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正在瞌睡,睜開渾濁的雙眼,愣愣地看著她說:「妹子,你忽悠我呢?一個戒子和我換一包藥?是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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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包包被人搶了,身上沒錢,但是家裡老鼠鬧得慌,難得看到有賣藥的攤販,就拿這個跟你換了。」韓雨柔解釋。
「妹子,你是錢多多嗎?」老頭還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管我是什麼?我有錢,任性,怎麼著吧!你這一包值多少錢啊?賭一把會死啊?說不定你明天就可以拿這個還了錢好好在家養老,再也不用出來擺這些破玩意了!」韓雨柔沒好氣地喝斥起來。
老頭拿著戒指,擦擦眼睛左看右看,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揮揮手:「好吧,換了吧。」
韓雨柔將藥藏在衣服口袋裡,對老頭說:「大伯,您還拿幾塊錢給我坐公交車,好不好?」
「什麼?你還要錢?你是不是個女騙子!」老頭立馬警惕地瞪著她。
韓雨柔氣壞了。不屑地說:「騙子?老大伯,您覺得您有啥好騙的?」她轉而又裝出可憐的樣子,把腳拿出來給老頭看看:「您看,我走了這麼遠,腳都爛了,您就行行好吧。」
老頭看著她腳,還是心軟了,萬分不情願地從破舊的塑料紙包裡拿出幾塊錢給她。
「謝謝,這個也給你吧,」韓雨柔把手上的鐲子也褪下來給他,「你放心,這些都是真的。」她說完抓著幾塊錢,快步跑到路邊去趕公交車去了。
回到蕭霖的住所,蕭霖正在沙發上躺著,愜意地看電視,韓雨柔反手關上門。卻沒有撲過去和蕭霖廝打,而是可憐巴巴地走到他身邊坐下。
「回來了?怎麼樣?腳疼不疼啊?」蕭霖惡毒地笑著,去看她的雙腳。
「嗚嗚——」韓雨柔踢掉鞋子,抬起腳大哭起來。
「哼哼,疼吧?還敢打主意想將我拋棄掉嗎?」蕭霖抬起她的下巴問。
「好了啦,誰說要拋棄你了,我不就讓你別亂花錢,拿錢做點正經事嗎?」韓雨柔眼淚汪汪,委屈地說。
蕭霖冷笑,看著她說:「你都是季氏的董事長夫人了,我還要做什麼正事?這輩子傍著你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女人,不愁花天酒地,哈哈哈——」他得意大笑起來。
「唉!隨你吧,你高興就好。反正老娘養你一個也養得活,我都餓死了,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吧。」韓雨柔嗔了他一眼,噘嘴說。
「中午還有吃剩的飯菜,自己去熱熱吃吧。」蕭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說。
韓雨柔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剩飯剩菜加熱。
她聽著蕭霖沒有動靜,悄悄從口袋裡拿出那包藥,撕開口子,倒在他喝水的杯子裡,還給他加滿水。
她慢條斯理地在廚房吃飯,吃了一會後,聽蕭霖喊她:「給我端杯水來,口渴了。」
韓雨柔冷笑,「真是找死!」她假裝鬱悶地說:「我都累死了。還要我服侍你嗎?」
「少廢話,快端過來。」蕭霖不耐煩地說。
韓雨柔端著水杯過去,把被子遞給他。
蕭霖咕咚幾口把水喝了,皺眉問:「這水味道怎麼怪怪的?」
「是你沒換新的吧?我去給你換一杯新鮮的。」韓雨柔假裝若無其事地接過杯子轉身回廚房。
「啊——」蕭霖一聲慘叫傳來,從沙發滾落在地上,瞬間七竅出血,滿地打滾,手腳抽搐。
韓雨柔看著他的樣子嚇壞了,她雙手摀住嘴巴,瑟瑟發抖,「啊!我殺人了!我真的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
蕭霖眼看著沒了動靜,韓雨柔戰戰兢兢過去,蹲下去探他的鼻息。
「啊!」蕭霖突然一聲狂吼,一口黑血吐在韓雨柔臉上,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伸手掐住韓雨柔的脖子。
「啊——」韓雨柔驚叫,死命掙扎,蕭霖掐得她直翻白眼。
「滾開!死鬼!」韓雨柔用腳踢他,蕭霖越掐越緊,韓雨柔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一般。
她用盡全力掰著他的手,終於將他掰開,蕭霖被她掰開後,手便疲軟了,倒在地上無聲無息了。
韓雨柔一陣乾嘔後,好不容易喘勻氣,看著蕭霖,她不敢過去探他的鼻息,害怕再次被他掐住。
爬到廚房,她用清水洗掉臉上的血跡,穩了穩神後,顫抖著回到客廳。
蕭霖一直沒動了,韓雨柔才敢過去,抖著手在他鼻子下試試,確認他是死了後,她癱軟在地。
「怎麼辦?我怎麼處理他的屍體?」她心慌意亂,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她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廚房,找了塊抹布,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然後跑到臥室,目光落在衣櫃上面。
她找到蕭霖的鑰匙,把衣櫃打開,丟掉裡面的衣服,再跑回客廳,死命拽著蕭霖的屍體往臥室拖。
好不容易把他的屍體拖到房間,她擦了一把汗,繼續拖著他的屍體,往櫃子裡面塞。
等到她把蕭霖的屍體塞入櫃子,她已經累得全身癱軟了。手機鈴聲猛地響起,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臟差點碎掉。
她爬到沙發,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幾十個未接來電了,都是季若辰打過來的。
「喂,若辰。」韓雨柔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點。
「雨柔,你去哪裡了?」
「我在家睡覺呢,不太舒服。」韓雨柔回答。
「哦,一整天都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我在公司忙著,你休息好,晚點我過來接你。」季若辰說。
「好。」
韓雨柔掛了通話,看著櫃子裡的屍體發呆。
總不能把屍體留在這屋子裡吧?那會臭掉的,必須搬出去扔掉才行。
她哆嗦著爬起來,鎖上櫃子,整理一下衣服後,瘸著腳出了門。
在樓下的牛皮癬廣告上,她找了個搬運公司的電話,喊一個人來搬運。
匆忙返回樓上,確認房間裡沒有異樣後,她心神不寧地等著搬運工過來。好一會後,門鈴聲響,又把她嚇得一個激靈。在貓眼確認是搬運工後,她打開門,請他進來。
「麻煩您幫我把這個櫃子搬下樓去,我想去把它丟掉,換新櫃子。」
「好的。」搬運工彎著背背上櫃子,嘟噥了一句:「怎麼這麼沉?」
「呃,裡面還有些不要了的衣服,都去丟掉。」韓雨柔忙說。
「我幫您送去廢品站好嗎?還能換錢呢。」搬運工問。
「不,不要,我不喜歡別人穿我的舊衣服,你把這個運出城去,丟到江裡面去吧。」韓雨柔指使。
「呃,好吧。」搬運工背著櫃子出了門。
韓雨柔緊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下樓。
她騎著蕭霖的單車,一直追著搬運工把櫃子搬到江邊丟掉之後,才長吁一口氣。
付了錢給搬運工,她疲倦地踩著單車回住所。回到住所後她便跑進浴室泡澡,躺在浴池裡面,看著水汽瀰漫,她恍恍惚惚地好像看到蕭霖獰笑著伸出雙手來掐她的脖子了。
「啊——」她嚇得驚叫,猛地蹬腳。
驚醒過來,原來是她剛才睡著了,做了個惡夢。心神不定地起來,擦掉身上的水珠,裹了條浴巾,她跌跌撞撞地回到臥室,關掉燈,倒在床上。
房間裡靜悄悄的,她莫名緊張害怕,彷彿有無數個蕭霖的影子,張著血盆大口,伸出利爪來掐她的脖子。
她用被子蒙住頭,蜷縮成團睡著,但只要閉上眼,就浮現出蕭霖掐她的那幕,根本沒法入睡。
「啊——」她抓狂地踢掉被子,抱住快要炸裂一般的腦袋。不經意抬眼,窗簾被風吹動,影影綽綽的,嚇得她心臟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她趕忙打亮檯燈。
不敢睡覺,她只得用被子包著自己,坐在床頭發呆。
手機鈴聲猛然又響起,嚇得她驚叫一聲,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哆嗦著去接電話。
「雨柔,睡了嗎?」季若辰問她。
「沒有,你過來嗎?」韓雨柔虛弱地問。
「我還在忙呢,你早點休息吧,別等我了。」季若辰回答。
「不然我過來公司吧,我睡不著。」韓雨柔強打精神說。
「也好,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好。」
韓雨柔忍著頭疼,從床上起來,換了衣服,坐在梳妝鏡前化妝。
描眼線的時候,她看著鏡中的人,突然幻化成蕭霖的獰笑,她驚得從椅子上摔到地上,指著鏡子說不出話。但穩住神後,鏡中還是自己,什麼異樣也沒有。
「也許是今天太緊張,產生幻覺了,我可不信,這世上還有冤魂什麼的。」
她按著心口自我安慰,爬起來繼續化妝。
拾掇整齊後,司機也到了樓下,她提著包,走出房間。
進了電梯後,閉塞安靜的空間,她又緊張了,空氣裡到處都是蕭霖獰笑的臉,朝她鋪天蓋地地壓來一般。
「不!不要!不要!」她嚇得蹲在角落,抱頭低喃。總算電梯到了底層,她提著包飛奔出去,上了季若辰派過來的車,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路之上,她不斷自我安慰:「我不能這樣!我要恢復正常!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呢!我不能被那個死鬼弄垮了!」
到了季氏樓下,看著季氏高聳的大樓,她萎靡不振的精神抖擻起來,連腳上的血泡也忘了了疼痛。
進了大樓,她進了公司高層專屬電梯,上去高層領導辦公樓。
透過玻璃,看著公司的各個樓層,她得意而笑,明天,這裡的一切就都是她韓雨柔的了!
電梯門開了,她款款走在走廊,到了董事長辦公室。
進去辦公室裡,她笑意盈盈地反手關上門。
「雨柔,快過來,陪我辦公。」季若辰坐在董事長的大辦公椅上,面前堆著一堆文件。
「你走開,讓我坐坐。」韓雨柔走過去,笑著對他說。
季若辰撫摸著大辦公椅的扶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可是龍椅,不能隨便亂坐的,你坐沙發,我讓秘書給你沖咖啡進來。」
「哼!我是你老婆,我坐一下都不行嗎?走開啦,我偏要坐。」韓雨柔去拖他。
「別鬧!」季若辰不高興了。
「哎呦,走開嘛,你這個位子,也就讓你坐了今天了,明天就該我來坐了。」韓雨柔見拖不動他,淡淡笑了笑,拖著聲音說。
「什麼意思?你來坐?」季若辰皺眉看著她。
「若辰哥,辛苦了一天,咱們來聽點東西,放鬆一下。」韓雨柔拿出手機。
「算了,我現在不想聽歌,你別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季若辰不悅地說。
韓雨柔不理他,自顧自地打開手機的音頻,季若辰的聲音從音頻裡播放出來:
「其實你已經會意了,雨柔,找個機會,讓顧童不小心失去這個孩子吧。」巨宏剛圾。
季若辰聽到這一句的時候,驚詫地抬頭看著韓雨柔,皺眉問:「你做什麼?為什麼錄下我說的話?」
韓雨柔冷笑,玩世不恭地說:「不為什麼,好玩呀,想你的時候,聽聽你的聲音唄。」
她繼續播放錄音,季若辰的聲音繼續:「傻,我們不會先斬後奏嗎?等你懷上他的親孫子,他還能把你拒之門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若倫這次失蹤,不是普通的失蹤,他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若是若倫不回來,老頭子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然後我們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孫子,當然,前提是必須讓顧童肚子裡的孩子消失掉……」
季若辰猛然站起,去搶韓雨柔的手機,一邊低吼:「你瘋了!」
「哈哈,若辰哥,如果若倫和顧童聽到這樣的錄音,會有什麼反應?」
季若辰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摔成幾塊,然後再用腳踩爛。
「韓雨柔!你玩我?」他氣急敗壞地揪住韓雨柔的領子。
「何止是玩你,我要玩的是你們整個季家,你家老頭子已經被我玩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韓雨柔瘋狂地大笑。
「啪!」一記耳光狠狠打在韓雨柔的臉上,季若辰瞪著眼看著她,冷聲問:「你想怎樣?」
「放開我!你再打我試試!除了這些錄音,還有你預謀飛機失事的錄音都在,你想想我暴露出去的後果吧!」韓雨柔狠狠盯著他說。
「什麼?你早就算計好我的嗎?從頭至尾你都是算計我的嗎?」季若辰臉色煞白,顫聲問。
「對!我這麼算計,都只是為了今天能站在你的面前,請你走開一點,把你這張大椅子讓給我。」韓雨柔甜甜一笑。
「不可能!韓雨柔!你想的美!」季若辰的手指掐向她的咽喉,目露凶光。
「你不要試圖將我滅口,那些音頻我都交給一個人保管了,只要我出了事,馬上就會曝光出來!」韓雨柔毫無畏懼地抬眼,冷冷說。
「你!你!你這個騙子!」季若辰鬆開手,頹然退了幾步。
「親愛的,我的演技好嗎?」看著季若辰痛苦的樣子,韓雨柔那顆復仇的心極度舒坦,她譏誚地用手臂纏著他的脖子問。
「我被你騙得好慘!」季若辰恨恨地說。
「哈哈哈,何止是你被騙得好慘,最慘的是你家老頭子,老不修的居然還想吃我豆腐呢,不然他會這麼快答應我們的婚事嗎?」韓雨柔得意地大笑。
「你!你這個賤人!」季若辰伸手,將她一把推開。
韓雨柔站穩腳,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隨你怎麼罵吧,準備一下,明天讓我坐上董事長的交椅,而你,繼續做總經理吧,至於用什麼做理由解釋,你自己看著辦吧。」
季若辰強忍怒火,好不容易才把笑容擠到臉上,對韓雨柔說:「這怎麼可能?我這麼做,其他的股東也會有異議呀,你不要著急,先等我把公司穩固下來,我再讓位給你,好嗎?」
韓雨柔想想也是,反正季若辰的小辮子抓在自己手裡,相信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何必鬧得這樣箭弩拔張的樣子?來,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吧,今天可是咱們的新婚呢。」季若辰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去攬韓雨柔。
「新婚怎麼了?家裡現在還設置靈堂呢。」韓雨柔撇嘴。
「咱們先回去守靈吧,好歹我也是大少爺,你是大少奶奶,不守靈說不過去,走吧。」季若辰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回到家,家裡靈堂已經佈置起來,大大的奠字下面,放著季向東的照片,炯炯的眼睛,讓一腳踏進廳中的韓雨柔心一陣亂跳。
閔倪,顧童,若倫三人都跪在靈前焚燒紙錢,季若辰牽著韓雨柔過去跪下。
季若辰焚燒冥幣,給父親磕頭,韓雨柔總覺得季向東在看著她,心裡陣陣發慌,她默念著:「是你自己把持不住自己,不能怪我。」然後磕頭,靈前的一支蠟燭突然倒了,滾落在地上,點燃她曳地的長裙。
「啊!」韓雨柔嚇得驚叫,跳起來撲火,高跟鞋崴了,腳踝也扭傷,摔倒在地。
裙子的火雖然撲滅,但是腳上的皮膚也被燙壞了,韓雨柔痛得滾在地上慘叫。
「這是老爺子在使靈了嗎?」閔倪幽幽說了一句,讓韓雨柔只覺得毛骨悚然。
季若辰之前在辦公室被她相逼,對她也沒同情心了,只是為了討好她,裝模作樣地過去查看她傷情。
「我送你去醫院吧。」季若辰把她從地上抱起,走出去了。
閔倪冷冷一笑:「老頭子,未必你死後,心裡反而明白了?」
若倫和顧童相似一眼,都是苦笑。
顧童心中暗忖,老爺子若真是明白了,會不會讓若倫的手恢復正常呢?
……
安葬了老爺子之後,顧童和若倫、閔倪三人一起出了公墓,季若辰遠遠走在他們身後,三人誰也不願意理睬他。
顧童開車,載著若倫和閔倪回去他們的新住所,韓琪最近病情穩定,沒有住院了,由劉媽帶著住在新住所,只是閔倪因為這個孩子姓韓,對他很不待見,顧童說了很多好話,才讓她勉強接受他。
「若倫,你還去訓練基地嗎?」到住所樓下時,顧童停下車問。
「去。」若倫點頭。
「好吧,我送你。」顧童下車,打開車門,扶閔倪下車,若倫手不方便,她也扶了一把。
閔倪看著若倫無力的雙手,焦急說:「怎麼辦呢?你這麼年輕,手就廢了,以後怎麼辦呢?」
「閔姨,不要急,若倫會恢復的。」顧童微笑安慰。
「唉!一定要恢復呀,顧童,你送他去做康復訓練吧,我自己上樓就好。」閔倪說。
「好。」顧童點頭。
若倫回車上坐好,兩人一起前往訓練地點。
若倫中途接了一個電話,他連接電話都似乎很困難,不得不把手機放在腿上,再傾耳去聽。
「是!季若倫一切服從上級安排!」
接完電話,若倫苦笑一聲,對顧童說:「我退役了。」
「退役了?」顧童對於這個消息,不知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退役了說明他不用再去危險的地方讓她擔心,但她知道,若倫是因為雙手的問題不得不退,他一身本領等於就此廢了,再也不能上陣和隊友並肩作戰。
若倫的手機鈴響,他繼續接聽。
「老周,我徹底回來了。」若倫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失落。
「回來吧,地方一樣需要你。」老周的男中音傳來。
「我還能做什麼呢?」若倫的聲音有點顫。
「很多事可以做,你在哪?咱哥兩喝兩杯吧。」
「好。」若倫和他約了個地方。
顧童在路口調轉車頭,往他們約定的地方而去。
「你們兩個爺們喝酒吧,我就不去了,我回社裡上班。」到達目的地後,顧童微笑說。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若倫下車,叮囑她一句。
顧童朝他揮揮手,開著車掉頭離去。
若倫上樓,找了個卡座坐下,等待周局長。
周局長很快趕來,坐在他對面,兩人點了幾瓶啤酒,若倫苦笑著說:「老周,只能你倒酒了。」
周局長倒滿兩杯酒,微笑說:「沒關係,我來倒。」
若倫的手端不起酒杯,只能低頭咬著酒杯喝了一口,他痛苦地皺眉,啞聲說:「怎麼辦?」
「不要著急,你雙手並沒有器質性損傷,只是心理問題,過一段時間一定會康復的。」周局長安慰他。
「不恢復,我就是一個廢人了。」若倫痛苦地說。
「不要自暴自棄,來我們刑偵科吧,只需要你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敏銳的觀察能力,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準確的判斷能力,這些你都不缺吧?」周局長按著他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