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了,到了。」說話間李建斌帶著程子介來到一間客房,既然對方是來求和的,自然也不像俘虜那樣對待他們,茶水點心都是應有盡有。房間內燈光明亮,兩個男子正坐在桌子邊喝茶吃瓜子,神情倒顯得比較輕鬆,另一邊則是兩個年輕姑娘,挨得緊緊地坐在椅子邊上,顯得有些緊張恐懼,面前的茶杯也是滿滿的,顯然是一口未動。看見程子介進來,那老吳的表弟騰地站起身來,迎到門口笑道:「程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既然已經相識,說話倒也輕鬆了許多。程子介笑道:「不敢不敢,你們遠來是客,坐吧坐吧。」說著走到桌子邊。這時老吳的表弟對那兩位姑娘笑道:「怎麼樣,我沒坑你們吧。這程老大年輕又帥,你們以後有福了。」
那兩位姑娘緊張地站起身來,對程子介深深地欠了欠身子。程子介一邊在主位坐下,一邊出於禮節,對她們點了點頭,一注意到她們,就吃了一驚:這兩位姑娘看起來都正是雙十年華,柳眉杏眼,瓊鼻桃腮,朱唇修頸,身材也都是苗條高挑,凸凹有致。只是兩人都穿著非常暴露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倒讓程子介不好意思多看。她們雖然比鍾美馨她們略有不如,但也算是少見的美女。更重要的是,這兩位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赫然竟是一對雙胞胎。
雙胞胎本就不多,在這末日世界中同時活下來的更少,更難得的都是美女。但是聽那九方的話,好像有什麼不對,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程子介將目光轉向兩位男使者,笑道:「我聽老李說了你們的來意,現在你們詳細和我說說吧。」
「哎。四當家的,你說吧。」九方趕緊笑道。另一位使者微微欠了欠身子,臉上賠著笑:「程老大,我姓毛,我們大當家的命我來向程老大致歉的。近日發生的衝突實在是誤會所致,前些日子我們手下去茭洲,因為太過緊張,害怕遇到喪屍,不慎開槍打死你們那位張當家的,我們都真的是非常歉疚。然後我們大當家的本意是派人前來說明情況,但昨天我們大當家的表弟恃寵而驕,不聽大當家的命令,擅自前來攻擊程老大,如今被程老大狠狠教訓了一下,也算是咎由自取,他回去以後也已經被我們大當家的打斷了腿,作為懲罰,只是程老大還請息怒,你們損失了不過一個人,我們卻死傷幾十人,前日開槍傷了貴方張當家的那位不長眼的傢伙昨天也在程老大打死的那些人裡面,也算是給張當家的償了命。如今世界還不太平,到處都是喪屍,人活下來不容易,我們大當家的意思,就是派我前來,希望程子介能看在我們損失慘重的份上,能既往不咎,今後和平共處。畢竟我們幾十個人給張當家的償命也說得過去了。」
程子介看著那使者有些緊張的神色,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起變化,雖然在心裡怒罵著,現在倒會說好話了。別說幾十人,就是幾百人也償不了老張的命。但是現在他只是淡然一笑:「呵呵。」卻並沒有急著表態。
雖然自己也願意和朱老五停火,讓他們和陵川的人打個你死我活,但他也明白,不能這麼容易地答應對方的請求。現在自己有主動權,就算不能爭取多少利益,至少也得讓對方再三懇求才行,否則一旦被對方看出來自己也急著停火,反倒可能被對方利用。——這些並不需要多少經驗,程子介這麼聰明的年輕人也能想到。
那使者看著程子介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倒有些緊張起來:「程老大,我們大當家的說了,請程老大千萬息怒。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如今世界活下來的人都不容易。這事我們有錯在前,如今請程老大原諒,今後我們絕不敢再踏進茭洲鎮的範圍一步。若是今後有什麼程老大缺的東西,我們也會盡力提供。」
「哦?」程子介笑著盯住使者的眼睛:「我們倒沒什麼缺的,只是被你們趕來住在這山上久了,想嘗點魚蝦而已。」
那使者頓時面色大變,手中舉著的茶杯也差點潑了出來,嘴唇哆嗦了起來,看向程子介,一時說不出話。程子介笑道:「怎麼,你們玉佛寺不是離小凌河不遠嘛。河裡不會沒魚沒蝦吧。」
那使者頓時鬆了口氣,心中慶幸程子介不知道他們搶下了白尾的事,趕緊陪著笑:「哎,哪裡哪裡,只是現在河裡污染比較嚴重,魚蝦不多,打撈困難。既然是程老大開口,我們自然是不能推脫,但還請程老大給我們時間準備。」
「嗯。我隨口說說的,既然打撈不方便,那就不必了。只是你們就這麼一毛不拔地來談和,未免太沒誠意。停火的事情,我不能這麼容易答應你們,姑且不說你們的誠意,我也得和我弟兄們商量。」程子介板著臉,回頭看向李建斌:「老李,白尾逃過來的那幾個弟兄訓練的怎麼樣?玉佛寺那邊靠著河,水面不少,到時候用得著他們。」
李建斌會意,大聲道:「回老大的話,那幾個弟兄本來就身手不錯,水性也好,老鄧已經安排好了。」
那使者又是緊張無比,不過這次他倒勉強控制著沒有臉上變色,畢竟前來出使,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剛才程子介那句實在是猝不及防,讓他嚇了一跳。雖然他心裡又開始驚疑不定,倒不是擔心程子介安排白尾的人帶隊進攻他們,而是擔心白尾跑到程子介這兒的人會透露他們也對白尾有意。
程子介卻敏銳地看到了他微微顫抖著的手,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嗯,那些兄弟也來了好些日子,你們可別把他們當外人。」
「是,老大。」李建斌本就擅長觀顏察色,如今更知道程子介正在敲打那使者的心理,笑著答應道:「那些弟兄來了十多天,早就都是自家人了。」
那使者這才又鬆了口氣:既然那些人來了這麼久,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玉佛寺想要占白尾了。於是勉強笑道:「哎,程老大,息怒。我們確實是有意雙方停火,和平共處。今日來也聽九方說了,程老大英明神武,各位當家的精明幹練,這兒過得很好,加上初次過來不方便帶太多人搬運東西,也就沒帶什麼過來。不過我們大當家的也給程老大準備了一份厚禮。」說著站起身來,對那雙胞胎姑娘道:「芳琳,玉琳,今後你們好好服侍程老大。」
那對雙胞胎美女這才站起身來,對著程子介盈盈跪下,垂著頭,輕聲道:「程老爺,奴婢沈芳琳/沈玉琳,希望今後能服侍程老爺。」
這下換成程子介大吃一驚,原來對方竟是把這對雙胞胎美女當成了禮物。剛低頭就看到那兩位姑娘跪在自己面前,因為微微俯身,胸前開得很大的領口露出兩片豐滿白嫩,不由得有些面紅耳赤起來,可是剛才裝逼裝得太久了,一時也不好伸手去拉她們起來,只得忍著不舒服,勉強笑道:「起來,不用跪著。這個我沒什麼興趣。」
那使者趕緊賠著笑道:「程老大,這兩位姑娘不是我們那兒人,是前兩天跟著她們老爸剛從白尾跑到我們那裡的。我們大當家的有令,要所以一直也沒人碰過她們。我們大當家的夫人看過,兩位都還是黃花閨女,請程老大放心收用吧。」說著對兩女使了個眼色。兩女會意,都紅著臉,含羞忍恥地對著程子介輕巧地拉掉了本就輕薄暴露的衣裙,露出兩具潔白晶瑩的**,艱難地低聲道:「程老爺,我們姐妹都還沒有過男人,請程老大不要嫌棄。要是懷疑的話,可以來、來、檢查……」
程子介這下真的招架不住了,只能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道:「哎哎,別,把衣服穿好……九方,你們,怎麼……」
九方不好意思地抓著腦袋:「程老大,那個……我是見程老大年紀輕輕的,老婆卻少,我表哥又說你從不搶別人的女人……所以我們大當家的問我你大概缺什麼的時候,我說你可能缺女人……」
程子介不敢回頭看那對雙胞胎,而是皺著眉頭,作色道:「這個不合適。那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兩位快點穿好衣服,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這……」九方和那位四當家的面面相覷了一會,那四當家地為難地笑著:「程老大,若是你不收,我們就真的成了沒誠意了。這點事都沒辦好,如何在大當家的面前交代。再說……」他看了兩女一眼:「她們若是回去……」
兩女都是面露恐懼的神色,眼巴巴地看著程子介。程子介想起了朱老五他們是不會像自己這兒這麼尊重女人的,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回去玉佛寺,也是給人做洩慾工具,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摧殘。想到這兒,程子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