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還有點哲理了呢,不過你說得也對,顧童姐好像把日子過得太複雜了。抓機書閱,海量小說免費閱讀/下載」艾麗點頭。
「我現在不會接受他。」顧童終於還是自己拿定了主意。依舊還是那樣,先走下去,不到走不下去,她決不妥協。
「好吧,顧童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和艾麗姐都堅定不移地支持你。」小文無奈又憐惜地看著她說。
病室外面依舊嘈雜,顧童知道不給他們一個答覆,他們永遠不會罷休,她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對艾麗和小文說:「出去告訴記者們,我有話要說。」
「你要說什麼?顧童姐。你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什麼也別說!」艾麗急了。
「我要告訴他們,這個孩子是我前夫的遺腹子,請他們不要再胡亂猜測了。」顧童說。
「可能嗎?時間對不上呀!以後你怎麼自圓其說?」小文皺眉問。
「以後還早呢,到那山再唱那歌吧。」顧童笑笑。
「那好吧,先就這麼糊弄著吧。」艾麗點頭。她走到門口,打開病室的門,用身子擋住門吆喝:「你們都別鬧!有秩序點進來聽顧童說一句話,顧童現在懷孕,又受了傷,你們有人性一點,都是同行,不要太為難她!」
記者們在艾麗的吆喝下勉勉強強排好隊,等艾麗剛讓開。他們便一窩蜂擠了進去。
依舊是一連串的發問,顧童淡淡對著鏡頭笑笑,不急不緩地說:「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這個孩子是我前夫留下的遺腹子。和季家的少爺們沒有任何關係,謝謝。」
「啊?」
「怎麼是這樣?」
「顧小姐你在忽悠我們吧?」
「沒意思!」
……
顧童面對這群原本像是打了雞血似得激動的記者,此刻全都洩氣了一般,淡淡說:「我沒必要忽悠你們,若真是季家二少爺的孩子,季二少爺怎麼可能不出現在我身邊,我早就說了,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們偏偏不相信。都散了吧,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我們有聽說季大少爺最近和你來往頻繁,請問顧小姐有打算和大少爺交往的想法嗎?」還有記者不死心。
「呵呵,還是那句話,我和大少爺也只是很普通的交往,至於未來,誰能預知呢?你們能預知自己的未來嗎?」顧童回答。
艾麗跳到凳子上吆喝:「好了!好了!你們要問的話也問到了,病人加孕婦需要休息,你們都散了吧,有價值的新聞到處都是,快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記者們悻悻然退散,病房終於歸於平靜。
「季若倫到底去了哪裡?他若是聽到你懷孕的消息,應該第一時間出現呀,為什麼他還不出現呢?」艾麗皺眉說著,猛然轉頭看著顧童問。「顧童姐,若是季若倫聽到孩子不是他的,會不會原本想奔赴回來的,卻中途改變主意?」
顧童微笑,輕輕搖頭,她突然想起一首詩: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你回,或者不回來,我都在這裡不捨不棄。」她略加改動,輕聲念出。
緬甸。
懸崖下海浪輕拍,懸崖頂上密密麻麻的細雨敲打著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雨水順著季若倫的臉流下,他緊握匕首,一動不動,像一隻伺機吞噬獵物的野豹一般,蟄伏在灌木叢裡。
對手在朝他靠近,他心裡異常清楚,等待他的是一場生死搏鬥!摸了摸縫在衣服裡面的鑽戒,他的匕首握得更緊了。「絕不能死在這個鬼地方,我的小丫一定還在等我!」
灌木叢的樹枝在搖動,對手沒有看到他,背對著他慢慢移近!這顯然不是誘敵之舉,而是對方的確沒有識破他的藏身之處!
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季若倫怎麼能錯過!他全身肌肉繃緊,猛然從灌木叢中躍出,伸手箍住對手的脖子,匕首精準地刺入他喉結下第二節軟骨,割斷頸動脈,那人鮮血狂湧,但這個臨死的傢伙卻反手死死揪著他的衣服,甩了幾下都沒能甩開!
後面輕微的響聲,顯然是有敵人偷襲!季若倫在甩開揪著他的那個人時,遲緩了動作,給了偷襲者機會,偷襲者不知道用了什麼武器,狠狠刺向他的背部。
劇痛襲來,他在即將昏倒的瞬間,反手將匕首刺入偷襲者心臟。
「若倫!」
隊友低吼,向他奔來,但偷襲者用盡最後的力氣,抱著季若倫朝懸崖跳下。
「若倫!」隊友奔過來,顫聲大吼。但是季若倫已經和那個人變成兩個黑點,墜入洶湧的海水之中!
……
顧童說她的孩子是何俊昊的遺腹子,讓追蹤她的媒體失望退散,這樣的結局還真是令季若辰始料不及!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閔倪也大為震怒,緊急將季若辰召喚回去。
「若辰!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不願意娶顧童?」閔倪一看到季若辰進屋,便辟里啪啦地朝他叫嚷。
季若辰不得不對她陪盡笑臉,「不是,閔姨,我真的沒想到,顧童會做出這樣的回答脫身!」
「若倫的孩子,卻成了何俊昊那死鬼的遺腹子,真是氣死我了!以後我要怎麼把這個孩子認回來?」閔倪怒氣沖沖地在客廳來回走動。
季若辰面對暴怒的閔倪,保持沉默。
「我不管!若辰,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必須盡快把這個局面扭轉過來,我的孫子不能莫名其地流落在外面!他必須名正言順地出生在季家!」閔倪走到季若辰面前,斷然命令他。
季若辰歎了口氣,點頭答應。
離開家門後,他驅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駛,借助狗仔隊逼顧童妥協已經做不到了,還有誰可以逼她,卻扯不到自己身上呢?
何俊昊!何俊昊!
他想到何俊昊,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看到的一幕:何家的人在何俊昊母親的帶領下,瘋狂襲擊顧童。
「呵呵。」他冷笑一聲,開著車往公司而去。
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但為了不引起顧童太大的反感,我決定暫緩幾天再行動,他就不信,孫悟空還能逃得了他如來佛的手掌心!
顧童在醫院安靜地住了幾天,身體基本復原,她回家休息一晚後,第二天照常來到社裡上班。
住院的幾天裡,社裡的同事們都來看望過她,唯有韓雨柔不見身影。在工作間看到韓雨柔時,韓雨柔還是那副怯怯的樣子,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
顧童從她身邊走過去,又停下來,退後兩步對她說:「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是!」韓雨柔怯怯回答,跟隨在她身後。
顧童臉色淡淡的,在同事面前,她並不想讓人看出心底的慍怒。
關上辦公室的門,顧童坐在辦公椅,沉著臉直視著韓雨柔。
「顧童姐,對不起,我不該把韓琪交給你,讓你差點出事了!」韓雨柔趕緊低頭頷首道歉。
顧童看著她,冷聲說:「韓雨柔,你說的只是表面!」
「什麼——什麼表面——」韓雨柔吞吞吐吐問。
「你敢說你沒有教唆過韓琪!」顧童猛地站起,厲聲責問。
「顧童姐!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教唆過韓琪了?那天晚上,我做夢也想不到韓琪會和你爬到那個山頭上去,更沒想到我給他買的氣球差點釀成大禍,我承認是我疏忽了,是我不該把孩子交給你照顧,但你說我教唆了,這罪名我擔不起!」韓雨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挺著胸,抬著淚光閃爍的眼看著她極力辯駁。
「如果韓琪不撞我,我根本不會跌落山崖!韓琪為什麼會撞我?」顧童逼視著她問。
韓雨柔咬住唇,沉默一會冷聲回答:「韓琪故意撞了你嗎?我不相信!也許他只是沒站穩,不小心碰到了你,令你掉下山崖而已!」
「是不小心還是故意,我當時意識很清楚,也看得很清楚!」顧童厲聲說。
韓雨柔反倒是像被顧童氣壞了似的,全身顫抖,流著淚說:「顧童姐,我知道你恨這個孩子,但你也不要這樣來毀了他吧!他還那麼小,什麼也不懂,失去了父母本來已經夠可憐了,你還不想放過他嗎?你這樣冤枉他,讓他以後怎麼面對他的老師和同學?在他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怎麼辦?他那天看你掉下山崖,本來就嚇壞了,這幾天魂不守舍的,你若是再這樣冤枉他,逼著他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顧童聽著韓雨柔這一番話,怒極反笑了,她真恨不得走過去,狠狠揍韓雨柔幾個耳光。
「韓雨柔,你說這些話時,你都不覺得臉紅嗎?到底是誰在毀這個孩子?你自己心裡應該最清楚!知道為什麼我差點一屍兩命都沒有和任何人說出韓琪那晚對我的所作所為嗎?因為我就是不忍心!不忍心讓他這麼小就去面對公眾的譴責,就生活在老師和同學們以及各種圍觀者異樣的眼光之中!」
韓雨柔面對顧童的正氣,尷尬地站著,她已經抓住了顧童心軟的弱點,索性無恥耍賴,哭著說:「顧童姐,韓琪是我的親侄子,我怎麼可能去毀了他?昨晚真的只是個意外,我求你不要把對他父母的仇恨強加在他身上,不要對他有成見,把他無意識的行為當成是故意陷害,他那麼小,他還什麼都不懂,他一定是不小心撞上你的,我求你不要在心裡怨恨他了,你要怪就都怪我吧,你要罵我,要打我,我都沒關係,求你不要再說是他把你推下去的——」
「韓雨柔!」顧童喝住她,緊鎖眉頭盯著她,沉默了一會才說:「請你自己記住你自己的話,他還是個孩子,而且是你的親侄子,其餘我無話可說了,請你出去吧!」
韓雨柔擦了一把淚,吸一吸?子,低著頭轉身出去了。
顧童氣得一屁股坐下,好一會才喘勻氣,從韓雨柔這番抵賴來看,她更加斷定韓琪是韓雨柔唆使使然。
回想那天所有的場景,一環套一環,竟然像是早已設計成熟的預謀一般,只等著要她的命!
顧童驀然打了個寒顫,但是韓雨柔那晚之前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呀?為什麼她會這麼深思熟慮地對她下手呢,難道她竟然時刻都在準備要殺了自己嗎?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她迅速拿出手機,撥打葉金福的號碼。
「顧童妹子!你身體都好了嗎?找哥有什麼事?」
「葉哥,你在溫泉山莊有股份是吧?」
「是啊,你想去療養嗎?費用算哥的好了!」葉金福總是這般豪氣。
「不是,葉哥,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做件事情。」顧童笑著說。
「你要葉哥幫忙,還要說請嗎?說吧,什麼事情,葉哥立馬給你去辦!」葉金福爽朗地笑著。
「你和我去一下溫泉山莊吧,我想去查一點事情。」顧童說。
「好咧,哥過來接你?」
「我自己去吧,我們在山莊見面。」
葉金福爽快答應,顧童收起手機,背上包匆忙出了辦公室,她依舊有特權,工作時間可以自由出入,不過現在她自由出入大家都習慣了,再也沒有誰敢嫉妒。
她出去後,只有韓雨柔的目光一直看著她出了工作間才收回,她匆忙跑到組長那裡,悄聲向她請假。
「你要去做什麼?」組長最近一直被她拖累,害得同事們都不怎麼待見她了,她不悅地看著韓雨柔問。
「我記起韓琪今天要開家長會,我必須趕去。」韓雨柔焦急地看著她。
「去吧。」組長不耐煩地朝她揮手。
韓雨柔忙背上雙肩包,一溜小跑出去了。
下了樓後,她騎上電瓶車,戴上頭盔,悄然跟上了顧童的車。
顧童原本直接開著車子上了前往山莊的公路,等紅燈時在反光鏡裡突然看到遠處停在一輛車後,從電瓶車上伸出的一條腿,那雙襪褲分明是剛才在辦公室看到韓雨柔穿的!
但是她的身子被車擋住,顧童還不能完全確認。等到紅燈過後,顧童啟動汽車過了十字路口,再看反光鏡裡,電瓶車還是被車擋著。
不管是不是她,顧童都留心眼了,她在前面路口拐了彎,換了一條道,不急不緩地行駛。團吐尤巴。
再到前面一點,她把車開進加油站加油,一邊下車,似不經意地往後瞧去,果然,遠遠停著一輛粉色的電瓶車,車上坐著的人正是韓雨柔。
「跟蹤得一點水準也沒有!」顧童鄙視地嘀咕。
她馬上拿出手機呼葉金福:「葉哥,你到了山莊沒有?」
「我到了,你還沒來呀?」
「我路上遇到點情況了,你趕緊去調出我出事那晚前一兩天的視頻,不能讓任何人惡意刪除了!」顧童對他說。
「好!我馬上去!」
顧童摁斷通話,再看韓雨柔,已經不見人了。原來韓雨柔遠遠看著顧童,感覺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忙騎著車換了地方躲起來,慌忙給季若辰打電話。
「若辰哥!顧童突然去山莊,是不是去那邊尋找什麼證據?」
「證據?有什麼證據呀?傻丫頭。」
「我們那晚……」
「哈哈,若辰哥會讓那晚留下我們的蛛絲馬跡嗎?山莊的老闆又不是只有一個人,我指使不了那個胖子,別的人誰敢不聽我的話?」
「哎喲!若辰哥!你不早說,害得我差點嚇死了!」韓雨柔嬌嗔。
「丫頭,等你這麼晚才想到,我們不是死慘了!回去上班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韓雨柔掛了通話,得意地笑了,季若辰還算聰明,居然早就把證據毀了。
她看看顧童已經開著車走了,便悠閒地啟動電瓶車,準備返回。
騎一段路,她碰到一個從前的好友舒雅,停下和她說了幾句話,舒雅熱情邀請她去家裡坐坐。韓雨柔自從家裡出事後,所有的好友對她都冷淡了,難得舒雅還對她這麼好,她便欣然騎著電瓶車,改道跟隨舒雅去了她家。
顧童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手機鈴終於響了,她看看是葉金福打過來的,忙接聽。
「妹子,那幾天所有的視頻都調出來了,你過來看看嗎?」
「好,我馬上過來!」顧童找了個路口繞道,直奔山莊,只要視頻調出來了,韓雨柔跟蹤不跟蹤都無所謂了。
到達山莊後,她迅速跑到葉金福所在的工作室裡,查看視頻,令她遺憾的是,翻來覆去,她也沒有看到韓雨柔的任何蹤影。
「難道不是預謀的,只是平時韓雨柔對韓琪潛移默化的教唆,讓他深恨我,然後突然下手把我推下山崖?」顧童默思,但她回想前後,始終覺得不太對頭,如果韓琪真的只是這樣的話,那他之前裝得和她那麼親暱,也太可怕了!這不是一個七歲孩子能夠做到的!
帶著萬般疑團,她離開山莊,驅車回社裡。
韓雨柔在舒雅家完了一會,告辭出來。這一塊是一片比較雅靜的別墅區,住的大都是被一些大款包養的女人,舒雅的母親也是被人養著的,所以她們母女也養尊處優地住在這裡。
韓雨柔騎上車,順著平坦的水泥道行駛,突然,她一個急剎停住了,因為她看到一輛車迅疾從另一條道駛出風馳電轍般遠去了,這輛車她跟蹤了好一段日子,實在是太熟悉了!
「季向東!」韓雨柔皺眉,隨後露出一絲冷笑,「終於被我逮著了吧!正常的男人,誰會往這個小區跑!」
為了不暴露目標,她沒有迅速跟上,她不著急了,只要在這蹲點,不愁抓不到狐狸的尾巴!
直到季向東的車子不見蹤影后,她才慢條斯理騎著車回雜誌社。
顧童比她早回,也沒問她的去向,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
日子看似平靜地過了幾天,季若辰又開始對顧童發起了強烈的追求攻勢,但顧童從他撤走保鏢這件事之後,對他更加淡淡的了。
季若辰在碰了顧童幾次軟釘子之後,決定實施他的行動。這天一早,他便命人去了鄉下,找到何俊昊的老家,和何俊昊的老娘見了面,交給她一些東西後,又給了她一筆錢,如此這般交代她一番後,才揚長離開。
上了一天班,顧童如往常一樣,在艾麗的陪伴下下樓,為了保護她,艾麗已經搬去和她一起住。
還沒等她走到她的車旁,曾經上演過的場景突然降臨!何俊昊母親帶領著一大幫何家的人,朝她衝了過來。
「顧童!你這個不要臉的,你連死了的人都不放過嗎?你讓俊昊在那邊怎麼瞑目?」何俊昊母親凶神惡煞地撲向她,伸手直往她的臉上抓。
「喂!你幹什麼?」艾麗趕緊去拖她。
顧童連連後退,她已經猜想到何俊昊母親是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而來!
果然,何家的人將手裡一大堆的單子拋向空中,大聲叫嚷著:「大家快來看啊!這是這個女人的懷孕週期,是醫院裡面的記載,她懷上孩子的時候,俊昊都已經過世了,她卻說孩子是俊昊的!看看她有多不要臉吧!」
顧童皺眉,這事看著平息了,她真沒料到何俊昊的母親又會跳出來鬧事!
「何媽媽,顧童姐當初是被媒體逼得無奈才這麼說的,實在沒有別的意思。」艾麗使勁拉著何俊昊母親解釋。
「顧童,你口口聲聲說是俊昊虐待了你,對不起你,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你當初說你和季家二少爺只是普通朋友,你沒有背叛俊昊,但是現在孩子都搞出來了,你又怎麼解釋!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就是害死俊昊的大騙子!」何俊昊母親勁很大,一把將艾麗推到一邊,揪住顧童的領子,唾沫橫飛地大罵。
「對!大騙子!大騙子!」何家的人拿著那些複印的單子,朝顧童猛砸。
何俊昊的大伯匆匆趕來,還帶來了一大幫記者,瞬間將狼狽不堪的顧童團團圍住,看熱鬧的人群更是將雜誌社的院子圍得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