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正忙著張羅人去院子外面用梯子救顧童,一名護士跑了過來,和他說了幾句話。
「季家二少爺來了?」院長大吃一驚。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y市的財神都往這裡跑。
韓雪柔聽到他們的對話,吃了一驚,微微蹙眉。
「那小子也太神通廣大了吧?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她害怕暴露,匆忙假裝看一下手錶說:「院長,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童童,謝謝了。」她說完踩著高跟鞋小碎步走了。
看樣子顧童是會被季若倫帶出去了,可惜她想將顧童一輩子困在這裡的計劃泡湯。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她的車邊,「哼」了一聲,鑽進車裡。
顧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呆呆地趴在牆上,有點萬念俱灰。
「小丫——」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喊,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晴子!晴子——」
這簡直是身處漆黑地獄,突然一串生命之光射入!她瞬間淚奔,大聲哭喊。
「小丫別怕!我來了!」向晴朝她飛奔而來。
季若倫跟在向晴後面也跑過來。
「晴子!晴子!」顧童大哭,攀著圍牆想從梯子下來,誰料太激動,一腳踩空,朝地上摔下來。
隨著大家的驚呼,顧童已經落在一個人身上,和他嘴對嘴緊緊貼在一起。
「小丫!季若倫!你們沒事吧!」向晴驚叫。
季若倫抱著顧童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來了,他抱著她在懷裡。搖了搖頭說:「沒事,有我這個肉墊子,應該沒事。」
「你身手真好!真敏捷!」向晴驚呼。
顧童驚魂甫定,從季若倫懷裡跳下地,朝向晴跑去,和向晴擁抱在一起。
「晴子!我以為沒有誰會來救我了。我以為我要老死在這裡了——」顧童抱著向晴大哭。
向晴拍著她的背安慰:「怎麼會,我聯繫不上你,就從美國回來了,何俊昊太狡猾太惡毒了,我們死也沒想到他會把你弄到這裡來!」
「你們?你們怎麼在一塊來的?」顧童擦掉淚水,驚詫地轉頭看一眼季若倫。
「嘿嘿,終於想起我了,我都打了幾壺醬油了。」季若倫在一旁似笑非笑。
顧童看著他,想起和他的幾場相遇,有點很難為情,她偷偷瞅瞅向晴。生怕她知道了她那點糗事。
向晴壞壞一笑說:「別瞅我,我啥都不知道。」
顧童老臉一熱,這話意思不就是啥都知道了嗎?
「走吧,我們出去為顧童慶祝新生吧,在這裡有什麼好談的。」季若倫眼光落在顧童臉上,同樣帶著點壞笑。
三個人在院長、醫生和護士們的瞠目結舌下揚長離去。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院長看著他們的背影,擦了一把冷汗。
上了車,大李開著車出了病院。顧童和向晴坐在後座,季若倫坐在副駕,兩個女人摟在一起嘰嘰喳喳,哭哭笑笑,他不時回頭。一臉鬱悶。
「我能坐後面來和你們擠擠嗎?」他終於開口問。
「去!臭小子!我一會還要找你算賬呢!」顧童對著他的頭拍了一下。
季若倫被她這一下揍得彈起來,大聲抗議:「怎麼能這樣稱呼我?」
「不然呢?季二少爺!你竟然騙我!你這個臭小子!」顧童毫不留情地給他加了幾拳頭。
「哎!顧小姐!你不要揍我們少爺了,我們少爺這些天和向小姐為了找你,腿都跑瘦了!」大李看不下去了,提出抗議。
「謝謝你了。」顧童笑著由衷道謝。
「這麼大的恩情,你不會就這麼幾個字打發我吧?」季若倫不滿地回頭看著她。
顧童柳眉一皺,看著他說:「不然要怎樣?我跟你說,我現在就只能耍賴皮了,我已經口袋空空,一無所有哦。」
向晴「咳咳」假咳兩聲說:「請你們兩個不要無視我這個透明人好嗎?我怎麼橫豎覺得你們在打情罵俏?」
「去你的,別瞎說了,笑掉人大牙,我能跟一小屁孩打情罵俏?」顧童掐了一把向晴。她想起她和季若倫的相識太糗了,只想故意說得大大咧咧,抹掉這點「不堪回首」的記憶。
「小屁孩!」季若倫被她一個又一個讓他大為抓狂的稱呼氣壞。
「不是嗎?嘿嘿!」顧童八顆牙?笑看著他,意味深長。
季若倫曖昧一笑:「我會很快破了那個什麼什麼的。」
向晴趕緊把腦袋湊過來看看季若倫,又看看顧童說:「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喂!小丫你不能這樣不地道,我們小時候就拉過勾勾的,無論什麼小秘密都不許隱瞞對方!」
「沒什麼秘密啦!」顧童掐著向晴的臉蛋回答。
「為了慶祝小丫新生,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嗎?」季若倫提議。
「必須的!」顧童舉著拳頭興奮點頭。她此時特別高興,早上看到何俊昊破產,她一整天就精神頭十足了,晚上的「越獄」差點失敗,本來已經徹底絕望的,沒想到會峰迴路轉得到解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燈和行人,還有閃爍的霓虹,她確實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你想去哪裡?」季若倫問。
顧童轉頭看向晴,異口同聲說:「左岸。」
「哈哈,那是我們倆每次都去的地方,能看到海景的陽台真是太美了。」向晴拍著手說。
「對啊!我喜歡那個露天的陽台,我現在特別不想在什麼閉塞的空間裡,我需要遼闊的視野,放鬆——放鬆——放鬆——」顧童展開雙臂,微閉眼睛。
「對,放鬆,放鬆。」向晴摟著她點頭。
汽車在前面掉頭,朝海邊開去,半小時後,他們到達左岸。
露天陽台果然是個好去處!習習海風,拂面而來,如水月色下海景遼闊,令人心曠神怡。
「啊——啊——啊啊啊——」顧童扶著陽台欄杆,朝著大海大聲呼喊。
「喊吧,喊出你這段日子所有的痛苦。」向晴?勵她。
「你們等等,我一會就來。」季若倫看一眼顧童,像是想起了什麼,說一聲轉身跑了。
向晴好奇地問:「他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隨他吧,來,我們一起喊!」顧童豪不在意地回答。
「哎!小丫,這傢伙對你很不錯誒!」向晴很三八地看著她,一臉壞笑,「我看他比何俊昊強,陽光帥氣,不像何俊昊那樣城府深。」
顧童的臉色陰鬱下來,苦笑一聲說:「別提他了。」
向晴輕輕拉住她的手說:「忘掉他吧。」
顧童默默點頭,兩行淚水潸然而下。「七年來,我把他當成了我的天,我的一切,我忘了我自己,全身心地為他而活,我怎麼錯得這麼離譜呢……」她嘴唇微微顫抖,泣不成聲。
「都過去了。」向晴攬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媽了,晴子,你說我媽看到我把顧氏敗成這樣,會不會怨我?」顧童轉頭伏在向晴肩膀上,大哭起來。
「不會怨你,她只有看到你沒事,她才會安心。」
「對啊,我媽在我夢裡也說了,讓我別的都可以捨棄,唯獨要保重好自己,她才放心。」
「所以別難過了,好好保重自己。」向晴柔聲說。
「從今往後,我要為自己而活,愛情這個字眼,這輩子跟我是絕緣了。」顧童從向晴懷裡出來,看著大海,清冷地說。
向晴微微笑了笑,「你也不必因噎廢食嘛,這世上又不是滿地何俊昊,你看季若倫不就挺好的嗎?要繼續相信愛情哦。」
「呵,別開玩笑了,我和他怎麼可能,根本就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顧童笑了笑。
「怎麼不可能?我看他很在乎你呀,為了找你,他可是和我一樣盡心盡力。而且,我很會看人,他絕對不會像何俊昊一樣傷害你,他一看就是個好人,還萌萌的,超可愛。」
「萌萌的,超可愛,那就是個弟弟咯,等他一會回來,我們三結拜吧,正好我在這個世上,什麼親人也沒有了。」顧童用紙巾擦乾臉上的淚水,笑了起來。
「我去!結拜!虧你想得出!」向晴笑著捶了她一下。
「我說的是真的!」顧童認真地說,她舉起拳頭,臉色鄭重,「從今往後,我要在心裡築起銅牆鐵壁,不會再讓任何人闖進我的心裡來,我要練就一顆錚錚女漢子的心,這樣才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了。」
季若倫提著一個大手袋匆匆過來,正好聽著顧童的話,他打趣說:「女漢子,先去把衣服鞋子換了吧。」
向晴一把把手袋搶過去,翻看著季若倫買來的新衣服鞋子,誇張地叫起來:「哇!真是世紀暖男呀,小丫,這樣的好男人,你若是不要,我可要下手了呀,免得給別人搶去,多可惜呀。」
「哎呦,什麼男人呀,小屁孩而已,你拿去玩吧,姐不介意。」顧童故意滿不在乎地說笑,低頭去看他買的衣服。
季若倫滿臉受傷的表情看著她,「你這是年齡歧視!赤果果的年齡歧視!」
「你說對了,我就是有年齡歧視,哈哈,季若倫,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就把你當兄弟了。我先去換上衣服,穿著精神病院的衣服滿世界跑真是太怪異。」顧童拿上手袋,腳步輕快地跑去洗手間更換了。
季若倫看著她的背影,滿臉笑意。
「咳咳,目測你的情路會有點艱難哦。」向晴湊到他面前笑瞇瞇地說。
「我也覺得,」季若倫轉頭一臉苦瓜地看著她,「千萬不要是千年老二,那我就悲了個催了。」
「放心吧,兄弟,我會無條件的幫你!」向晴很哥們地拍拍他的肩膀。縱每島亡。
「嗒嗒嗒——嗒——怎麼樣?我顧童是不是滿血復活?」顧童很快穿著一件橙色的休閒上衣,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軟皮平跟鞋,青春靚麗地踩著模特步過來了。
「好漂亮!而且看上去好年輕,好像比季若倫還顯得小誒!」向晴拍手。
顧童得意地「哼」一聲說:「姐還沒停止逆生長呢。」
「切,一說你就來勁吧,」向晴狠狠鄙視她一眼,然後一臉羨慕嫉妒恨地樣子說:「不過季若倫還真會買衣服,這不正是你喜歡的風格嗎?好羨慕好嫉妒,我都沒男朋友給我買過衣服。」
「你少來吧,我都不知道看你在朋友圈秀了多少和那個美國鬼子的恩愛了。」顧童少不了和她互損。好麗友嘛,越損越開心。
季若倫坐下來,給桌上的高腳杯倒上紅酒,笑著說:「兩位美女,我們坐下來聊聊人生吧,小丫有什麼打算,我們來一起商量商量。」他叫顧童的乳名,叫得格外親暱。
顧童和向晴並排坐在他對面的鞦韆架上,三人端起酒杯碰了碰。
顧童沉默一會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目前最需要的應該是找個住所,找份工作。」
季若倫說:「顧氏現在還給你的話,可能老爺子和我媽那裡不太好說,不過以後我一定會想法轉到你名下,不如你先去做分公司經理,學著管理,以後也好接手。」
向晴點頭贊同季若倫的提議。
顧童卻搖了搖頭。
「怎麼?」向晴詫異地看著她。
顧童擎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說:「我對經商沒興趣,也沒天賦,經歷了這場劫難之後,我只想做點自己喜愛的事情,快樂一點活著。」
「好吧,一切按你的意願來,那你喜愛什麼呢?」季若倫溫和問她。
顧童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看看向晴和季若倫,「我喜歡攝影,喜歡寫作,我想做雜誌社的攝影記者之類的工作。」
「這個想法不錯,你以前不是經常發表攝影作品嗎?這兩年好像沒見你怎麼玩了。」向晴點頭。
「因為我媽過世的時候,我正在美國玩攝影,回國後我心裡很愧疚,就把所有的攝影裝備都擱置起來,以示悔過。」顧童低下頭,黯然回答。
「然後你就過與世隔絕的主婦生活,每天只圍著灶台和老公轉?」向晴看著她說。
「對呀。」顧童苦笑。
向晴一拍桌子說:「所以我說呢,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社會,過這種豬一樣的生活,自強自立是一個女人保證自己幸福的基本,天不塌呢沒事,天塌下來咱也沒事。」
季若倫跟著她一拍桌子,舉起酒杯說:「說得好!來,哥敬你是條漢子,走一個!」
顧童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向晴得意笑著說:「我確實是條沒把的漢子,不然我這麼多年在國外,也不會過得這麼風生水起了,姐這高跟鞋可踹過不少地痞流氓。」
「好!我也敬你這個漢子,我以後也要學著自立自強,用那流行的話怎麼說,新女性標準,」顧童也舉杯和向晴碰碰,笑著說,「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好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哈哈,為已經達到新女性標準和即將達到新女性標準的兩位美女漢子乾杯。」季若倫笑著舉杯,「說實在的,作為男人,聽你們這麼說很汗顏,不過我也從心底贊同女人自立自強,但你們可千萬別真的修煉成了漢子,不然我們怎麼辦?」
向晴大笑:「你放心吧,怎麼修煉也長不出鬍子和丁丁。」
顧童和季若倫同時沒憋住笑,兩人嘴裡的酒都差點噴到桌子上,顧童笑得彎下了腰,「不行了,我服了你,你是漢子中的漢子。」
三人說說笑笑,把顧童心裡的陰霾一掃而淨。看看時候不早了,季若倫才提議送她們回酒店休息。
「明天我會給你們找新住所,小丫的工作我也會幫你打聽。」
汽車停在酒店樓下時,季若倫下車,替她們打開車門,對她們說。
「找住所可以,工作我自己來吧,我不想依賴別人了。」顧童看著他說。
「好吧,那我就只找住所了,向晴,你還在這邊多住些日子,陪陪小丫好嗎?」季若倫說著,看向向晴。
「要不要這麼體貼?」向晴瞇著眼看著他。
「你又羨慕嫉妒了?」季若倫打趣她。
「季若倫,謝謝你了。」顧童下車,向他伸出手,很由衷地向他道謝。
季若倫伸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鄭重而帶著疏離的神情,突然有點失落,他感覺那個喝醉酒,伏在他背上胡亂嚷嚷的女人再也不會重現,一場劫難讓她成熟,但心估計也變成了一塊拒絕融化的堅冰。
顧童和向晴和他道別後進了酒店,他回到車上,讓大李開車送他回家。找到了她,今晚他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
韓雪柔從精神病院悻悻然回家,想把顧童一輩子囚在精神病院的計劃失敗,而且這個解救顧童的人還是季若倫,讓她相當的惱火。
妹妹雨柔臥室的燈還亮著,她徑直往她的臥室走去。
敲了敲門,雨柔在裡面讓她進去。
韓雪柔看著雨柔坐在床上,被子上鋪滿了照片,她正嘟著嘴拿著那些照片一張一張欣賞。
「看什麼呢?」她走過去拿起一張,原來都是季若倫的各種照片。
「姐姐,你看你看,我若倫哥哥是不是好帥呀?你看這張戶外的,帥呆了!」韓雨柔抓著韓雪柔的手臂,兩眼亮晶晶地說。
韓雪柔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坐在床沿說:「帥又怎麼樣?人家早就給別人吃了,骨頭都沒剩你。」
「什麼意思?」韓雨柔驚愕地看著她,忙問。
「你那若倫哥哥被一個已婚的老女人迷住了,你還在這裡瞎開心,真是的。」韓雪柔轉頭白了她一眼。
韓雨柔叫起來:「老女人?什麼老女人?你別亂說,若倫哥哥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人,怎麼會勾搭已婚老女人?」
「切,男人有不吃腥的嗎?你看看你的若倫哥哥吧!」韓雪柔拿出手機,翻出何俊昊拍的那幾張照片,遞到韓雨柔面前。
韓雨柔瞠目結舌地拿過韓雪柔的手機,喃喃自語:「天啦!怎麼會這樣!這不是那個何什麼的老婆嗎?上次在酒會我們還見過。」
「就是她,何俊昊的老婆顧童,不過現在是前妻了。」韓雪柔肯定。
「何俊昊不是和你有私情嗎?她老婆原來也有私情,哎呀我去!好亂好亂!你們都太毀我三觀了!」韓雨柔從床上跳了起來說。
韓雪柔鄙夷一笑,說:「何俊昊還不是因為老婆給他綠帽子,所以才和我交往嗎?那個顧童私生活太亂了,原來我還以為她只和同齡的玩玩,沒想到連季若倫這樣小了好幾歲的未婚純情男也不放過,真是太無恥了!」
韓雨柔撅起嘴巴,懊惱地說:「真是不要臉,怪不得那天若倫哥哥一直對我不理不睬!」
韓雪柔嗤笑一聲,點著韓雨柔的額頭說:「會理睬你才怪,現在顧童離婚了,他們的交往更加肆無忌憚,說不定很快就同居到一起去了,你還在花癡一樣抱著季若倫的照片陶醉,你這個笨蛋!」
韓雨柔氣得眉毛擰成疙瘩,狠狠說:「哼!我明天就去找那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好好教訓教訓她!」
「嗯,」韓雪柔點頭,接著說,「再告訴你一些事情吧,顧氏已經倒閉了,收購顧氏的正是季家,你仔細想想吧,顧童為什麼要迷惑季若倫。」
韓雨柔皺著眉頭點頭:「我明白了!顧童想從若倫哥哥手裡把顧氏騙回去!」||筆|
「真聰明!所以你該做點什麼,你自己去想吧,我要去睡覺了。」韓雪柔打著哈欠站起來。
「姐姐,顧氏倒閉了,那和你交往的何先生呢?」韓雨柔問她。
「一個公司都破產了的窮**絲,你說我還會和他繼續嗎?哈,逢場作戲而已。」韓雪柔頭也沒回地笑著說。
「呃!」
韓雨柔嘟著嘴看著她出去,坐下來拿著季若倫所有的照片發脾氣全都丟在地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要給我弄情敵,也弄一個勢均力敵的嘛,你竟然去勾搭老女人!哼!哼!哼哼哼!看我明天怎麼去收拾她!」
她拿出手機,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約了好幾個男男女女,幫她明天去收拾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