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童緊鎖眉頭,明明自己是被害者,在這個人口中。她卻成了兇手!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又是誰跟他們這樣顛倒黑白!
「對不起,請你們弄清楚整個事情的黑白再說話,我只能和你們說,那對男女只是自作孽,不可活!」顧童站得筆直,冷冷回答。
「哈!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人都給你害死了,你還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看來你真是欠揍了!兄弟姐妹們!給我上!揍死這個不要臉的老狐狸精!」女孩子指著顧童囂張地大罵,然後只會那幫混混一窩蜂撲了過來。
向晴一把將顧童拉到她身後,迅速從腳上把兩隻高跟鞋脫下丟掉,朝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瑪德!姐在美國連黑人都揍過。還怕你們這幾個小蝦米!放馬過來!姐收拾你們這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混蛋!」
她的氣勢竟然鎮住了這幫傢伙,有點畏畏縮縮不敢過來了。
顧童也脫下高跟鞋抓在手裡,大吼說:「我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指使你們來對付我的,要往我腦袋上潑污水我也沒辦法,跟你們也說不清事情的來?去脈,廢話少說,要打就打!」
那些傢伙想著韓雨柔的刷爆卡,再加上仗著人多,不至於還打不過這兩個女人,畏縮一會後,還是一窩蜂朝她們撲了過來,展開了拳腳。縱剛助號。
向晴一把抓住領頭女孩子的手腕,往後一反手,再一腳揣在她屁股上,將她踹了個狗吃屎。
顧童知道向晴學過防身術。對付幾個地痞流氓沒有一點問題,她們小時候就不知肩並肩和街道裡的混小子打過多少場架了,現在居然再次並肩「作戰」,她一點畏懼也沒有,還覺得有幾分好玩,正好驅散心頭的陰霾。
顧童不會像向晴一樣來點招式。她只會抓著高跟鞋一頓亂打,幾個女孩子被她的高跟鞋砸得尖叫,退開幾步也學著她的脫下鞋來對打。
向晴怕顧童吃虧,一直喊著讓她和她背靠背,這樣基本上沒人可以踢打到顧童身上。
顧童抓著鞋,乾脆只撿被向晴撂倒的打,一幫混混半杯茶功夫,被她們打得滿地找牙。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還有一個最潑辣,罵得最大聲的妹子朝顧童撲過來。向晴一把揪住她的領子,抬手甩了兩個耳光,丟在地上。
「不要臉。害人精!老狐狸精!」
一個紅毛臭小子不怕死繼續撲過來,向晴抓住他雙手反剪住,將他推倒在地,顧童跳過去騎坐在他背上,揪著他的紅毛問:「說!到底誰指使你們來的?到底誰教你們這樣來罵我?」
這時從公司過來接她們的季若倫開著車過來了,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迅速停車,從車上跳下來,真準備過來幫忙,但看著她們那架勢,貌似已經不需要了。
看著顧童一臉彪悍騎坐在一個紅毛身上,一手抓著高跟鞋。一手扯著那人頭髮,那模樣實在是太逗了,他趕緊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個經典鏡頭,哈哈笑了起來。
拍完照片,他走過去,隨手從地上揪起一個人問:「誰讓你們來的?」
「關你**——」
「事」還沒落音,兩個耳光已經甩在那人臉上。
「說!」季若倫皺眉,凌厲的眼神絲毫不允許拒絕。
「是雨柔姐喊我們來的。」那人看著他,乖乖回答,氣焰完全沒了。
「韓雨柔?」季若倫問。
「是,雨柔姐喊我們來教訓這個女人,說她不要臉勾搭她的若倫哥哥。」
「胡鬧!滾回去告訴她,再這樣胡鬧,不要怪我不客氣!」季若倫將那人狠狠推了個四仰八叉。
「你就是季少爺?」那人驚恐地爬起來。
「哇!季少爺!好帥哦!你為什麼要喜歡那個老女人?你看我,看我比她漂亮多了!」有個不知死活的女孩子跑過來花癡一樣看著季若倫,使勁眨眼睛。
季若倫冷冷盯著她,一把將顧童拉到懷裡,冷聲說:「我季若倫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有誰再出言侮辱我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我的女人?」顧童轉頭看著他,在失去了所有之後,突然有一雙臂膀保護,讓她心裡微微一蕩。
那個花癡一樣的女孩子撅起了嘴巴,慢慢退開。
「太帥了!好羨慕呀!」
其餘的女孩子看著這一幕竊竊私語。
「滾吧!」季若倫低吼。
那幫人終於灰溜溜地騎上摩托車滾了,向晴拍拍手,撿起她的高跟鞋穿上,「呸」了一口。
顧童從季若倫的懷裡掙脫出來,心裡有些慌亂,借找鞋的時候迅速穩定情緒。她暗暗告訴自己,對誰都不能動心,這輩子與愛絕緣,沒心沒肺,再也不受任何傷害。
向晴很爺們地拍拍季若倫的肩膀說:「剛才你那句話帥得把姐感動了,看來姐得回美國了,不然在這邊非得羨慕嫉妒而死。」
「你就要回去?」顧童哪捨得她走,跑過來拉住她的手。
「總是要走嘛,不過看今天的情勢,我還真是不放心你,畢竟若倫不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向晴憂慮地看著她。
季若倫霸道地拉過顧童的手,將他拉到身邊說:「你放心吧,我會做好護花使者。」
「誰讓你護花?我自己會保護自己。」顧童想甩開他的手,但他抓得很緊,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聲說:「你逃不掉了。」
「喲!一語雙關呢,看來我再留在這裡就是個電燈泡了,哈哈。」向晴張開雙臂一手抱一個取笑。
「別鬧了,若倫不是說給我們找了住所嗎?我們先回住所吧。」顧童打了向晴一下,被她笑得難為情了。她想從季若倫手裡抽回手,但一直未能成功。
「走吧。」季若倫牽著她往他的車走去。
向晴在後面看著他們的背影,雙手合十祈禱:「但願我不會看錯人,但願小丫再也不會受傷害。」
車開進海景別墅區,在一棟獨立的兩層別墅院子裡停下來。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芬芳撲鼻,寧靜怡人。
「這麼好的地方,會不會很貴?」顧童蹙眉問。若是以前,她斷然不會考慮房租,但現在不同了,她已經一無所有。
「這個問題你不用考慮。」季若倫微笑。
「那不行!這個問題不能你給我解決,我又不做金絲雀!」顧童很嚴肅地看著他。
向晴環顧一眼別墅,蹙眉說:「這兒的確很好,不過我覺得現在不適合咱們顧童同學,她現在工作還沒找好,就算找了工作,普通的工薪也付不起高昂的房租,而且我不贊同房租由某某某代付,那樣的話,的確有做金絲雀的嫌疑。」
「哈哈,你們想得可真多,這個房子我們合租吧,一半的租金是不是能接受啊?」季若倫笑著問。
「合租?」顧童驚詫地看著他。
「對啊,不然我怎麼做護花使者?」季若倫很帥很帥地微笑。
「喂!有沒有搞錯!我和你孤男寡女在這裡合租?不行不行!」顧童堅決反對,拉著向晴轉身就走。
向晴卻甩開她的手說:「這個可以有!孤男寡女怎麼了?現在男女合租的可多了,你們這還是一棟樓,人家合租都是一個套間裡面呢。」
「就是,你腦子裡想什麼呢?我可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季若倫很無辜地看著顧童,還把衣服緊了緊,那副模樣好像在說他很純潔,完全是顧童的思想猥瑣了。
顧童白了他一眼,「哼」一聲說:「那你帶我們去看房間吧。」
季若倫看她同意住在這裡,高興得展露笑顏,帶著她們上樓看房。
「還不錯。」向晴對一應俱全的住所滿意點頭。顧童環顧室內,看得出來季若倫已經特意佈置過了的,住所雖然不大,但很整潔溫馨,非常舒服方便。
「你的房間呢?」她回頭問。
季若倫帶著她們出來,打開旁邊的一個套間。#~?++
「隔這麼近?」顧童皺眉,「你不是住在樓下嗎?」
「我住在樓下也可以,可是據說這個房子很久沒人居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你若是不害怕的話,我就搬去樓下了。」季若倫煞有介事地說。
顧童最怕「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瞪著他問:「那你還租這樣的房子?你租一套公寓房不可以嗎?」
向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倆說話,很顯然季若倫在使壞,不過這樣的壞她表示默默支持。
「大小姐,你以為y市的房子很好租嗎?一下子去哪找合適的公寓房,不是太貴就是太遠,我好不容易才物色這麼一套的,因為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租金相對也便宜了很多。」季若倫口若懸河地解釋,解釋完後補充:「別以為我小氣,我知道某人肯定要自己負擔房租,所以你們要不要表揚我一下,考慮這麼周到呢?」
他說完,展開他若倫式招牌小草莓甜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等著兩位美女表揚。
顧童白他一眼,想想也是,但她還是有些害怕所謂的「奇奇怪怪」,不安地打量這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