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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兩河一山 第二百三十八章 陪伴 文 / 筆名叫隨便

    蕭玉梅遠遠地歪著腦袋,撅著小嘴:「你就會欺負我雅瓊姐。」程子介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張開雙臂就要抓她,蕭玉梅趕緊笑著逃到鍾美馨身後:「美馨姐救命啊。」

    鍾美馨微笑著張開手臂,擋住程子介:「不許欺負我乖媳婦。」程子介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裡大樂,不去抓蕭玉梅,而是一把將鍾美馨抱了起來,高高地舉過頭頂:「那我就欺負你。」

    鍾美馨笑著掙扎起來,拳頭雨點般地落在程子介肩上背上:「放我下來,我是你媽,你反了天了!再鬧打屁股了。」

    程子介大笑著抱起鍾美馨跳過沙發,自己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卻將鍾美馨打橫抱在腿上,舉手輕輕地拍了拍她挺翹的雙臀,啪啪兩聲:「好,原來你喜歡打屁股,我就勉為其難了。」

    鍾美馨嚶嚀一聲,羞得面紅耳赤,伏在程子介懷裡不敢再抬頭。程子介板著臉回身道:「看到沒,你們再不乖的,家法伺候!」

    「小艷姐姐第一天來呢,你嚇壞她了。」蘇田田也調皮了起來,盈盈微笑道。陸小艷看著這溫馨甜蜜的場景,心中也是軟綿綿地像要融化了一般,只可惜自己行動不便,只能在輪椅裡坐著。屋角的沈家姐妹則是兩張小臉兒紅紅的,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偷看,眼裡儘是羨慕的神色,心中想著被程子介抱在那兒打屁股的是自己多好……這些日子他雖然也會拉拉自己的小手,抱抱自己,親親自己臉蛋什麼的,卻始終沒有真正對自己有什麼舉動……當然,他也忙,沒時間和自己再進一步地培養感情……

    程子介也知道姐妹兩的心意,只是現在雖然和她們親熱了些,但終究還是沒到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總覺得還差著些什麼。他一直對感情認真,雖然只是兩個丫頭,卻也不願意這麼草率地對待她們,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

    程子介和眾女胡鬧了一會,眾人陸續沐浴更衣完畢,房內已經換成了另一幅旖旎的模樣。程子介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鍾美馨的腿,整張臉都埋在鍾美馨腰間。鍾美馨正拿著棉簽給他掏耳朵。蘇田田和蕭玉梅一個給他按肩,一個給他捏手,白雅瓊則在給他按摩雙腿。而他那雙勞累不堪的腳卻泡在沈家姐妹打來的一桶熱水中,姐妹兩小心翼翼地為他洗腳。身處這眾美環繞的溫柔鄉中,程子介舒服得含混不清地呻吟起來:「媽……好舒服……比小時候還舒服……」

    鍾美馨嬌嗔地擰了他耳朵一把,疼得程子介呲牙咧嘴:「還說呢!你小時候洗過澡總不把耳朵裡的水弄乾淨,還因為這個得過中耳炎。現在知道舒服了。」

    「嘿嘿……小時候是小時候嘛……我膽子小嘛……覺得棉簽塞到耳朵裡很可怕……」程子介枕著鍾美馨白皙光滑而彈性十足的雙腿,臉頰隔著薄薄的衣衫蹭著她小腹處柔膩的將肌膚,嗅著她身上的芬芳的氣息,簡直就像醉了一般。鍾美馨繼續笑道:「真是的……小時候那麼膽小……連個毛毛蟲都害怕……躲在我身後哭著媽媽媽媽……」說著就對大家講起程子介過去的醜事來,聽得眾女時不時發出一陣咯咯的嬌笑。程子介也不分辨,只是靜靜地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鍾美馨突然住了口,眾女再看時,程子介已經枕著鍾美馨的腿,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拉著蘇田田的裙角,靜靜地睡著了。

    鍾美馨趕緊轉頭輕聲道:「芳琳玉琳,小傑也累了,你們先帶小艷過去休息吧。小艷,你現在身子不方便,等傷好了再陪小傑,好嗎?」

    陸小艷趕緊輕聲答應著:「哎,謝謝大夫人關心,這個當然……我過去睡了。」沈家姐妹則小心翼翼地為程子介擦乾雙腳,然後收拾好水桶毛巾,推著陸小艷的輪椅悄悄地離開了房間。白雅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鍾美馨,鍾美馨微笑道:「雅瓊,你今兒在這邊休息吧。不要多想,小傑愛你的心是一樣的。」

    「哎。」白雅瓊只得答應著留了下來,蘇田田輕輕地將程子介拉著自己裙角的手放好,輕聲道:「老公可累壞了。」

    「是啊。」鍾美馨摟著程子介的腦袋,低著頭看著他終於放鬆下來的面頰,那帥氣的面頰在睡夢中再次浮現出稚氣的表情,像以前無數次在鍾美馨懷中熟睡時一樣。鍾美馨不由得搖了搖頭,俯身輕輕地親了親程子介的額角:「身體累,心更累。被人出賣這些姑且不說,今天讓他懲處那幾個罪人,可正是難為他了……」

    「是啊。」蕭玉梅輕輕地坐在鍾美馨身邊,和鍾美馨一起垂著頭,看著程子介咂了咂嘴吧的樣子,微笑道:「他也就是現在,在我們面前能像個孩子了……每天都是逼著自己去做那麼多不該一個孩子做的事……這世界真的有些殘忍。」

    「今天一天之內,他就殺了三個手無寸鐵,不會反抗的人……一個是重傷的陳少校,沒辦法……雖說是幫他結束痛苦,卻畢竟是小傑動的手……一個是女人,小傑以前從來不會動任何女人一個指頭,今兒卻不得不下令處決她……雖然不是親手,在他心裡是沒什麼區別的……還有一個老吳,以前的兄弟……如今卻不得不親手殺了他。小傑這麼重感情,這個實在讓他太難過了……他雖然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從來沒這麼煎熬……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他,這小子從小沒什麼大志向……現在卻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力,一念之間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實在是太違背他的性子了……我真的為他難過,但是這些事又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扛著……」鍾美馨愛憐地輕撫著程子介的臉頰,低聲道。

    「嗯……老公也是為了我們……為了大家……他以前在學校那麼乖,對同學都好,也不喜歡出風頭……現在卻要扛著這些東西……老公好可憐。」蘇田田的聲音也有些難過,看著程子介輕輕歎息著。只有白雅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微笑道:「其實這樣也有好處。男子漢總要經歷這些的……老公他……年紀輕輕就能做的這麼出色,靠的不全是身手。他今後肯定還會更出色的,我們做妻妾的該為他高興才是。」

    鍾美馨點點頭,微笑道:「是啊,雅瓊。現在這世界,小傑是該這樣……我也知道。我們幫不了他什麼,好好陪他,至少讓他在我們身邊的時候能像個孩子那麼開心。」

    「嗯。」另三女齊聲答應道。蕭玉梅又促狹起來,看著白雅瓊笑道:「你剛才叫什麼?又叫錯了吧,你該叫好哥哥才對。」

    「哎!」白雅瓊頓時又大囧,滿臉通紅,求饒般地看著蕭玉梅:「玉梅姐……你別打趣我了……還不是老公他、他……他總是要我這麼叫……」

    「總是?沒有哎,我第一次聽見老公叫你那些。」蕭玉梅不依不饒,白雅瓊更是羞澀不堪起來,恨不得有條地縫鑽下去:「他……那個……和我、和我兩個人……的時候……叫的……我……」

    鍾美馨和蘇田田都是嫣然一笑,蘇田田柔聲道:「玉梅姐,別捉弄雅瓊姐啦。」鍾美馨則道:「小傑是因為雅瓊比他年紀大,反過來叫他好哥哥什麼的,能讓他有征服感……這個可以增加你們夫妻情趣,沒什麼好害臊的。」

    白雅瓊頓時鬆了口氣,蕭玉梅看著鍾美馨,眨著眼睛:「我也比老公大好幾歲呢,他為什麼不叫我好妹妹。」

    鍾美馨笑著啐了一口:「你這瘋丫頭,在外面還好,在小傑面前卻總是瘋瘋癲癲的,感覺上比他年紀還小,哪有雅瓊那成熟穩重的樣子,連田田都不如。他叫你不是沒那感覺了嗎。」

    「哦。」蕭玉梅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笑道:「好,我以後也要在老公面前拿架子。」

    「去你的。」鍾美馨和蘇田田同時笑了起來。蕭玉梅也笑道:「算啦,我不行……我每次看到老公,都忍不住的開心,在他面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好。天生沒辦法像雅瓊姐那麼成熟,又溫柔。算了。」

    眾女嘰嘰喳喳的聲音終於驚動了程子介,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燈光下鍾美馨那夢幻般美麗的面容。目光一轉,又是三張如花似玉的俏臉環繞著自己,想起自己在鍾美馨懷中睡著了,不好意思地坐起身來:「哎……睡著了……小艷她們呢?」

    「去休息了。」鍾美馨微笑道:「小傑,你既然醒了,就回床上睡吧。」

    「好。」程子介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幾位嬌妻笑道:「走吧。」起身回頭看到鍾美馨白皙的腿上被自己的腦袋壓出的紅印,趕緊道:「媽,腿壓麻了吧。」笑著一把將鍾美馨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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