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玉很是高興,笑道:「我這就讓人準備筐子,對了,這西瓜怎麼過稱啊?」一個接一個的稱量,費時費力,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劉老爺見這麼多西瓜,再看看頭頂的太陽,建議說道:「我們隨意挑十個西瓜,有大有小,求個平均數,就是一個西瓜的重量,也省得一個一個的稱量,費時間。」
林漱玉聽了,覺得劉老爺的建議不錯,省時省力,說道:「爹,這法子怎麼樣?」雖然林漱玉很贊同,但有外人在,林漱玉讓父親表態,畢竟父親才是一家之主。
「好,不錯,省了不少力氣。」林海贊同,這樣對兩方都很公平,再說了,價錢這麼高,就算在斤兩上吃點虧,那也划算。
「那你們稱量吧,我去趙徐爺爺,拉一些竹筐過來。」林漱玉笑道,便走了出去,筐子的錢雖然少,但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果真徐老頭閒著沒事的時候,就按照林漱玉的要求,不停地編筐子,至於用的竹子,全部是徐鐵蛋,徐銅蛋一早從山上的竹林裡砍過來的。
「大小姐,外面太陽大,你怎麼來了?有事讓雅兒過來跟老奴說一聲就行了。」徐老頭看到林漱玉,滿臉慈愛地笑,在這裡新主人家裡,待了一個多月,早就從心裡接受了林家人。
「呵呵,沒事,我不怕曬。」林漱玉笑道,「徐爺爺,您這有多少個竹筐了?」
「這兩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田里看瓜,只有中午的時候,才騰出手來編了一些,現在有五百多個了。大小姐,現在要用嗎?」徐老頭問道,「若是要,我這就裝上牛車,給你送過去。」
「是的,我現在要兩百六十三個,您數數。趕緊送到我家。我還要去找林剛大叔。幫我拉點麥秸呢。」林漱玉交代完,便去了林剛家。
林剛聽說林漱玉家賣西瓜,很是興奮。連忙趕了牛車送來一大車的麥秸。林剛的速度和徐老頭的速度差不多,一前一後把牛車趕到了林漱玉家的後門。
林漱玉的家的西瓜非常大,不過也有小的,稱了十個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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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重量,居然是二十一斤。一個西瓜就賣了四兩二錢,兩百六十三個西瓜,就是一千一百零四兩銀子六百文錢;筐子一個五文錢,兩百六十三個。總共一千三百文。
林林總總,總共一千一百零六兩銀子,劉老爺安排家丁搬著西瓜放到馬車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直接給了林海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一張一百兩銀票,加上一個十兩的銀錠子。
林海拿出四兩銀子找錢,劉老爺擺擺手說道:「這些零錢就不用了,我們下次還會合作的。莫掌櫃就留在這裡,跟大家商談契約,我先回縣城。」
劉老爺走後,林海愣愣地看著手裡的西瓜,半天沒回過神兒,這錢一來的太容易了吧。
林剛激動,說道:「大海,你小子不見大,這西瓜賣了大價錢啊。」
林深附和說道:「我們家的西瓜,就算賣不到兩百文,但也不會低了。」
莫掌櫃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算計,呵呵笑道:「這位兄弟說的是,這早熟的瓜特別值錢,你們若是有早熟的西瓜,也是這個價格,半個月之後,就只能一百八十文了;再過半個月只能一百六十文了。」
林剛和林深眼露遺憾,歎息說道:「我們家的西瓜還需要半個月呢,看來只能賣一百八十文一斤了。」
林漱玉在邊上聽了莫掌櫃的話,覺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再過一段時間,其他地方的西瓜也會上市,到時候勢必會影響西瓜的價格。
「在下就住在悅來食肆,若是想賣給我家,還請來此簽訂契子。」莫掌櫃選擇以退為進,他上貼著過去,那些村民,或許會趁機哄抬價格。
一百八十文的價格,他敢打包票,整個青山西安都不會出如此高的價格,所以莫掌櫃並不擔心。說完這些,便告辭回悅來食肆,中午還沒吃飯,肚子餓了。
林族長聽說林海家賣了西瓜,便過來問問。林海請族長大伯,林深到屋裡坐,一起吃飯。
林漱玉連忙帶著雅兒,林淑雪在廚房裡做飯,宴請眾人,雖然是農家飯,但卻味道十足。
林族長聽了事情始末,點點頭道:「一百八十文不少了,待會吃過午飯,叫村民們去祠堂,我跟大家說說。」
林海心裡鬆口氣,他家的西瓜不知怎麼的就早熟,好在只有後院那幾分地,其他地方的西瓜,則是和大家一樣了,否則他還真不好解釋。大家雖然好奇林海家的西瓜早熟,但大家都以為是在家裡後院,照料精心才會這樣,並沒有嫉妒。
林漱玉端著菜和酒上桌,爺四個心裡高興,喝了不少。
吃過午飯,林族長就帶著林海等人去祠堂,和族人商量賣西瓜的事情,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什麼事比這個重要了。
賣了西瓜林漱玉很高興,想到再過十天半個月,七八成熟的西瓜大量出現,就會出現十分忙碌的景象。趁著現在,大家都沒注意,趕緊組織人編西瓜筐子,讓徐爺爺多賺點錢。
這東西非常簡單,就連林淑梅都會呢!不過編的時候,帶著布手套,沒有劃傷手。
林山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每天除了到田地去看看,其他的時候,密切關注林海一家,尤其是林漱玉。看到林漱玉讓家裡的下人砍很多竹子,再說了,徐老頭編竹筐的地方就在他家隔壁。看了幾次明白了,這樣的大小,正好可以裝西瓜,為了以後西瓜好賣,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林山要學,徐老頭也不瞞著,告訴他怎麼弄!林山家什麼都缺,就不缺勞動力。三個兒子,兩個孫子,加上他就有六個人。翌日一早,就讓三個兒子看了很多竹子,看是編筐子。
林江偷奸耍滑,但林山現在鐵了心,走到哪都把林江帶著,偷懶是吧,上去就是一枴杖,打到老實為止。林壯壯,林牛牛見爺爺打父親,變得老實很多,跟著爺爺叔叔一起幹活。
柳氏現在身子重,但養得不錯,還能做飯,香草幫忙打下手,一天這一家人就能編一千多個,這就是五兩多銀子。
村民們都不是傻子,一個看一個,紛紛在家裡編筐子,就算不用來賣錢,也可以用來裝自己家的西瓜啊。若是到時候因為沒有筐子,那莫掌櫃不要他們家的西瓜,豈不是很虧!
於是乎,後山的竹林被砍了很多,家家戶戶編筐子。
莫掌櫃跟村裡大部分的人簽訂了契約,可有的人不信邪,以前和林婆子關係好的趙寡婦不相信林海,覺得林海賣了兩百文,現在價格變成一百八十文,絕對是林海在中間搗鬼,便帶著一個西瓜去鎮上問,居然只給五十文,到了縣城裡問,也是給了六十文,根本沒有和村裡的價格高,只能灰溜溜地回來,老老實實跟莫掌櫃簽了契約。
原本莫掌櫃想為難一下這個能折騰的婦人,不過聽說她是個寡婦,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簽的契子和之前的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田里的西瓜,越來越好,莫掌櫃正準備派人去縣城,叫更多的家丁和車隊過來運西瓜,劉老爺親自過來了,跟這個過來的,居然還有府城的有病的振威鏢局。
整整一百輛馬車,這兒都是專門用來拉貨的車子,設計非常結實,很大。
劉老爺此時比之前更加神采飛揚,問道:「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有摘西瓜啊?」之前運走的西瓜剛到天京送人,就接到了大筆的訂單,光定金就有十萬兩。
一斤西瓜居然賣到一兩銀子,整整是成本的五倍,這也是他花了大手筆請了府城裡的鏢局押貨,確保西瓜萬無一失。
林族長作為清泉村最高領導,走到劉老爺面前,說道:「回劉老爺,這西瓜明日就可以摘取了,我跟村裡人說了,去報七八成熟,絕不會濫竽充數的。」
劉老爺拱手說道:「在下信林大叔!」反正他也帶了很多家丁,專門檢查西瓜,所以也很樂意說這些場面話。
劉老爺安排了住在下來,有很多車伕和家丁只能誰在馬車裡,因為清泉村的客棧也就悅來食肆,還有其他的兩家,都被住滿了,沒有地方了。
林漱玉家的院子外面的兩畝地,裡面已經有稀稀落落的西瓜成熟了,林漱玉頭天下午帶著徐銅蛋,徐鐵蛋,小寶就開始摘西瓜,一個晚上就摘了一畝地。
劉老爺為了減輕第二天的工作量,就讓下人稱量西瓜。外面的西瓜和院子裡面的就不一樣,平均十八斤,雖然味道不如後院的,但也相差無幾。
不過這次的量很大,一畝地就摘了六百三十個,翌日又摘了剩下的一畝,還有荒地上三畝西瓜,總共一千六百多個西瓜,六千一百兩銀子,裡面已經包括了筐子的錢。
林海手裡多了三張銀票,五千兩一張,一千兩一張,一百兩一張,整顆心突突突得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