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柳氏吃了麵條,林山便告辭了,柳氏想陪著香草,便繼續在邊上陪著,一刻也不想離開失而復得的女兒。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好保護好女兒。
出去尋找的村民陸陸續續回了村子,在沒到見到林深之前,林海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一刻不停地想尋找。上一次是大女兒不見,萬幸的是安全回來了。可這次大女兒,小女兒,還有侄女都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以前家裡窮,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不順,也就罷了;可現在日子好過了,家裡為何還不順呢!
「大海,大海!」林深追上在鎮上一家接一家尋找的林海,「淑梅和香草找到了,漱玉跟在空明大師身邊,不會有事的。」
林海一夜未睡,心裡著急,臉上鬍子拉碴的,才一個晚上,就老了很多。在他聽到林深的話,連忙拉住林深的手,問道:「大哥,孩子真的找到了嗎?」
「找到了,都在家裡呢。等我們回去,估計漱玉等人也該回去了。」林深笑著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丟了孩子,就跟剜掉身上的肉一樣疼痛,好在對已經找回來了。
林海撒腿就要跑回家,但卻被林深拉住了,說道:「哥幾個找了一夜了,一定餓了,吃碗麵再回去。」林海失禮,情有可原,但他和林海關係很好,有必要提醒一下。
女兒沒事了,林海放下心來,也覺得腹中飢餓,連忙說道:「好,好。我請客!」
一行人每人一碗麵,林海知道大家幫著找人很辛苦,上面各加了一塊大肉,眾人吃的很飽,很暖和。
趕車的老根叔趕著馬車,載著村裡的人,不停地甩動鞭子。平時需要大半個時辰到村裡。今天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雖然很顛簸,但大家都很理解林海歸心似箭的心情。
等林海到家的時候,林淑梅。香草已經清醒了,吃了麵條,洗了澡換上了乾淨衣服。
杜氏問道:「淑梅,你還記得誰把你拐走的嗎?」等女兒平靜了。杜氏終於忍不住了,想問問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淑梅搖搖頭說道:「那人蒙著臉。我不認識。可是我拿著糖葫蘆給香草送去的時候,看到二嬸和香草大白天睡著了。再後來,二.奶奶捏著我的嘴,灌了幾口茶水。我就什麼也不知道的了。」
柳氏目瞪口呆,沒想到會是這樣啊!這林婆子,吳氏居然這麼狠心。不光給她們下藥,還給自己下藥。名副其實的賊喊捉賊!
杜氏拍著炕,罵道:「死老婆子,好狠的心啊。原本還以為她改邪歸正,可萬萬沒想到會對自家人下藥。」
柳氏面色蒼白,喃喃羞愧說道:「殺千刀的,是要逼死我啊!」心裡早就恨死林婆子和吳氏了,她們怎麼不死啊,留在人間也是禍害人。
杜氏見柳氏的情況不是很好,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勸解說道:「孩子都找回來了,你可不能倒下,我們是要給孩子們當家做主的,討回公道的。」
柳氏一聽,連忙急促呼吸幾下,才憋過氣來,緩緩說道:「大嫂,我這心裡難受啊!你說我們怎麼就攤到了這樣的婆婆,給自家人下藥。還上演苦肉計,我是一點都沒想到是她做的,還以為是有人翻牆進來,迷暈了我們全家人。」
杜氏暗恨,從女兒剛才說的,那林婆子是想賣香草呢,只是淑梅恰巧碰上,才會順帶著被賣了,說道:「二弟妹,你別哭了,這次一定要給林婆子一個教訓。對了,昨天吳氏在不在家?」
柳氏點點頭說道:「在家,還是她做的飯,我吃好飯就在回屋裡做針線,早上的菜餅很鹹,我就喝了水。香草也是,我們娘倆喝了大半茶壺的水。」
「菜餅很鹹?」杜氏詫異問道,她在那個家過很多年,自然知道林婆子的習慣,少放鹽,可以省點鹽,還可以少吃點。
「嗯,是的呢!」柳氏回答,突然明白了,她們是如何下藥的。
「這就是了,那水裡下了藥,菜餅鹹就要喝水。」杜氏斷言,心裡已經罵了林婆子千萬次。
柳氏起身,說道:「大嫂,我要回去,看看那個老東西的心,到底是怎麼長得!」
杜氏一把拉住柳氏,說道:「二弟妹,就這樣回去大吵大鬧也沒用,那老婆子死不承認,你也沒有法子,還會污了你的名聲。漱玉既然可以找到香草和淑梅,想必已經抓到了拐子,到時候官府一定審問那個拐子,由外人捅出去,自然會找到共犯。」
柳氏咬牙說道:「這次絕對不能放過這個老婆子,我恨不得她早死。」
杜氏理解柳氏的心情,點頭說道:「你現在別擅自行動,一切等男人們回來再說。」
果真林海等人到了中午的時候,才趕回到家。林漱玉坐著蘇公子的馬車,在林海等人到家沒有多久之後也到家了。
林淑梅當著眾人說了她是被林婆子灌了水之後昏迷過去的,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找了內賊了。
「林山,這次就算我們林氏族人想放過你婆娘,都不能了。」林族長歎息說道。
林山被人找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大哥,我那婆娘就罵人了?」
林族長搖搖頭,無比憐憫地看向林山,說道:「哎,家門不幸啊!你婆娘哪是罵人啊!她是連同拐子賣自家的孫女,還有大海家淑梅啊。」
林山踉蹌幾步,一個趔趄坐在地上,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這一次不會放過你家婆娘了。」林族長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把人帶到祠堂的思過處關起來。」
「是!」林深帶人去抓林婆子。
林江,林河,林湖三兄弟傻眼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是林婆子做的事情,都和柳氏的想法一樣,以為是外人所為。
林杏在他們提到林婆子的時候,就退出人群,趕緊跑回家,找到林婆子,說道:「林淑梅那個死丫頭說了,都是娘,你會她灌的藥。娘,您趕緊逃走吧,族長要把你抓了送往官府。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林婆子面色蒼白,愣在當場。
「娘這都什麼時候,你還不跟我說實話!」林杏跺腳,「要真是你做的,趕緊收拾東西,出去多多,總比送官府好啊。進了牢房,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真的要送我去官府?」林婆子顫巍巍說道,心裡害怕,她後悔了,若是沒命了,要那一百兩銀子又有什麼用啊!
林杏一聽,真是娘做的,趕緊給娘親收拾包裹,從身上掏點錢,給了林婆子說道:「娘,這些錢你先帶上,等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
林婆子擦擦眼淚,從木箱子拿出一個小匣子,打開鑰匙拿了十兩碎銀子,一把銅錢放進包裹裡,然後把小匣子交給林杏,說道:「杏兒啊,這是我們家裡積蓄,你收好。娘不在家,你和三個哥哥要好好相處。」
「知道了娘!」林杏連連說道,打開後門,讓林婆子逃走。
林婆子拿著包裹,走小路,出了村子,直奔鎮上,準備打了鎮上坐車去現成,租個院子先住下來,等風波過去了再回家。打算很完美,但現實很骨幹,走到半路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黃捕快。
黃捕快從趙良新的口中得知,是清泉村的林婆子,兒媳婦吳氏是同夥作案。趙良新被押在囚車裡,正好看到急沖沖趕路的林婆子,說道:「對,那個就是林婆子!」
黃捕快一看,哪裡還會放過這次立功的機會,立即命人抓住林婆子。
帶上枷鎖,一同押在囚車裡,現在還差一個吳氏。
且說那吳氏一大早興高采烈地去了娘家,卻聽到趙良新被人抓走了,而且胡員外的院子被官兵包圍了。很多人在附近圍觀,紛紛指指點點,拿童養媳不當然看,一個月整死了那麼小女孩,作孽啊,遭報應了。
吳氏見狀,面色蒼白,知道事情敗落了。如果趙良新沒有被抓住,她死不認證,也治不了她的罪,但現在趙良新被抓了,她和婆婆都要出事兒。拐子可是被人人痛恨,官府不會饒了她,林家也不會饒了她。
這裡呆不下去了,吳氏摸摸身上還有四兩銀子,現在走的越遠越好,在娘家又借了兄弟五兩銀子,便準備跑路。吳氏的動作迅速,等黃捕快再次來抓她的時候,早就跑得沒影了。
林深帶人去了林山家裡,發現家裡只有林杏,並沒有發現林婆子。
「杏兒,你娘呢?」林深問道,心說不妙,不會跑了吧。
林杏心慌,結結巴巴說道:「我娘不在家,可能是出去看香草去了吧。」
林深一看,就知道林杏在說謊,連忙問道:「大家搜搜!」
幾個人搜了,卻沒有發現林婆子,又在村子裡找了,沒有找到,才知道林婆子逃走了。
黃捕快押著林婆子,趙良新到了清泉村,林深看到囚車裡居然還有林婆子。幾個捕快去抓吳氏,卻被告知,吳氏回娘家了,黃捕快沒做停歇,直接調轉車頭去抓吳氏。(未完待續)