5+5」加出來是個「0」,她「2」是怎麼得出來的?!
「……」鄭君南抬頭就看見皇甫御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揚起來,有些汗顏地說,「御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說也奇怪,我鄭君南也不笨,基因優良,怎麼我的女兒,就……」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懂意思。
蘇靜雅非常納悶,本想嚷嚷哪裡算錯了,但是,又擔心的確是她算錯了。不敢出聲,只得皺著眉頭在心裡算:85+785,有兩個5,兩個8,一個7……
皇甫御認真思索著下一步的棋,應該如何走,隨即淡淡地吐出一句話:「那只有一個可能:基因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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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
鄭君南和皇甫御坐在長桌的兩頭,蘇靜雅坐在中間。她氣憤地切牛排,刀叉刮在盤子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皇甫御聞言,睨了一眼小嘴翹得能掛一打瓶子的女人,情不自禁邪惡勾唇,匪笑起來,戲謔道:「鄭先生,看樣子,您的寶貝女兒生氣了呢!」
ps:第一個一萬字。具體會更多少,小妖也不清楚。至少有兩萬字,更不了兩萬,小妖就更二萬幾吧,具體是幾,小妖也不清楚。
豪門契約:惡魔總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