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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冰霜之心 文 / 暖水袋

    葉飛隨著眾雪人向城堡走去。

    在山上的時候葉飛就看到城堡之上隱隱約約有三處黑點,只是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隨著葉飛離城堡越來越近,葉飛眼中的黑點也越來越清晰。當葉飛距離城堡只有幾百米的時候,葉飛發現這三處黑點與在書上看到的擲石車有幾分相似,只是這城堡上的擲石器碩大無比,遠遠看去像三條盤臥著的巨龍,給這威嚴的城堡增添了幾分霸氣。

    葉飛與眾雪人離城堡越來越近,一股夾雜著些許戾氣的風迎面吹來,不禁讓葉飛打了一個冷顫。葉飛漸漸地發現,這座城堡與這些雪人一樣都隱隱約約的散發著戾氣,讓人不敢接近。

    葉飛懷著忐忑的心情跟隨在雪人的身後來到城堡之下,在葉飛的面前是一面緊閉著的大門,葉飛看不出這門是什麼做成的,漆黑一片像是大理石,又像是千年的玄鐵,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在城門的頂端有著「雪族聖城」四個大字,筆跡剛勁有力深深地嵌在城牆之上。

    「城下何人?」守城的雪人沉聲問道。

    「我們是族長派出去尋找丟失聖物的一支小分隊。」努努的父親回答道。

    「我們雪人族的聖物不就是在你們家族中遺失的嗎?你們還有臉回到這雪域聖城嗎?」城上的雪人面帶嘲諷的說道。

    「丟失我族聖物,是我沒有看管好,此事我會向族長請罪,還請將軍打開城門。」努努的父親也是一臉的慚愧。

    「請罪?聖物找不回,三年後的祭祀完不成,你知道我們雪人族會面臨怎麼樣的境地嗎?」守城的將軍越說越生氣。

    「作為我們家族的首領,這種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丟失了雪人族的聖物,錯在我。但此事有族長在,就不勞煩將軍提醒。」努努的父親也是一身傲骨,這種欺辱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站在城牆上的雪人將軍冷哼一聲回頭說道:「給我們凱旋的族人開門,看看他們帶來什麼好消息。」

    聽到這裡葉飛身邊的阿二再也聽不下去,剛要說話卻發現努努的父親回身瞪了自己一眼,衝著阿二搖了搖頭。阿二咒罵一聲:「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辱過,唉」阿二長歎一聲不再說話。

    幾息之後城門發出了隆隆的響聲,葉飛看著城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但是城裡面的景象卻並不像葉飛想的那樣繁華。反而處處都流露著蕭條的氣息,街道雖然很是寬闊,卻沒有一個人影。

    葉飛與眾雪人一同走進這雪域聖城,穿過城門,一股滄桑的氣息瞬間把葉飛淹沒,還沒等葉飛回過神來就聽見努努的父親說道:「阿二阿三,你們倆把努努帶到醫療處,把他身上的傷口包紮一下,然後把他帶到族長那裡,我會在族長那裡等你們。」努努的父親看著滿身是血的努努一臉的無奈。

    阿二阿三帶著努努走後,努努的父親解散的剩餘的人,轉身對葉飛說道:「你隨我來。」

    葉飛看著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儘管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葉飛不敢說不出口,在這種陌生的環境葉飛知道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葉飛跟在努努父親的身後,但是葉飛實在是跟不上這巨人的腳步,只能連連小跑。努努的父親轉身看著狼狽的葉飛,沉默片刻後一把抓住葉飛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老實的坐在我的肩膀上。」努努的父親說完就不在理會葉飛繼續向前走去。

    葉飛坐在努努父親的肩膀上心中也是思緒萬千,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只是一顆忐忑的心始終無法平靜。

    葉飛考慮很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前輩,城裡本應繁華熱鬧,為何這裡如此蕭條?」

    努努的父親並沒有回答葉飛的問題,停下腳步轉過頭緊緊地盯住葉飛。葉飛再次被這種凶殘的目光盯住,只感覺自己彷彿**裸的被看穿,內心跌宕起伏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努努的父親突然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葉飛此時身體如遭雷擊僵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葉飛想起金毛貂走時囑托的話,考慮良久說道:「我只記得剛才在樹林裡的事情,其他的想不起來了。」

    努努的父親別有深意的看了葉飛一眼轉過頭繼續向前走不再說話。

    葉飛感覺自己彷彿在九幽地獄走了一圈,背後早已被冷汗打濕。葉飛此時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轉有看著這本應繁華的街道。

    「其實在我小的時候這裡並不是這樣的。」葉飛沒想到努努的父親竟然會率先開口,「我小的時候,這裡也像其他城邦一樣繁華熱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計其數,有我們雪人族的,也有你們人族的,這裡本是這極北之地資源交易最頻繁的一座城池。想想應該是幾百年以前了吧」

    「可是在幾百年前我們得到了一件東西,自從那以後,我們雪人彷彿就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不再友好,不再好客,而且極容易暴怒。這座城池也就日漸蕭條,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努努的父親依然不看葉飛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我們雪人卻變得越來越強大,不管是我們身體還是我們的魔法師就像脫胎換骨一般,我們族群上下所有的雪人都強大很多。我們得到了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資源,慢慢的我們似乎忘記了以前的雪人。」

    「但在努努出生地那一刻卻是打破了這種氛圍,我在努努的身上又看到了我小時候的影子,是看到了雪人本來的樣子。努努天生善良,重要的是努努竟然有著一對綠色的眼睛,這種綠色的光芒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有的時候我會有一種錯覺,這雙眼睛我曾經也擁有過。」說到這裡努努的父親彷彿陷入迷茫之中,兩眼中散發的光芒不再凶狠而是深深地不解。

    葉飛此時聽的入神,聽到努努的父親不再說話本能的問道:「幾百年前你們究竟得到了什麼東西?」葉飛說完就在心裡罵自己多嘴。

    努努的父親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道那是一件鎧甲,族長叫它冰霜之心。」

    「那這次丟的東西就是這冰霜之心嗎?」葉飛問道。

    「這冰霜之心在我們族落裡由我們不同的家族輪流保管,在五年一次的祭祀中拿出,並在祭祀之禮結束後交給下一個家族。」

    葉飛聽到這裡心中生出了一個很大的疑問,再三考慮後還是向努努的父親問道:「既然這冰霜之心對你們如此重要,為什麼還要在族落中輪流保管?就不怕倆個家族在交接的時候出現什麼差錯嗎?」

    其實此時葉飛的心中還存一個疑問,就是這冰霜之心乃是雪人族的聖物,為何要讓族群中的每個人都接觸它,難道這僅僅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心存一顆敬畏之心嗎?只是葉飛並沒有把這個疑問說出來,禍從口出這個道理葉飛還是明白的。

    努努的父親聽到葉飛剛才說的話頓時眼中精光閃爍,冰霜之心是上一個家族交給自己的,但在不久後就丟失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此時努努的父親感覺自己心中彷彿有一層薄膜,捅破之後就可以有新的發現。

    葉飛與努努的父親同時陷入了深思,兩人都沒有說話,葉飛只是靜靜地坐在努努父親的肩膀上,而努努的父親也只是默默地向前走著。

    努努的父親想到自己包括自己族人這些年來的變化,又想到這冰霜之心,總是感覺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繫,但具體是什麼努努的父親又完全沒有頭緒,努努的父親這些年來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一步一步的沉淪,彷彿自己的本心就是如此,自己不過是把最真實的自我展現出來,真的是這樣嗎?努努的父親在心裡問自己。

    就這樣葉飛與努努的父親已經穿過了大半座城市,這裡出現的所有東西都要比葉飛想像中的大,「可能是為了適應雪人龐大的身軀」葉飛在心裡想著。

    突然努努的父親停住腳步,把葉飛輕輕的放在地上說道:「前面就快到我們雪人族的聖地了,你不能再坐在我的肩上,這樣是對族長以及眾長老們的不敬,並且這裡的一切都是莊嚴的,你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走動,跟在我的身邊就好。」

    葉飛乖巧的點點頭小心的跟在努努父親的身後,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大約又走了幾百米後,葉飛看到了很多的雪人,只是他們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道路的兩旁,身穿著銀白色的盔甲,在他們的頭盔之上都有一個鵝蛋大小的寶石,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每個雪人的手裡都有一桿銀白色的長槍,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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