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季若倫再次欲哭無淚。
顧童看看手裡抓著的錢包,零錢和項鏈都在錢包裡,她跑回去,把錢和項鏈拿出來,拿起季若倫的手,塞在他手中。
「拿著吧,今晚耽誤你的時間了。」
她說完轉身就跑,今晚氣極上酒吧買醉已經夠荒唐的了,再在街頭和一個陌生男子拉拉扯扯的,若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看到,誰知道會製造出什麼樣的八卦緋聞。一貫低調內斂的顧氏大小姐,可不想上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
「喂!」
顧童不管那男孩子的吆喝,加快腳步,在前面攔住一輛的士,迅速上了車。
酒已經差不多醒了,對的士司機說出家的地址,她的心便又開始疼痛,那個最溫暖的港灣,如今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醉一場,發生了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改變,她該回去面對的,還得去面對。
淚眼朦朧,路過一家婚紗攝影店時,巨幅的婚紗照片上一對情侶深情凝望,曾經,他也無數次這般凝望著她……
淚水滑落,七年婚姻,七年的恩愛纏綿,憤怒過後,冷靜下來,她捫心自問,毫不猶豫地離婚,打包走人,她做得到嗎?
回想在酒店看到的那幕,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這條白裙子,她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揪著一樣,一下一下地疼,眼淚決堤,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家很快就到了,下了的士,她進了別墅小院,抬眼望著樓上。燈亮著,看樣子他是回來了。
如果是從前,她若是比他晚歸,看到家裡的燈光,她的心會馬上湧起暖意,然後開心地奔跑上樓。
但是此刻,她只有深深的恨意。她是個有潔癖的人,她對愛情更是看得無比聖潔,她為了他,這七年放棄太多,只為守護這份她自以為是的天長地久,想不到卻被他無情的踐踏。
腳像是灌了鉛,她一步一步走進樓道,爬上二樓,從小錢包掏出鑰匙,打開家門。
「童童!」
何俊昊坐在客廳沙發等她,見她回來,猛然站起。
顧童站在門口,憤然盯著他。客廳煙霧繚繞,煙灰缸裡一堆煙頭。小廳餐桌上她靜心烹製的菜餚紋絲未動,紅燭已經燃燒完畢,只剩下兩滴燭淚,悲傷地掛在燭台。
「童童,你去哪裡了,急死我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何俊昊過來,想來牽她的手。
「走開!不要碰我!」顧童哭紅的眼睛怒目瞪著他,冷聲喝斥。
何俊昊站開點,侷促不安地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歉意著急,吶吶說:「童童,對不起,對不起。」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顧童憤恨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沙啞著喉嚨問。
何俊昊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嘛。」
「那你還——」顧童氣極,嗓門不由自主加大。
何俊昊低下頭,沉默稍許,悶聲說:「你打我吧,罵我吧,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我們離婚吧。」
顧童愕然!♂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