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不然我生氣了!」顧童正色,回頭瞪著他。()
季若倫看著她的眼睛,黑亮晶瑩。長長的眼睫毛在眼臉上落下一排倒影,美麗得讓他根本不管她的生氣,低頭吻在她的眼睛上面。
「走開了!你這個冤家!」顧童保持著最後一點抵抗力,用手推他。
「我就是你的冤家。」季若倫卻把她抱得更緊,還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吊帶睡一下,深v若隱若現,他的頭毫不猶豫地埋進她的溝裡。
「不要!快放開我!季若倫!我們不合適!不要這樣子啦——」顧童渾身都軟了,她的身體和內心無力地做著爭鬥,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為什麼不合適?不就是你比我大那麼一點嗎?姐弟戀這世上再平常不過了,人家都說了,女大三,抱金磚。你大七歲,我還抱了兩塊半金磚呢,賺大了!」季若倫抬起臉,笑瞇瞇地抱著她壓在了床上。
眼看著就要被他吃掉,顧童腦海裡閃過閔倪的面孔,季向東的面孔,季家,她根本沒有信心走入!兩個人若是陷入感情,短暫的歡愉過後。面對的也許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季若倫!放開我!」她終於真怒了,狠狠將他推到一邊,從床上跳下來跑走。
「小丫!」季若倫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他蹲坐在床邊,門「砰然」巨響驚得他震了一下。
「誰讓你這麼美。讓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沮喪地嘟噥。
她那邊的燈熄滅了,他也無趣地爬到床上躺下,倦意襲來,很快入睡。
顧童卻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季若倫的影子。
「我不能這樣!不能愛上他!」她用枕頭蒙著自己的臉悶吼,折騰一會,她抱著枕頭自言自語:「也許我該找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掉算了,只要對我好。模樣一般,不會在外面亂來的男人就行。等工作找好之後。我就去相親,就這麼決定了!」
做出這個決定後,她熄滅燈,也進入夢鄉。
離別墅幾百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車,車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韓林,另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滿臉殺氣,一看就不是善類。
「非得逼我動真格的!」韓林將煙頭狠狠掐滅在煙灰缸裡,目露凶光。
「現在,他們肯定已經放鬆警惕了!」旁邊的男人陰森森地回答,說得竟然是日語。
「動手吧!再不動手,天就要亮了!」
「嗨!」
那人下車離去,像幽靈一樣溜到別墅的圍牆下面,戴上手套,穿上鞋套,然後縱身一躍,便跳過了圍牆,輕飄飄落在地上。
飛速起跑,他順著牆爬上二樓,身手敏捷如履平地。這次他沒有靠近季若倫的窗戶,而是停留在顧童的窗外,拿出一片小小的刀片,劃向窗戶玻璃。
刀片相當銳利,很快就將玻璃劃出一個四方形的口子,那人身手,從口子裡探進去,打開窗戶的鎖扣。
推窗進入陽台,他將原來切下來的玻璃小心放在窗台,躡手躡腳潛入廚房,擰開了煤氣罐。
重新回到陽台,他爬出窗外,將窗戶關好後,把原來那塊玻璃的四周黏上膠水,依舊粘回原處。膠水很神奇,玻璃粘合之後,竟然跟沒有動過似的!
那人跳下樓,一溜煙跑到圍牆,翻牆離開。韓林的車還在等著,他上了車,韓林命令司機開車,載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別墅裡的兩人都睡得很香甜,一隻野貓從圍牆跳進院子,「匡當」一聲打翻了一個廢棄的花瓶。
「喵嗚——」它叫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跳上圍牆,邁著方步走遠了。
這點響動卻救了兩個人!
季若倫被貓弄出的響聲驚醒,警惕地坐起,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一股濃濃的煤氣味道!
「不好!小丫!」
他翻身下床,來不及穿衣服鞋子,朝顧童的房間跑去。
顧童房間的煤氣味已經很濃烈了!季若倫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廚房,將燃氣關掉,迅速將廚房的窗戶打開,他跑往顧童臥室,一把從床上把她抱起,飛奔往外面跑。
「小丫!小丫!」
跑出室內,他飛奔下樓,一直跑到院子裡空氣新鮮的地方,呼喚顧童。
顧童已經有中毒昏暈的跡象,季若倫趕緊給她做人工呼吸。好在他發現及時,顧童很快醒轉過來,她懵懵懂懂看著赤著上身,低頭來吻她的季若倫,「啊——」地一聲尖叫,抬手輪了他一個耳光。
「季若倫!你太過分了!你竟然偷我!偷我出來!」她看看好像是露天,語無倫次地罵了起來。
季若倫卻長吁一口氣,「太好了!還能罵人,還能打人!太好了!真險!」
「怎麼回事啊?」顧童腦子裡意識恢復正常,她看看滿天星斗,又看看季若倫,驚詫地問,「你不會是夢遊吧?」
「不是,我們疏忽了!差點被謀殺!」季若倫沉聲回答她,一點戲謔的口吻也沒有。
「謀殺!」顧童嚇得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抓住季若倫手臂上的肌肉,「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一隻野貓驚醒我,你這會可能——」季若倫像是很後怕,不由自主地將顧童緊緊貼在胸口。
顧童感受著他的溫度,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心好不容易築起的堡壘快要坍塌了一般。
她緊緊咬著嘴唇,讓痛感不讓自己陷入迷醉。
「先放我下來好嗎?我沒事了!」她假裝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胸,皺眉說。
季若倫把她放在地上站好,跟她說了事情的經過。
「韓林真狠!竟然想把我滅口!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讓他選舉成功!」顧童氣憤地說。
「也許他現在正得意洋洋地想著,你已經去見閻王了,說不定再過一會就派人潛過來探聽動靜了呢,為了毀屍滅跡,很有可能還會故意製造爆炸,將這棟樓炸毀,將我也一併炸死。」季若倫冷靜地分析。
「太可怕了!那我們怎麼辦?」顧童打了個寒戰。
「不怎麼辦,我把門窗打開了,屋子裡的煤氣應該已經淡了,天還沒亮,我們繼續回去睡覺。」季若倫笑笑,牽著她回屋。
「哦!」顧童跟在他身後。這樣折騰一番,她哪裡還有睡意呀,再說了,想著有人在她睡著後竟然潛入了房間,她就害怕,哪裡還敢回臥室繼續睡。
走到門口,她緊張兮兮地站住,不敢進去。
「你這邊煤氣還有點重,去我房間吧。」季若倫微笑提議。
顧童側頭看著他,「嘿嘿」一笑。
「好了,我保證不騷擾你,怕了你生氣好嗎?」季若倫撇撇嘴。縱余巨劃。
「說話算話哦!你再騷擾我,我真的會換住所。」顧童很認真地看著他說。
季若倫抓抓頭皮,「已經無數次拿這個威脅我了!」
「不僅換住所,我還要去相親,把自己嫁了!」顧童一邊說一邊往季若倫的房間裡面走。
「你說什麼?相親?嫁了?那可不行!」季若倫一把抓住她手臂,皺眉看著她。
「你不逼我,我就不著急去。」顧童朝他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