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公公連忙開門出去,很快就跑回來道:「太子妃,夢依早上出府,午膳後回來就在睡覺,到現在都沒起來,沒有去過太子那邊。」小李子怕夢依被陸公公打罵,所以幫蘇夢依說了次慌。
「那麼看來不是她,可是誰有這麼大能耐,能注意到本宮的暗衛?」麗夕瑤一雙杏眸突然間透露出隱隱的綠色光芒,一閃即逝。
「真是奇怪了。太子妃,那暗衛不是只剩兩個了?」陸公公詢問道。
「暫時剩下兩個,不過本宮會立刻補充,但一定要先找出那個和本宮做對的人出來!」麗夕瑤一掌拍在几案上,頓時木頭碎裂。
「是,不如讓桑丘露面觀察如何?」陸公公道。
「哼,讓他查夢依,結果一無所獲,真是氣死本宮,讓他去監視太子吧,夢依那邊,本宮自會觀察!這小丫頭,我總覺得很特別。」麗夕瑤皺眉道。
「是啊,她不但能討南笙公子喜歡,也能討太子殿下歡心,還很多才華,做丫頭真可惜了,就是那張臉,要是再漂亮點,那還了得,不過那雙眼睛可真水靈。」陸公公很八婆地說著。
「臉?」麗夕瑤突然看著陸公公說出了一個字。
陸公公一愣,面色微變道:「難道她的臉是假的?」
「這麼普通的一張臉上,怎麼會有如此漂亮的眼睛?」麗夕瑤嘴角慢慢勾勒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陸公公背上一陣發冷道:「太子妃的意思是?」
「那就讓暗三去看看她的臉到底是不是真的。」麗夕瑤突然手指一捏一彈,一個黑影憑空出現,麗夕瑤快速交待一下後,黑影變成黑色的薄霧團往門外飛了出去。
「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別有居心。」麗夕瑤目光一凜,對著犯傻的陸公公道,「還不叫人收拾!」
「是,是,奴才這就去。」陸公公連忙轉身跑出去叫人,對於這個太子妃,他是除了恐懼就是害怕,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敢背叛她的。
蘇夢依好睡得很,屋子裡已經添加了一個暖爐,所以讓她更是好睡,口水都流下來了,要知道她這一天一夜可是真累了。
門窗是被她緊緊關上的,因為自己做賊多了,自然也要防賊,更聰明的是她就怕麗夕瑤的黑霧會來監視她,所以在門窗關起來的時候,每處背後放一根筷子,稍微一動,筷子就掉,一般人大力開門啥的,筷子那微弱的聲音也不會在意,但要是越輕,那筷子的聲音也就很明顯能聽到了。
蘇夢依就是在聽到筷子的掉落聲時,立刻從好夢中驚喜,要知道在麗夕瑤這種完全不知道底細,又覺得無比厲害的女人身邊呆著,就連睡覺都是要保持一點警惕。
她本是側著外面睡的,這一下立刻看到一縷黑霧從門板裡鑽進來,拉成長長的一條,再慢慢堆積起來。
蘇夢依暗暗心驚,麗夕瑤什麼意思,是直接懷疑她了?那自己要是掐死它,會不會麗夕瑤衝進來呢?不是怕她打架,可自己還得找出她的勢力才行。
忍!蘇夢依暗暗想,當作沒看到一般起床喝水,在鏡子前梳妝,唱起了山歌,後來想想,就開始換衣服,脫得光光的,想必這黑霧看到,也不會懷疑她在演戲吧,沒有人會知道有東西在場時還脫光光的。
霧霾團躲在上訪角落裡,監視著她,蘇夢依不知道它呆到什麼時候,看到暖爐有點滅了,打開來,發出白煙,這時蘇夢依察覺到那黑霧迅速朝她的臉上撲來,蘇夢依心想不妙,難道是麗夕瑤懷疑自己這張臉,立刻當被嗆到得大聲咳嗽,還蹦蹦跳跳,那黑霧在她臉上來回滑過兩次,最後蘇夢依衝到洗臉盆前,撲冷水,那霧霾團這才退開去,又看了會她,才從門口鑽了出去。
蘇夢依拍拍自己的臉,應該沒什麼破綻,這麗夕瑤果然是懷疑她了。
麗夕瑤內室,霧霾團飄進來轉化為黑衣人,面無表情道:「主人,沒有問題。」
「那臉是真的?她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麗夕瑤嚴厲地詢問。
「沒有,她有脫光換衣服,應該是不知道屬下在,屬下兩次看她的臉也沒有問題。」暗三回答道。
麗夕瑤想了想,點點頭,手指一捏,暗三就消失了。
夜晚靜悄悄的,蘇夢依無事可幹,想去偷看麗夕瑤,覺得今日她如此懷疑自己,還是別給她抓到,那就只有睡覺等時間。
躺了會覺得沒有睡意,她披上厚衣走到門口,靠在屋簷的大柱下想事情,外面一輪銀月剛剛掛起,北風冰涼,卻一點也不破壞蘇夢依賞月的興致。
突然,麗夕瑤出來,沒有看到她,而是直接往顧南笙的明月軒而去,蘇夢依一驚,這女人不會又要變禽獸去了吧。
明月軒的門緊閉著,麗夕瑤自己推門而入又關上,並不像上次那般直接翻窗戶。
蘇夢依四處看看,因為天冷,這些奴才下人都在屋子裡,所以她快速地掠上屋頂,悄悄地靠近顧南笙二樓的房間後窗。
「你,你來幹什麼?」顧南笙慌張憤怒的聲音。
「南笙,這麼晚看書會傷眼睛的,你的臉好些了嗎?」麗夕瑤口氣溫和地說著。
蘇夢依本想破了個洞偷看,想到冷風會吹進去,她只好翻上屋頂,在兩根橫樑之間,揭開了一點點瓦片,露出一條細縫。
燈光立刻傳了出來,這次她正對著屋子裡床邊的小圓桌。
麗夕瑤已經走到床邊,小東子匆忙走出去關上了門,感覺下
面就剩下大灰狼和小白兔了。
「你走!快走!滾出去!」顧南笙顯然害怕了,整個人雙手撐著往上移。
「南笙,你要再如此不乖,我可沒耐心,這一年來,你也知道,我和太子只不過逢場作戲,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你就不能給我點好臉色?」麗夕瑤有點怒氣。
「誰要你愛!」顧南笙憋了好久才說出這句話。
「能不愛就好了,哎,我都恨自己,為何如此愛你,要不是你,我想我在這裡也呆不了這麼久。南笙,你對我笑一個好不好?我真得很悶。」麗夕瑤坐上了床頭,口氣柔軟。
顧南笙一張臉卻蒼白無比。
「南笙。」麗夕瑤慢慢地把身體靠在了顧南笙的身體上,抱住他,然後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