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孩子的姓氏問題,從前顧童不是沒有提出過,但顧童的外公和母親根本不容商量,顧家就是那樣強勢,顧童生出的孩子必須姓顧。
想不到顧童為了他,竟然可以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但更大的貪慾,讓他的道德早已淪喪,而且,覆水難收。他已經惹上韓雪柔,已經逃不出韓雪柔編織好了的密密匝匝的網。
「睡吧,別想這些事了。」他輕撫她的髮絲。
顧童終於疲憊入睡,夢裡,她還在流淚。
天亮了,季若倫睜開眼睛,看著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的紅日和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大自然永遠是這般美麗迷人,作為一名有著某種隱秘職業,以及資深戶外冒險隊員,他曾經嚴格接受過戶外生存訓練,所以隨便擱哪兒他都能安睡。
從岩石上跳下來,他朝氣蓬勃地活動一番筋骨後,思量著今天去哪兒找個維持生計的活兒。
打個工應該難不倒他,雖然是含著金鑰匙長大,但他畢竟在美國留過學,勤工儉學他向來支持。
口袋脹鼓鼓的,他把顧童塞給他的零錢掏出來,一張張整理好。
拿著她的項鏈,他驀然想起她溫熱的嘴唇,不由耳根一熱。
「唉!這女人!」他把項鏈拽緊在手心,微微一笑。顧童,童童,那是個美好的女人,希望她早日走出感情的困境。
跑步離開海灘,他朝鬧市走去。
用顧童給他的零錢美美地吃了個早餐後,他便身無分文了,微笑著擦擦嘴,他站起身出了早餐店。一無所有的狀態他很喜歡。
做了一天工,混了一天的飯吃,還留了今晚住小旅館的費用,季若倫很滿足地走在黃昏的街頭。
對面就是華天大酒店,季若倫看了一眼,怕遇到熟人,正想離開,不經意間卻看到一對夫妻手挽手往酒店走去,女人髮髻高挽,一襲海藍色長裙,淡妝素雅,美麗高貴,只是眼睛有些浮腫,看上去顯然昨晚哭得太厲害。
「顧童!」
他輕呼,然後目光掃過那個男人的臉,男人薄唇輕抿,眉目溫和,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季若倫瞬間想到兩個字:城府。
「昨晚鬧得那麼凶,今早就和好如初了?」季若倫倒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但他看著單純的顧童和她那個深不可測的丈夫,隱隱替顧童不樂觀。
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也不至於去操什麼閒心,本想轉身離開,走幾步卻鬼使神差一般,又掉頭回來,繞過酒店的正門,從後面小門走了進去。
顧童和何俊昊進了酒店,進電梯時,顧童對著一面鏡子照了照。
「俊昊,我看上去是不是很憔悴?」
「沒事,一會我就說你是因為感冒。」
何俊昊柔聲回答,和她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顧童看到了韓雪柔跟在一群人的身後,進了酒店大廳,她不由自主繃直了身體。
何俊昊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手,轉頭說:「別緊張,她也是來參加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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